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楚风盯着唐危危的眼睛,从她幽深的眸子中看得见自己的倒影,“我心目中的她很完美,非常完美……”
楚风的脑袋有一万条哄女孩子的说辞,可是此刻却说不出来,只会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完美。
他觉得自己那些形容词都配不上心目中的她。
“那你怎么不去追呢?”唐危危笑,脑袋倒在自己放在吧台的胳膊上,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因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楚风说,“她那么好,而我那么不堪,我只想守护她的好,不希望她受伤。”
唐危危没有再说话,举起酒吧把最后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的那一刻,两行泪落下。
“一杯B52。”楚风朝调酒师招招手,要了一杯烈性酒。
即然要醉,那就一起醉吧。
夜色那么美,喧闹的酒吧中,一对各怀心事的醉酒男女。
这样的夜晚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也太对不起这满地的空酒瓶酒杯和这酒吧内躁动的气氛。
隔壁就是酒店,一个以接纳醉酒男女为盈利的酒店。
唐危危咯咯咯直笑,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眼神,只能感觉到两人贴的很紧的身子里那颗狂跳的心脏。
“那你觉得我是个坐怀不乱的贞洁烈妇吗?”
酒精的作用太强烈,支配着人的大脑,有些事没有对不对,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我想。
肖燃是唐危危的初恋,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这两年多她看过太多人和事,不是没有追求者,只是全都被拒绝,唐危危心里一直有想要为他守身如玉的那个人。
可是今天,那种坚持彻底被那个人亲手打破。
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当楚风进入的那一刻,唐危危疼的身子一缩,楚风连忙停住,刚想说话,唐危危用力掐着他的后背,“继续……别管我……”
用彻底的放纵来忘记你给的伤,我会不会好受一点?
第二天一早,楚风先醒过来,他看着唐危危安稳的睡脸,强忍着想要吻她的冲动,冲进浴室狠狠的用冷水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真想抬手抽自己几个耳光。
这算什么?
寂寞男女在深夜的互相慰藉?
楚风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系,也不屑于这样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这一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有些后悔。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唐危危的脸,她裹着浴巾走了进来,“你好了吗?可以让我洗个澡吗?”
如此淡定,淡定到没有半点避讳,楚风甚至觉得唐危危是不是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
“你……”楚风支吾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也太不符合他情圣的身份了。
她表现的越是洒脱,楚风心里就越感觉到疼。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楚风退了出来,换好衣服好拿出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他找到插座重新充电开机,刚打开就有电话进来,是凌司远。
凌司远的语气非常不高兴,“我还以为你玩蒸发呢,我都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了,你去哪了?”
楚风声音发哑,“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发现。”
凌司远太了解他,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好气的说,“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身边有女人,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从良了呢,这么看起来,你还是舍不得啊。”
楚风苦笑,“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还是不是朋友?”
凌司远琢磨出一丝伤感的味道,“怎么,对方不好对付?还是你动心了?”
两者都有吧……
楚风有些晃神,耳边全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昨晚上明明那么和谐,今天的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喝了几杯酒,为什么自制力那么差。
“好了,说正事吧,”凌司远把话题拉回来,“拍卖会昨天结束了,和我们想要的一样,胡海拿下了,今天过去签合同,你要不要一起?”
除了凌威那个董事长之外,凌氏就是凌司远和楚风两人说了算,凌威已经将权力彻底的交到了凌司远手上,楚风这个挂名的副总也习惯了不出席大部分的重要场合,所有基本上都是凌司远全权处理,合同上只需要落他的名字就好。
一贯如此,今天的楚风想了想也说,“我就不去了吧,这边还有点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这是凌司远意料之中的,“行,反正我把事情告诉你,你心里有个谱就行,等明天吧,来凌氏开个会,计划一下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
“好。”
正事说完,凌司远又多嘴提醒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动心了,就不要犹豫,及时决定,拖的时间越长,对你们双方都不是好事。”
这种事,凌司远深有体会。
楚风又是一阵苦笑,“行行行,感情大师,我听你的。”
听你的,我也很想听你的,也很想把事情定下来,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一向会让女人失魂落魄的楚风,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失魂落魄了。
发呆似的盯着浴室的门,直到唐危危出来。
“听到你打电话,是凌司远吗?凌氏的事?”唐危危已经换好了衣服,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嗯,胡海买下了疏悦山庄,凌司远今天要去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