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王府,此刻静悄悄的,夜间巡逻和伺候的人早早就被主人打发了回去,夜里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地面上的树枝刮了起来,又落到地上,发出嘎吱的响声。
庭院里除了风声,再无一点儿人气,而禁闭的卧房里,气氛冷到了极点。
沐辰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提着段一诺,狠狠地将不清醒的人儿丢到了檀香木制的床上,开口的声音冷得像是冰渣子,“段一诺,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给她下药?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段一诺没有丝毫意识地被甩在床上,她根本听不到男人的怒吼,只是不舒服地蠕动着嘴唇,娇俏的小脸媚红着,勾人到了极点,墨一般浓黑的发毫无章法地铺散在被褥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挑逗着这个本就中了媚药的男人的神经。
沐辰年勉强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方式勾引他?她想的美!
“段一诺,别装了,赶紧给本王滚出去。”沐辰年好似忘记了这个女人是刚刚才被他拎到床上的,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檀香木的床沿,努力克制自己,身体的力气却是一点一点的没了。
视线渐渐看不太清楚了,沐辰年知道药效在发作了!他迷离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一个劲儿挪动的女人,本来穿着单薄的里衣,随着她挪动的动作,嫩白的香肩外露,那张绝色的小脸此刻潮红着,衬着那头青丝,如此香艳的场景,只怕是一个正常男人,都没有办法冷静。
红色的被褥上娇小的人儿无意识的动作,看在沐辰年眼里,却更像是刻意地勾引。
段一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的男人视线凌迟了千万遍,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是怎么都觉得眼皮像是千斤重。
身体里酥麻的陌生空虚感,让段一诺整个人都提不上力气来,身为一个外科医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怕是中了春药,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好好的在医院加夜班,发生了什么?
身体好像一个劲儿地在下坠,发烫,段一诺心里发慌地胡乱伸手,却是直接一把拽到了沐辰年的衣摆,意志力渐渐薄弱的男人,没有任何防备的被她一把扯到了床上,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空气里媚药的迷乱气息越来越浓郁,沐辰年死死地拧着眉,下一秒,他直接用力一把撕碎了身下女人的衣服,“段一诺,你自找的。”
“怎么,还跟本王玩儿把戏?段一诺,想跟我玩儿是不是?本王今天玩儿死你。”刚刚的吻落到了段一诺的脸上,嫩滑的脸蛋滚烫滚烫的。
沐辰年沉着脸,一把捏住段一诺的下巴,轻易将她的脑袋转了过来对着我自己,段一诺微微睁了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英俊的男人眼里浓浓的情欲,却也带着对自己的不满,还有鄙夷。
可是这床不是她熟悉的床,房间里古色古香,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段一诺感觉不对劲儿,努力地想要挣脱,可是那没有任何威胁的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
沐辰年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是怎么都压抑不住的情潮,他要这个女人!既然是她自找的,那就别怪他!
沐辰年再也没有任何能力去管段一诺是不是在弄什么把戏,有什么目的?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段一诺,看好了,本王是怎么玩死你的。”
而男人威胁的话,听到她的耳朵里,却像是调情一样媚骨,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
段一诺从来都是极美的,此刻她更是美得,让身上的沐辰年只要视线接触到她那张俏红的小脸,身上的血液就崩腾了更厉害了,果然天生的妖精。
夜还深,月亮娇羞地躲进了云层里。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沐辰年轻轻捏了捏眉心,刚想动一下,却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段一诺还没有醒,此刻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微微地喘着气,沐辰年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睡在自己身上?
他用力推开段一诺,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微微动了一下,嘟囔着小嘴,撒娇一样哼了几声,没醒,偏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那么惬意,沐辰年看得牙痒痒。
想他堂堂一国王爷,居然被一个一直厌恶的女人算计下药,他怎么可能不生气?看着这个女人,他却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段一诺的肩膀重重地把她退了撞在背后的木床上,段一诺被吓了一跳,疼醒了,小鹿一样的眼睛,因为昨晚哭的太厉害有些微微地浮肿,此刻无辜地看着沐辰年,还没有缓过神儿来。
沐辰年最讨厌她这无辜又清纯的眼神,勾人似的,“段一诺,你还要不要脸了,堂堂将军府的嫡小姐,居然给本王下药,怎么,这才嫁过来几天,就赖不住寂寞了?”
沐辰年捏住段一诺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男人愤怒的怒吼,难听的话语和好不手下留情的力道,让段一诺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奇怪的男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明明是她被他强迫失了身?“你是……”
奇怪,拍电影吗?本王都喊出来了,段一诺想开口问他是谁,可是她的嗓子沙哑着,特别疼,开口的声音难听得像是鸭子。
沐辰年死死捏着段一诺的下巴,看她无辜的样子,手下越来越用力了些,捏得段一诺疼得直接上手退他,没推开,却是直接听到沐辰年冷得像冰渣子一样,“怎么,给本王装无辜,段一诺,你简直找死!”
段一诺这下子,更迷茫了,这个男人明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怎么回事儿?真的在拍电影?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她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好看的演员了?
下巴被死死地捏住,段一诺丝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一定会被他捏碎,男人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谩骂声清晰地传进了段一诺的耳朵里,她往后想躲开沐辰年的手,未果,“你先放开我。”
段一诺挣扎着,努力开口,声音哑得,每说一个字,她就感觉喉咙火辣辣地疼,该死的,这个男人搞什么?演戏需要这也认真吗?那眼神,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