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正在图书馆上着班,好在这里的事情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不然以她现在这个状态还真的不能工作。
“我们谈谈!”思绪游离间,一道声音不大的男声传入耳中。
纪念抬头,果然看到丁远航一脸浅笑的站在她面前,也对,这是公众场合,他要维护他丁教授的颜面,肯定要保持如沐春风的样子。
“我们没什么谈的。”纪念说,没有丝毫的情感,淡然到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准备起身暂时离开,手腕被丁远航捉住:“乖,别闹,我们谈谈!”
颇有些温怒,但是纪念当然不会在这里发作,因此在别人看来就是丁远航和纪念闹了点小矛盾,丁远航正在哄纪念呢,因此更加强化了丁远航一直以来的好男人形象。
图书管里正在读书的学生们看着丁远航一脸宠溺和纪念一脸嫌弃的样子,都看着丁远航,大概是想着纪念的命是有多么的好,能得一个如此儒雅又体贴入微的丈夫。
而丁远航显然是沉溺在这样的光环中太久了,已经不想走出来了。
纪念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捉的更紧了,手上在用力,脸上还是温暖如初,纪念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丁远航的演技实在是实力派的,他不应该在这里做副教授,应该去娱乐圈做演员。
就这样被丁远航拉到了图书馆顶层的露台上,纪念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甩开丁远航的手:“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
“骚扰?”丁远航前进一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我们是夫妻关系,你认为我现在对你做的事够得上骚扰?”
说完丁远航又走近了一步,握住了纪念因生气而颤抖的双肩:“念念,别闹了,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我不稀罕!”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了这几个字,他以为他的爱是一种恩赐,他以为她之所以这样义愤填膺是因为舍不得副教授太太的位置吗?
丁远航还是浅笑:“白浅年纪还小,不能处理的太过火,否则后果有可能会万劫不复。所以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有我的考量。”
突然就笑了,发现生气到一定程度真的是会笑的:“万劫不复?你是怕她杀了你?”
她当然不会认为丁远航是怕白浅杀了她纪念,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怕白浅因爱生恨,杀了他。
他握着她的肩膀更紧了:“不是,爱到深处,我如果处理不当,她会自杀,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对我的影响有多恶劣。”
“不需要你处理,我让路,我为你们伟大的爱情让路,所以你也没必要来找我,我走了你高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纪念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能够顺利的离婚,和眼前这位衣冠禽兽陌路不相识,非死不回头。
丁远航将纪念轻轻一带,就带到了他的怀中禁锢起来,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念念,不要赌气了,和我离婚,你什么也没有,你别忘了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也是什么也没有,并且和我离婚,你妈和你哥知道吗?所以不要挣扎了,所有人都不认为你和我离婚是明智之举。”
他说的这么肯定,也对,年纪轻轻,爬的太快,他早就已经自我膨胀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完美的,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她只恨自己的内心不能剖白,如果可以,一定让他看看自己现在内心对他的排斥和反感,将他所谓的优越感打击的一败涂地。
纪念还没有说什么,丁远航继续:“还有妈那里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以后我不能生育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再说出来了,上次因为你刚刚知道白浅,情绪有些失控,我可以理解,也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以后,我希望你能够把握分寸。”
“哈哈”纪念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出来,解释清楚了?还能怎么解释?还不是又将屎盆子扣到她的头上了?
“丁远航,如果我一定要离婚呢?”她终于开口,有着一丝咬牙切齿,他说这么多不就是又想偷腥,又不想离婚吗?只是他怎么就那么肯定的认为她一定会配合他呢?
丁远航似乎是停顿了下,没过一会,他的声音又悠悠的想起:“我的事业和名声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我的生命,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如果有人一定要毁了我的生命,你说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