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你先回家等妈咪好吗？”顾宛眉将顾衡抱到地上，摸了摸他柔软的发。
她工作上的麻烦，不想让小家伙知道。
顾衡乖巧的点头，挠了挠顾宛眉的手心，“那妈妈早点回来，我等你。”
顾宛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
她轻声说。
就算为了儿子，她也要打起精神应付。
告别儿子，顾宛眉整理好衣服，快步往周姐那边走去。
周姐的脸色跟预料的一样，阴沉如铁。
她一见顾宛眉，就冷笑出声，“看不出来啊顾小姐，早上在我面前还乖巧听话，下午竟然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打电话竟然关机……怎么，你以为你是谁？”
顾宛眉早知道会被冷嘲热讽，所以被骂一顿，也没觉得多难堪，低下头，厚着脸皮道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对，给公司造成的赔偿我会尽力弥补……”
“就凭你？一个蹲了五年监狱的杀人犯？”周姐不知道从哪儿翻得老底，查出了顾宛眉的资料，语气更加不忿，“真不知道海市那边怎么招的人，你这种有污点的女人也配来我们公司工作？”
周丽似乎气狠了，逮着话头，不停地骂着顾宛眉，直到骂的口干舌燥，她才缓了口气。
说：“你这事出来后，公司高层开了会，要立刻将你开除。但你毕竟在我手上工作，我说了情，没有立即开除你，今晚公司有个聚会，你陪一下，如果把人事部的王总哄好了，说不定你还能留下来。”
柳暗花明又一村。
顾宛眉眼睛一亮，“我真的能留下来？”
周姐鼻子出气，“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本事两个字，她加重了语气。
顾宛眉却没听出来里头的特殊含义，对周姐是满心感谢，匆匆回家交代了儿子几句，就坐上了周姐的车。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盛乐娱乐会所门口。
这是京市有名的红灯区，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不知道滋生了多少黑暗和罪恶。
顾宛眉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安地抓着身下的坐垫，“周姐，聚会……是在这儿？”
周姐拧眉，扔过来一套包臀连衣裙，“嗯……在车里换好衣服再进去。”
那裙子极暴露，上衣是吊带，胸低到下胸部，而短裙则勾着蕾丝，堪堪盖过屁股。
顾宛眉又羞又恼，“这是什么衣服！我不穿。”
周姐冷笑，“你以为你是干什么来的？陪酒的，你难道就要穿你身上的T恤牛仔裤进去吗？顾宛眉，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这么一个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姐……我只是不习惯穿这种衣服。”
“又不是让你天天穿。”周姐不耐烦的说：“你别想太多，去的都是公司里的人，谁还会对你做什么？你好好考虑一下，要是不乐意换衣服，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顺便把开除信给你……”
顾宛眉捏着那裙子薄薄的布料，眼神闪烁许久，才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口气，“我穿……”
生活所迫，就算羞愧，她也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