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晓芸可以选,她真的会选择杀了景晓艾,可是现在形势不对,她占不了上风。
如果不能在银海商城买东西,那她以后还混什么混啊。要知道海城的上层社会,都是喜欢在银海买东西的,逛银海,某些时候也是身份的象征。
安晓芸咬着下唇,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何曼丽比女儿更着急,安晓芸还没嫁人呢,如果传出去她得罪了席柏岩,那就没有一个名门望族敢娶她了,人家娶媳妇是给家里娶个助力,谁会娶一个惹事精?
因为刚才席柏岩对她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她不敢再直接恳求席柏岩,而是恳求景晓艾,“晓艾,你帮忙说句话吧,你是晓芸的姐姐啊。”
景晓艾冷笑,“现在想起我是她姐姐了?”
一句话差点把何曼丽噎死。
她赶紧对女儿说:“晓芸,你过来,给你姐姐道歉,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胡说八道,你对不起姐姐,快点过来说呀。”
何曼丽也真的是爱女心切,居然还一句一句的教着她说。
安晓芸心不甘情不愿,她是绝对不想对景晓艾低头的,可是不低头,以后就再也不能来银海商城了,但是要是给景晓艾道歉,她觉得面子上完全下不去。
景晓艾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景晓艾并不想让安晓芸给她道歉,没意思,她要别人的道歉干什么?尤其是安晓芸的,更没有必要。
景晓艾说:“不必了,我不需要她道歉。”
安晓芸顿时又被刺激到了,不管不顾的对景晓艾说:“谁赖给你道歉啊,景晓艾我告诉你,我就是一辈子不能来这里,我也不会给你道歉。”
她说着又冷笑,“一个破商场,拽什么拽,搞不好哪天就破产了呢。”
何曼丽气得跺脚,“晓芸,不许胡说!”
“妈,你也向着这个贱人是不是?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她嫁给了席柏岩,都巴结她,我告诉你们,我才不巴结她,她就是个婊子养的烂货,贱货!她妈是老婊子她是小婊子,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
席柏岩面色铁青,眼里的目光简直要杀人了,他对着跟班们大喝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跟班一听老板发火,顿时不敢怠慢,两个人就走上前去,一人拽住安晓芸一只胳膊,就要把她提起来,安晓芸大叫,“你们干什么……”何曼丽吓得脸都白了,“席总,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对晓芸,我会说她,我一定会教训她的。”
安晓芸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倔,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低头,嘴里污言秽语,根本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连跟班们都听不下去了,抓着安晓芸把她扔出商场。
何曼丽嗷的叫了一声,跟着扑了出去。
这边,席柏岩却像没事人一样,对景晓艾说:“还想怎么样,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银海商城的老板?”景晓艾答非所问。
“就在半小时以前,我刚签了约,购买了银海商城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现在我是银海最大的股东,本来只是例行参观巡视,没想到会遇到你。”席柏岩面对景晓艾,眼睛里的深情浓得化都化不开。
景晓艾察觉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别这样看着我,大庭广众的。”
席柏岩心情立刻变好了,低头凑在景晓艾耳边,低声说:“你的意思是,回家就可以了?”
“你讨厌。”景晓艾嗔了一句,在席柏岩听来倒像是在撒娇,他的心情更好了,景晓艾看着他那个可恶的笑容,想都不想抬脚就走开,想离他远一点。
她手里抱着裙子,长长的后裙摆拖在地上,一个不小心,身体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被绊倒。
就在景晓艾觉得这一顿狗啃屎肯定免不了的时候,席柏岩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结结实实的搂住了她。
景晓艾正闭着眼睛等摔,忽然落入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淡淡的古龙水气息混杂着薄荷烟草的香气,是席柏岩独有的味道。
她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晕晕的。
随即,她又涨红了脸,众目睽睽大庭广众,她居然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这个男人就算是她老公也不行,她小声抗议,“席柏岩,你放开我。”
“你什么时候叫对了称呼,我就放你。”席柏岩本来还柔情满满的双眸,在听到她连名带姓的喊他之后立刻变得淡漠起来。
“你这人……”景晓艾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对一个名字这么执着呢?她就不这样,席柏岩爱叫她什么就叫她什么,只要不是太肉麻,她都能接受。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亲亲你,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银海了?”看穿了她的窘态,席柏岩想让她再窘一些。
景晓艾吓了一跳,他真能干得出来,赶紧投降,“柏岩柏岩,你让我起来。”
席柏岩却忽然不满意这个称呼了,他在她耳边低声笑道:“除了喊我柏岩,你还可以喊我什么?”
还能喊什么?景晓艾忍不住有些发呆,不叫他席柏岩,叫柏岩也不行,还有什么?难道他还有别的名字,可是她也不知道啊,景晓艾有些犯难了。
这么众目睽睽的,席柏岩就这么搂着她,满眼都是微笑和宠溺,身边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他啊,席柏岩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各种明恋暗恋他的女人从来不少,可是他都不假辞色。
这些人精都忙着记清楚景晓艾的长相,下次见了可得好好巴结才是,看来她不但是正牌的席家少奶奶,同时也已经俘获了席柏岩这位冰山总裁的心。
只不过,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儿,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众人都疑惑不已,这时候景晓艾也终于想明白她该管席柏岩叫什么了,“老公,你放我起来。”
席柏岩笑意更加深刻,天知道他等这两个字等得有多辛苦,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