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试一试,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阮野看着自家妹妹成竹在胸的样子,也稍微安了安心。
也对,依照景慕仁的性格,阮茉莉一定能将这件事摆平的,对吧?
林未晚出院当天就被林父逮到了,只不过碍于有保镖,林父才没能冲上来给林未晚一耳光子。
他站在不远处骂着一句又一句,林未晚却不为所动。
终于,景慕仁出现了,林父也偃旗息鼓。
看着林父,景慕仁淡淡问道:“岳父,把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堵在医院门口让人看笑话,这丢的不还是您自己的脸吗?”
“好了,别说了,我们走吧!”林未晚从保镖的手中接过一个口罩戴上,周遭的人已经开始拿出手机来拍摄了,显然,认出景慕仁这个闻名海城的人。
而自己则是那个不为人知的隐婚妻,所以……她要隐藏起来。
林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被保镖隔开狠狠摔在地上,林未晚看在眼里,却觉得心痛极了。
“爸,你和王艳已经离婚了,你都替她承担下公司的事情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帮你呢?”林未晚蹙了蹙眉。
“谁说的?谁说我跟她离婚了!”林父怒斥一声。
除非王艳把钱还回来,否则他绝不离婚!那女人可能是想离婚想疯了吧!卷了他的钱还想跑路,世界上有那么幸福的事情吗?
林未晚一愣,旋即明白了一切,也就是说……林父和王艳没有离婚,可王艳的那张请柬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请柬已经被她丢进垃圾桶里面清理了,否则还能给父亲看一眼呢。
聪明如林父,愣了一下便将林未晚的话给连接起来了。
王艳难道想要重婚?
这可是犯法的!
景慕仁更是将一切都洞察得清清楚楚,他与林未晚故作甜蜜地搂在了一块,只听男人轻轻说道:“岳父,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找未晚这个出嫁的女儿说那么多。与其有精力来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如……去找一下王艳,让她把以前挪用来赌博的钱要回来。我觉得如果你们离婚了,未晚就不需要帮她还债了,对吧?”
林未晚浑身一抖擞,她知道,景慕仁是在帮自己。
当下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爸,王艳欠下的不仅仅那么一点钱,我实在无力偿还那么多债务了。你可以跟我老公交涉,如果他愿意帮你的忙,没准智林建材还能恢复以前的框架。”林未晚觉得自己很累了,便让身边的女保镖搀扶着自己先上车。
虽然出院了,但她的身体仍然很脆弱。
林父看了一眼景先生,再看了一眼关上车门的林未晚。
他现在才知道,女儿与自己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岳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景慕仁很绅士的跟林父告了别,但提不上有多敬重,毕竟他和林未晚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接受对方的家人。
车内。
林未晚看着车窗外落魄的林父,心里极其不是滋味。虽然景慕仁有帮助他和弟弟,但日子实在说不上好,只能谈得上无人欺辱、衣食住行方面有保障罢了;她知道景慕仁已经仁至义尽,但她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要求。
“求你,帮我爸。”
“恩?”景慕仁像是为了确定似的,加重了语气。
“我说,求你帮我爸重新创业!破产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林未晚咬着唇瓣说道,其实智林建材的资产大约在一千万左右,或者又不足一千万,这对于景慕仁来说,应该是极其容易扶持起来的。就当是依附景慕仁,成为他任意产业下的子公司,都能够让爸爸重燃斗志。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景慕仁难得没有嘲讽她,而是淡淡地说道:“当务之急,除了取回王艳挪用的资金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帮到你父亲!我让助理去调查过了,王艳挪用的资金,大约在七百万左右。”
七百万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那代表着王艳如同蛀虫似的,几乎侵吞了林家的所有家产。
林未晚更能明白,景慕仁不会帮林家垫上这些钱的。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王艳是私自挪用,而且她和我爸婚前没有任何协议。所以两人的共同债务都是紧密相连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她都自身难保了。
阮野一天没有得到惩罚,自己一天就置身危险当中。
已经,自身难保了,又哪来的闲情雅致去管家里面的事呢?
林未晚站在景家门口,目送着景慕仁离开。
王姨明白她内心的焦虑不安,便劝道:“夫人,万事都没有到绝路,我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啊。孩子没了,以后还能有。”
她以为林未晚是因为流产的事情而闷闷不乐,实则并不是如此。
林未晚点点头,勉强静下心来,“王姨,谢谢您的关心。老是让您为我操劳,真是过意不去,这段时间的鸡汤是您亲自熬制的吧?很香甜,我很喜欢。”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的话我待会再给你煲,今晚咱们吃板栗鸡汤。”对于林未晚的话,王姨欣喜极了。
女人勉强扯了一抹微笑,让人将自己扶回房间。
景慕仁这么晚了还开车出去,是要去哪里?
见阮野,还是……算了!她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呢,自己又没权力干涉景慕仁的私生活。
却说景慕仁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赴阮野的约。
明明已经决裂了,阮茉莉也已经被他接去正规的疗养院了,为什么他还要来跟杀了孩子的凶手彻夜长醉呢?
车停在门前的时候,阮野就迎了上来,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景慕仁思虑半分,还是决定看看阮野这一席鸿门宴,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果不其然,如他所想那般,偌大的KTV没有其他人,更没有播放着嘈杂的音乐。
全场只有景慕仁和阮野两人,曾经的兄弟,而现在已经是敌人了。
“今天我约你来,除了道歉,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