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苏晔的什么人!”苏越站在姬妾面前,眼中竟倏然热了。
那姬妾此刻已经怕的要死,她本以为攀上了一个王爷,从此就是荣华富贵,可没曾想,那王爷有些变态,总让她模仿别人。
她咬着唇瓣,微微颤抖着,如果说出自己是苏晔的姬妾,她会不会立即就死啊!
“你老实回答,这里那么多人,如果每个人说出你的身份都不同,朕就立即杀了你!”苏越眼眸通红,看着就令人害怕。
那姬妾害怕的受不了,“我,我我是姬妾,但我,但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皇上你放了我吧!”
苏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情绪,“苏晔素来有没有叫你做些奇怪的事情?”
姬妾看了一眼苏越,低了头老实回答,“王爷他,他惯爱唤奴婢玉儿,但奴家唤碧儿,王爷是知道的。而且王爷从不让人哭,哭了会很凶。王爷说我如果有个梨涡就好了,有段时间还请了人来,看看能不能在脸上多个梨涡。”
楚玉带玉,楚玉从不哭,只有被他欺负到如今这个样子,她才哭了。苏越心痛至死,她的楚玉有梨涡……
苏越眼眸深红,眉宇拢上一层狠骛之色,“苏晔!”
他冲出大牢,立即找人去问出那奴花儿人在哪里!他要知道楚玉在哪里!
话语遗落,人已经提了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宫殿。
呼啸的风从耳畔刮过,他甚至可以听到心破碎的声音。
他不敢停,手一直颤抖,连握都握不住了。
脑子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回荡,“苏越,你错了,你大错特错!”
听着如初说她的过去,她所有的心酸委屈。
她自小被父母买进青楼,得苏晔相救才进入花满楼。学会杀人,学会用毒,知道了她是怎么样踩着尸体长大,知道了她是怎么样才学会今天的武功。
他想起那日虚弱之极的她,原是跑去自断武功。
习武之人,有谁不知,自废武功除了断筋裂骨之痛,更多的是强烈的不安与害怕。
如他们这样的人,随时有可能会被人取走性命。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这一步。
那是一种极致到冷静的克制。
他侮她,羞她,并未给她半点解释的机会。即便再爱,她也有她的骄傲与尊严。一遍两遍,她自再也不愿意解释,宁愿一死。
他记得从蛇窖出来的她,原说一个魔女,怎么会怕蛇,都是装的,到这一刻还在装。
才知,她曾经是不怕的,是后来才怕上。她瘫在地上,再无往日的绝色美丽,那颦起的眉,受伤的眼,失措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样。
那一刻,他很想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可她没有那么做,他还是觉得她骗他……
痛到极致,那样的心伤,他往后要用多久才能让她愈合。
绝望之斯。
满目的伤,仿佛要将年华都用尽,
细细想来,她也不过双十。
可她跟着自己,却好像这辈子都被消耗殆尽……
眼中吃痛,他恨不得,真恨不得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