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不出现的话,属于我的都要被抢了。帮我安排那些事,我要让景慕仁亲自来接我,哥哥,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白裙少女目光眺向远方,嘴角微微勾起。
装了那么多年的植物人,她是时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阮野摇了摇头,拉着少女进了咖啡厅,“茉莉,我们先进去仔细商量一下,这里人多眼杂,万一有景慕仁的手下呢。”
“恩,正好我也想知道,你是如何与他决裂的。”阮茉莉理了理鬓角那不乖巧的发丝,柔声笑了一下。
……
自从那天以后,林未晚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帮助修复的药片,果然在一个星期左右,便有了显著的效果,医生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也说不必在用药物辅助了。接下来的林未晚,每天拿着一个小本本涂涂写写,似乎在筹备着什么可怕的计划,看得景慕仁派来的保镖都觉着有些傻眼,这女人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今日如同往常一样,林未晚在病房里面完善自己的计划,可保镖却进来汇报,说门外有两个自称是林未晚母亲与弟弟的人,非要闹着见林未晚。
女人听完后,只觉得血气上涌!害得林家破产、害得她现在连见林父的勇气都没有,在这些事情之后,王艳和林致竟然还敢出现?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真以为没人能对付她了嘛?
“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母子两还要不要脸了!”
王艳和林致进了病房,将手里面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的坐着,拿起一个苹果便削了起来。而林致呢,则是到阳台处抽烟,一副瘾君子的模样,手法娴熟。
“小晚啊,阿姨这段时间有事耽搁了,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还有家里面的事,阿姨真的……百口莫辩,但你一定要相信阿姨是无辜的。”王艳削着苹果都能泪流满面,旋即又在自己的大拇指划拉了一下,血瞬间溢了出来。
“你来这里施苦肉计吗?”有那时间,不如去看看我爸。
林未晚冷笑一声。
她从小和王艳就不对付,现在更不可能。
“难道我的继女住院了,我还不能来看一眼吗?小晚,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我这段时间不是有意要离开的,实话跟你说了吧,林致在国外惹了点事……”王艳擦着眼泪,心中却恨惨了林未晚,这死丫头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所以你就卷了公司的所有资金,去为林致填补窟窿,然后导致智林建材破产?拜托,能不能编一点好听的。”
“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话。”
林未晚盯着王艳梨花带雨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她如何查出自己在这住院的事,但她说的话,自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进去。
“好,现在探望也探望了,解释也解释过了,你可以离开了吧?”林未晚看着她,下了逐客令。
“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的。”王艳擦了擦眼泪,从包里取出一张烫金请柬,“你爸爸要跟我离婚,我同意了。前段时间我和一个人展开热恋,也准备进行闪婚,所以我希望你和景先生能莅临会场祝福我们。”
结婚?
那么快?
林未晚看着请柬,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淡淡地扫了一眼便丢进了垃圾桶,“我不会去的!你和我爸就算真的离婚了,但这才多少天啊,王艳你就要结婚了,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至少看在林父对她一片真心的份上,装也要装一段时间吧?
林未晚是真的想不通,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过来邀请她和景慕仁。
“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爸爸,但……唉,还是希望你到场。”
“我不会去的!”
林未晚冷声说道。
此时,阳台处抽烟的林致终于走进来了。
“姐,我劝你还是去参加我妈的婚礼比较好,否则……”
“不去的话,你还能堂而皇之的杀人么?大熊!进来把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丢出去!”林未晚朝着门外喊道。
不过两秒钟,守着的保镖便进来了,背着双手,脸色凝峻,一副凶神恶煞。
林致哼了一声,“你流产了,以为你老公还会守着你吗?林未晚你醒醒吧,到时候可别来求着我们帮你。”
林未晚脸色陡然惨白,心脏微微刺痛,眼神更是染上了几分令人陌生的凉意。这母子俩怎么知道她流产的?景慕仁不是说,这件事没多少个人知道么,就算是医院这边,景慕仁也说是挂了阑尾炎手术这一栏,可现在王艳他们怎么得知的?
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
阮野。
除了这个人,她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不过……王艳为什么要来邀请她去参加婚礼?难道另有原因么?
当下,林未晚改变主意了,冷着脸说道:“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你的!婚礼当天我如果痊愈了,我会去,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伤什么时候能愈合。
下个月初五?
想来还有大半个月呢。
王艳一听,和林致对视一眼,笑了一下,“那我们就恭候大驾咯。”
说完,他们便乖乖地被大熊念了出去。
咖啡厅里。
阮茉莉听完自家哥哥的陈述,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哥,你糊涂死了!景慕仁他们家几代单传,他虽然无父无母,但……你应该明白他那种心情的啊,他对待子嗣血脉,看得比命还重要,你怎么能走到这一步呢?”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以为景慕仁会做好安全措施的。”阮野满脸苦恼,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啊。
“哥,你小瞧一个男人的自控力了!慕仁虽然对我心心念念的。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你认为慕仁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时时刻刻想着避孕吗?”阮茉莉似乎对林未晚怀孕的事情并不气愤,反而嘴角嗤着一缕优雅的笑:“更何况慕仁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要不要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