“两百万。”对方平平稳稳,很是冷静。
两百万,对于盛伊人来说,已经是个大数目了!虽然盛家不缺这两百万,但她的业绩不好,平时花销也挺大,不怎么存钱,后果就是。现在她的卡上,并没有两百万,卡里那一百多万,还是在去京都之后没多久存的。
“喂,权少,你刚才不是说帮我们把这玉弄来吗?”为了可以帮到林冉冉,盛伊人几乎是要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我试试吧。”权君让很好说话,并没有因为刚才盛伊人的呛声有所影响。
管事的人很快进来,一听见权君让说的那块玉,本来笑着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权少,那块玉已经被人拿走了。”言下之意是,不是他们不愿意给。
权君让眼里闪过一抹遗憾,却依然好脾气的点头:“我知道了。”
“这块玉被人拿走了,要不我们换个目标?”
“不!”林冉冉的情绪有点激动。
她看上的并不是玉的成色,而是那一句,这曾经是君家的传家宝。
君家现在到底怎么样,林冉冉不知道。连传家宝都丢了,看来当初的君家的情况是真的不乐观。
想起景家的盛世之状,眼里复杂渐渐地沉淀。
景家人的无情,她是要一点一点还回去的。
“为什么,这块玉有什么特别的吗?”
“听说你们权家和景家不和,权君让,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林冉冉反问。
权君让顿时皱眉,那双眼里面满是思绪,他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抬起头,语气中有明显的不确定,他说:“好像是因为景家人得罪过我哥。”
这是权君让今天第二次提起他哥哥。盛伊人调侃似的张口问道:“看来你哥哥在权家的地位不低嘛。”
一个寰宇国际的二十八楼因为是他的地盘,所以不对外开放,因为一个家族得罪过他,所以就把那一整个家族拉入了黑名单。
“那是当然,我哥哥是长子。”权君让很直接。“权家的事情其实都是我哥哥在处理,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怪不得。”盛伊人了然的点头。
“你一定想要那块玉吗?”看着林冉冉闷闷不乐的样子,权君让皱眉。
林冉冉摇头:“也不是,就是很遗憾。”
妈妈家族的东西,就摆在她面前,她却没有能力拿过来,说不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拍卖会很快到了尾声,盛伊人买了一对镂空的祖母绿耳挂,将其中一个塞给了林冉冉:“一人一个!”
“这东西一对比较好吧?”权君让凑过来张口。
“你管我?”盛伊人翻了个白眼,亲自动手将耳挂挂在了林冉冉的耳朵上。
深绿色郁郁葱葱,充满着生机,配上林冉冉的长发,愈发衬得她的脸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而挂在盛伊人的耳朵上,则给盛伊人明艳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生命力度。
权君让的眼里闪过惊艳。不得不说盛伊人的眼光确实很好。
“冉冉,以后和我出来你都得戴这个知道吗?”略微娇蛮的话,让林冉冉笑出了声。
告别盛伊人和权君让之后,林冉冉面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散去。
她知道盛伊人是想让她开心。所以她笑了,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她错过了妈妈的东西,心里很难受。
林冉冉深吸一口气,抬手给张宇打了个电话。张宇的效率很高,五分钟不到就出现在林冉冉的面前。
“林小姐,您想去哪儿。”
“回去吧。”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就去听听,景承渊到底会怎么说!
她不想在当一个缩头乌龟,凡事只能躲避!与其逃避,不如迎难直上。
林冉冉回到二号别墅,这里已经恢复了前几天的造型,那天卢曼来了以后,给这里改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几天之后,她都有点习惯了。
“回来了?”他像是普通人家的正在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站在了林冉冉的面前。
“回来了。”同样的三个字,这次是陈述句语气。
不过一天没怎么见,他似乎有了很多的不同,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眼底多了些青紫的映记。
他昨晚没睡好。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林冉冉压下自己快要涌出胸膛的情绪,勾唇一笑。
笑容很美,耳坠上那枚绿祖母正熠熠生辉。
“新买的?”他目光看过去。
“不想回答吗?”林冉冉不容许他转移话题。近乎执拗的看着他。
虽然很怕结果不尽人意,可她更怕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我姑姑的女儿。”景承渊伸出手,轻抚过林冉冉的发丝,手指停顿在那枚祖母绿上。
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三代近亲。
这个理由很给力,林冉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她没忘记景承渊在路上无视她直接上车的这件事,她近乎咄咄逼人的问:“如果是妹妹,你为什么不在她在的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现在卢悠悠好像不在,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景承渊怎么说怎么对!
“如果她知道了,你就有麻烦了。”
原来是为她着想,如果是以前,林冉冉就信了,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放弃怀疑这几个字。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景承渊的手霸道强势的把林冉冉抱入他的怀里,命令道:“闭上眼睛。”
林冉冉乖巧的闭上双眼,觉着景承渊在她的脖子上圈了一圈什么东西,细细的绳子,脖颈处还传出一点点温润的感觉。
他温热的大掌离开,耳边传来他的呼吸:“睁开。”
林冉冉低头往胸前望去,看见一块冷白的羊脂玉正挂在她脖子上。
那熟悉的形状,让她骤然一愣,突然就开始庆幸,自己来了,而不是在包厢里看到人的时候,就气急败坏自暴自弃的放弃!
景承渊挂在她脖子上的,正是今天拍卖会上那块君家的传家宝!
“谢谢……”除了这个她不知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呵呵,”一声低笑从景承渊的喉咙口跃出来,性感至极。“一声谢谢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