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鑫又叫服务生开了酒。
段承宇皱了皱眉,看了看她的样子,“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要喝?”
董鑫一边往两人杯子里倒酒,一边说:“散伙饭嘛,不喝点酒怎么衬托悲伤的气氛呢?难不成你害怕我把你酒后乱性不成?”
段承宇也不知道意有所指,还是开了个冷笑话,语气淡淡地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董鑫倒酒的动作一顿,笑得有些尴尬,“看样子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这样,你就意思意思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段承宇好歹是个男人,喝酒怎么能那么小气,他是看准了董鑫今天是来找他发泄来了,于是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干掉。
方才在席间,段承宇已经吃的半饱了,此时这么晚了,他没什么胃口,只是看着董鑫。
董鑫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一边轻抿着杯中的酒,她倒没怎么沾酒。
只是坐了一会之后,段承宇总觉得有点热,他扯了扯领子,找来服务生,“麻烦空调开低一点。”
董鑫掩下心中的激动,问他:“怎么了?你很热吗?”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只可惜段承宇仍旧一副冷冷的样子,“没有,你吃好了没有?”
董鑫复又拿起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我才刚开始吃呢,反正今天过后咱们俩就分道扬镳了,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段承宇感觉自己还真的等不了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焦躁极了,身体中像是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他口渴得很,关键是他看着对面的董鑫,竟然很有冲动。
他总算意识到什么,自己一定是被下药了,董鑫也是够聪明,这药的药效很慢,如果刚一喝下酒就起效,他一定早就发现了。
段承宇强撑着站起来,脸色很红,很难看,“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我先走了。”
董鑫朝一边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上前,看似是扶着段承宇,其实是限制着不让他走。
段承宇此时感觉头脑一阵发晕,平常他可以一把掀开这个服务生的,但是今天他却只能任人鱼肉。
董鑫站起来,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段承宇,扶着他往后面的电梯走,这里比较隐秘,除了内部人员,没人知道,段承宇司机在门口,所以她要从后门的电梯把段承宇带走,那里可以直达她的公寓。
段承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身上有一双冰凉的手贴着他,他不自觉地渴望想要更多,但仍然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拨开那双手,不甚清楚地说道:“滚开!”
董鑫不肯放弃,仍然贴上去,甚至用极其诱惑的声音在段承宇耳边说着话,极尽勾引之事,终于,段承宇的理智也被那把火燃烧殆尽,他不管不顾地抓住身边的人,开始胡乱地亲吻。
尽管此时是在电梯里,但是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了,董鑫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去剥段承宇的衣服了,因为是冬天,两人都穿的有点多,拖起来费了些力。
等到出电梯的时候,董鑫身上只有一件裙子,段承宇只着一件衬衫,电梯里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董鑫一边应付段承宇,一边拿着钥匙开门,门一打开,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又缠在了一起。
段承宇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地方空落落的,但就是抓不准那是什么,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他的动作更狂躁了。
他觉得很热,迫切想要什么冰凉的东西来降温,他莫名地想到了那天的大雪,还有一个娇小的在雪地里疯跑的人影,“安安,安安。”
董鑫阴沉了脸,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为什么这种时候段承宇还在喊那个女人的名字。
尽管不甘心,董鑫还是贴了上去,回应道:“承宇,是我,是我。”
真是可笑,自己恨透了宁安安,但是此时竟然要靠她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宠幸,不过只要今晚一过,她就不信那个宁安安还能心无芥蒂地和段承宇在一起,就算是用最可耻的手段,她也要把段承宇留在自己身边。
听到这个声音,段承宇似是突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看清了身下的人,眼神中寒光一闪,说出来的话更是寒冰般冷酷,“董鑫?是你!”
说完,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我要去找安安。”
董鑫恨得牙痒痒,两人基本都已经脱光了,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控制住自己,让董鑫无比的挫败,她也从沙发上起身,从背后抱住段承宇,磨蹭着他的身子,“是,是我,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现在就不想要吗?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段承宇几乎要被身上的触感折磨到炸,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董鑫,你别逼我做绝了,滚开!”
董鑫虽然也有些害怕,却是铁了心不肯让段承宇离开,她的手攥得更紧了,她亲吻着段承宇的后背,“你别走,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段承宇忍无可忍,掐着董鑫的手腕一把将她甩开,一边捡起自己的裤子边穿边往外走,“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董鑫只穿着内衣追出来,“不行,你不能走。”
段承宇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边,不行,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儿,不然他都没法保证最后会和董鑫发生什么。
他一掌扇在身后的董鑫脸上,董鑫被打的摔倒在地,段承宇的力道很大,但是更让她心痛的是此时电梯里段承宇冰冷的眼神。
段承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然后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门一关上,段承宇就破功了,他浑身像是火烧一样,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一条裤子,靠在电梯壁上,靠这一点冰冷缓解体内的感觉。
董鑫坐在地上,内心是无比的绝望,原本她以为下了药,两人生米煮成熟饭,段承宇就只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但是她没想到,下了那么猛的药,段承宇还能硬撑着离开自己,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裹紧自己,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司机正在餐厅外百无聊赖地等着段承宇,等了很久,他都快睡着了,才见到一个跌跌撞撞的,穿着单薄的人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因为刚睡醒,他的视线不太清楚,他只记得段承宇先前是穿了一件深青色的西装,所以此时看到这个人影,只以为是附近的醉汉。
等到这个“醉汉”径自走过来,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来,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开车,去宁安安那儿。”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看着段承宇这幅样子十分奇怪,正打算问问他有没有事。
刚一回头,就看见段承宇猩红着眼,怒吼了一声:“开车!”
司机心中一惊,丝毫不敢怠慢,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只用了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宁安安家楼下。
十分钟已经是非常快了,但是这十分钟对于段承宇来说,是人生中最难熬的十分钟。
车子刚一停稳,段承宇就打开门下车了,司机看着段承宇的身影,有些担心,这可是数九寒冬啊,他就穿着一件衣服,真的没问题吗?只是想到方才段承宇吼的那句,他又有些害怕,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宁安安正睡得香,她平时睡得都早,此时她被外面“哐哐”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披着外套走出房间,扬声问了一句:“谁啊?”
外面的人不答话,只敲的更猛了,一声比一声急。
宁安安有些清醒了,看了看钟,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这么晚会这么无礼地敲门的人,宁安安自认自己应该不认识。
她有些害怕,以为外面的是什么醉汉或者闯空门的抢劫犯之类的,大着胆子走到门边,又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随后宁安安听到一声低低的回答:“是我,快开门安安。”
尽管这一声很微弱,但是宁安安对段承宇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她赶紧拉开门,看到段承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门口,她心中一惊,正要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段承宇已经走进门了,一把抱住了她,在她颈边,唇边胡乱地亲吻。
宁安安有些不知所措,她闻到段承宇身上有酒味,只以为这人是喝醉了,于是想要拉开段承宇,“诶,干嘛呢,你先放开我。”
段承宇却像是性急得很,没亲两下就去剥她的衣服。
宁安安再愚钝也知道段承宇不对劲,她摸到段承宇身上想烙铁一样滚烫,拍了拍他,“承宇,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干嘛穿这么少?”
段承宇将她顺势压倒在地上,蓄势待发,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撑着她问:“你是不是宁安安?”
宁安安知道事情不对劲,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他,她抱了抱段承宇,说道:“是啊,我是宁安安。”
段承宇这才像是得到了什么赦令一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