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回来了。”
白芳菲脱下鞋子,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虽然那个男人说没什么大碍,但白芳菲总觉得自己好像缺了点什么。
“你回来了。”白母很久没看见自己的女儿,有些想念。
自从之前随月生的事闹开后,白芳菲就没有和家里人联系过。这也算是他们之间最长的一次冷战。
白母不清楚为什么女儿突然回来,只当她是想念家里人而已。
“什么?”白母听到白芳菲受伤的事,还是忍不住惊呼。
虽然她更喜欢儿子(尽管她没有生出来),但对于这个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她还是有感情的。她怕极了,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白芳菲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白母忍不住责怪,“怎么还帮人挡枪?”
“知道你心善,可你有没有考虑过爸爸妈妈的感受?”
“……妈。”白芳菲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了。”
没想到父母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一股感动油然而生。
“算了算了,”白母养了那么多年,早已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性格,这也由不得她,“你没事就好。”
“对了,菲菲你有没有男朋友了啊?”
“没啊。”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现出那个人的样子。
怎么会呢?
白芳菲甩了甩头,自嘲道。
可能是之前没看到过那么帅气的男人了吧。没想到自己这种年纪,还有花痴的时候。白芳菲想到自己初中看的言情文,霸道总裁就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样子吧。
可惜了,他们不是同一路人。
“那真巧,”白母笑着摸了摸头,慈爱的眼神看得白芳菲一惊,“前几天陆阿伯的儿子出国留学回来了,你俩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
哪里是巧,是准备了很久的吧。
白芳菲心里腹诽道。
她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得被父母逼着相亲。她这个年纪刚好,还不至于成为剩女吧。
“好吧。”反正她空窗期,多认识个人也没什么。
“白小姐。”对面的青年提醒道。
“啊?哦……”白芳菲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餐厅屏幕上播报的新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陆铭泽”三个字异常耳熟。
她又突然想起面前的男人也姓陆。
陆雨回头看了一眼,明白了白芳菲为什么愣神:“白小姐刚刚看的是陆铭泽吧?说实话,陆铭泽这个人真的很厉害,留学回来就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陆氏一下子跃升为s市最大的公司。”
“嗯?”白芳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也姓陆,你们有关系吗?”
陆雨听到白芳菲的话,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白小姐真有趣。我只是恰好和他同姓而已,世界上姓陆的人那么多,难道每一个都和陆铭泽有关吗?”
“嗯,”白芳菲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傻了,她低下头,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汤,“不好意思。”
陆雨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白芳菲笑。陆雨除了一个“海龟”的身份,其他就基本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不错的工作,清秀的相貌,温和的性格。
对于白芳菲来说,这也是她择偶的理想标准。
照以前白芳菲可能会试着和这种人在一起,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兴趣全无,遇到任何人也无法心动。她现在只觉得陆雨做朋友更合适一些。
“吃饱饭,我们去逛逛吧。”陆雨提议道。
白芳菲同意了,她正好要去散散心,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
“少爷,接下来去哪?”司机又问了一遍,陆铭泽依然没有回答。
他转身一看,说着陆铭泽的视线,看见了一对男女走在街上,看上去像一对甜蜜的情侣。
司机不明白为什么陆铭泽要盯着他们很久。
“少爷?”
司机的话又传过来。
“王师傅,你在这里停一下,”陆铭泽紧紧地握起拳头,“今天下午的事就推迟了吧。”
陆铭泽视力很好,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白芳菲和一个男人走在街上,举止亲密。
他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他觉得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却不料自己还是差点失控。陆铭泽一想到白芳菲和别的男人有所接触就会发疯,没想到现在亲眼看见,心还是止不住的痛。
穆珊说得没错,他后悔了,真的后悔。
一想到要把自己的爱人拱手相让给别的男人,他的心连同五脏六腑,都抽搐不停。
太痛了。
陆铭泽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自己的喉咙。
陆铭泽好想上前把白芳菲拉走,好想拥抱她亲吻她,好想告诉他爱她。
可是他不能。
陆铭泽不愿意白芳菲再为自己受伤了,这比他自己死了还难过。
他也无法禁锢白芳菲,她不是笼中鸟。
“白小姐?”陆雨出声提醒道。
“啊?”白芳菲这才回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从医院回来后,她就一直喜欢发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她刚刚瞥了一眼旁边的车辆,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
算了吧,人家总裁日理万机,没那个闲工夫来跟踪自己。
别自作多情了,白芳菲。
白芳菲莫名地觉得难受。
“不好意思啊,”白芳菲歉意地朝他笑了笑,“我最近总是喜欢走神,还望包涵。”
“没事没事,”陆雨摆了摆手,“你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白芳菲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气氛有些尴尬。
陆雨决定还是打破这诡异的沉默:“说实话白小姐,你之前被绑架逃出的经历很不可思议呢。我还以为这种情节只有在电视剧上才会出现。”
“是啊,”白芳菲想起自己被随月生和谢锋羽绑架的经历,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命很大,都没怎么受伤。”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有受伤,那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啊!”
她蹲下去,只觉得脑袋那里不是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