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来侍卫发现院子那隐蔽的墙根角落里躺着两个嬷嬷的尸体时,尸体早已僵硬。
侍卫连忙警戒起来,里里外外地搜索一番,除了发现门后面还掩着一具尸体以外,别无所获。
这时候轿撵已经送着人进宫了。
侍卫们以为,就算有刺客闯进来,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遂最后只将尸体处理了作罢。
此刻,轿撵到了宫中,里面的凤袍女子被宫人抬进了寝殿,直接放坐在床榻边。
等魏云简进寝宫来时,抬眼便看见她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他踏入寝宫来,那冷酷的脸上带着两分势在必得的笑意,在她面前站定了片刻。低眼看着她手上还绑着绳子,勒得细腕青紫交加。
魏云简十分满意,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识抬举的女人,就该吃一点苦头才好。
魏云简展开双臂,自由宫女上前,宽下他的龙袍。
随后寝宫内的一应宫人全部退下。
魏云简才出声道:“你不是很能跑吗,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朕的手上。朕大魏的皇后之位,有多少人求之不得,谁给你的胆子敢不要?”
他伸手掐住她细小的下颚,合着头上的红盖头一起。红色的布料盖在她那张脸上,淡淡勾勒出她的轮廓。
却因为布料挡在鼻息间,她呼吸有些困难,顿时胸口起伏连连。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魏云简见她实在快要被憋得窒息了,才随手揭去她头上的喜帕。
然而,下一刻当魏云简看清她的脸时,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最终阴寒得铁青。
这喜帕下的女子哪里是当初他看见站在偏殿外一脸沉静如水的嫡女敖辛,分明就是在他床上婉转承欢过的敖琬!
琬儿害怕至极,她知道魏云简也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她只想要得到他的恩宠,一点也不想惹怒他。
魏云简几乎是暴怒,一手扼住琬儿的脖子,将她的惊恐一丝一毫看在眼里,道:“怎么是你?嗯?”
琬儿簌簌颤抖。
魏云简又道:“不是说了,让你的嫡堂姐先进宫,你随后再进,怎么这么不听话?”
按照原计划,琬儿此时应该还在进宫的路上,短短几日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到达京城的。而今天晚上进宫的应该是敖辛。
可是没想到,现今敖辛又换成了敖琬。
琬儿一个劲地摇头告饶,她被塞着嘴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流泪。
她想说,不是她愿意这样的。她也是受人所害。
只可惜魏云简不给她这个机会,道:“你有这么喜欢上朕的龙床?”
魏云简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在她没有帮他达到目的时,便要狠狠地折磨她。
而这一切,她所受到的所有虐待,都是拜敖辛所赐!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敖辛、对敖辛好,而她偏偏就要承受这些?
当晚,敖阙抱着敖辛从那宅院出来后,去了早已备好的一个庄子。
这庄子里幽静得很,除了敖阙的亲信以外,再无其他人。
敖阙径直将人抱进一间房里,放她在床边坐下,转身便去点灯。
等黄豆般的灯火亮开了来,敖辛看了一眼房里的格局布置,很是简单大方,又干净整洁。
敖辛且不问这是什么地方,眼下京城城门紧闭,要等天亮以后才会打开,敖阙总要事先找到一个落脚之地。
敖阙吩咐手下的人去打温水来。
不多时,敖阙便端着一盆水放在敖辛脚边,用巾子汲水拧干,一句话没说,却倾身来给敖辛洗脸擦手。
她的双手双脚上,那淤痕新旧交替。敖阙擦到旁边时,动作会放得很轻。
敖辛弱小的身子拢着敖阙宽大的衣裳,愣愣地坐着,看着敖阙为她做这一切。
倘若今晚他不来,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呢?
心头一酸,不知不觉敖辛眼里噙着湿润的眼泪。吧嗒一下,落在敖阙的手背上。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轻道:“可是弄疼你了?”
敖辛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