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离开。”
许以城听我这么说后拽着我头发将我头向后拉起，“我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许以城起身穿好裤子看着瘫软在床上的我，轻蔑地笑着。
“我在这里等言译航回来。”
我转头瞪向许以城，译航如果有手术可能今天一夜都不会回来。
我希望译航不要回来，却也害怕译航不回来，许以城这个疯子，我猜不到他还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到底想怎样？放过我不行吗？”
许以城没有说话，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点根烟，眯着眼透过烟雾看着我。
空气安静。
一根烟过后，他又重重地压了上来。
我知道我阻挡不了他，他想要我的命我都只能给。
我恨自己，恨自己要和许以城这样的魔鬼扯上关系。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睁眼时身边只有被蹂躏得褶皱不堪的床单。
许以城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屋里并无一人，译航也没有回来。
我来到浴室将自己整个泡在浴池里，悉数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在水池里不停的发抖。
尽管现在摆脱了他的控制又怎样，面对他的折磨，我依然束手无策。
许愿，不能这样，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起身整理好衣物，给译航留下张纸条感谢他近来对我的照顾，离开了。
就在我开门的瞬间，译航突然出现在门口。
“干嘛去？”
“我准备离开了，打扰你太久了。”
译航一怔。
“正好你回来了，也好，跟你当面道个别。”
“去哪？有计划吗？”
“飘到哪算哪吧。”我笑笑。
译航走进屋子，“先进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译航端着杯现磨咖啡，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向远处。
“我父亲去世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很抱歉。”我上前扶了扶他的肩膀，希望这样能给他些力量。
他转过身，我能看见他眼中暗淡的泪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面部却坚毅地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避开我的眼睛，深呼一口气，喝了口咖啡走到沙发跟前坐下。
“今早许以城来找我了，他知道你在我这里了。”
“他昨天来过了。”我说，脸上因为丢脸，热辣的疼。
译航扫了一眼我胳膊上的淤青，应该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他之前一直在找你，这回知道你在我这里应该还会来。”
“我明天回美国，”译航起身定睛看着我，“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
译航拿起我放在餐桌上的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你身无分文，飘去哪？你现在这种状况怎么独立？”译航走进我，“我给你机会远离许以城的打扰，安静在国外深造，等你有能力独立了，我放你去飘。”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抬头，看向译航棕色的瞳孔，一时间有些恍惚。
还是被许以城说中了吗，想要离开他，除非攀附个男人。
我没有立刻回答译航，回到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
我伸手抚住肚子，紧闭双眼，一滴眼泪落下。
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割断在这个城市所有的记忆，和许以城天各一方，他再也再也，找不到我。
要？
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