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你的意思的朕有眼无珠,错把她当做细作了?”苏越冷声道,“你和她是姐妹,既想救出她,当然什么谎话都能说,你说朕如何信你?”
“那丹药是治你多年来的体热,否则她不会跑去那地方!”如初眼中已然是噙满了眼泪,“我与姐姐的那一面,我见到她身上多处咬伤,连手上都已经能看到白骨。我才知道,你们又将她丢到了皇宫里的蛇窖。你可知,在那次蛇窖之后,姐姐就畏惧上了这等东西,你竟然还敢那么狠心,将她丢进去!”
苏越眸光抿进一丝严厉,冷冷地盯着如初。
他极力抑住自己去想这件事情的冲动。那份来自苏晔的手信是真实的。若非有假,苏晔为何要写这样一封信?就为了让他怀疑一个妃子,太可笑了吧。
他用力掐住如初的喉咙,“别再说这些骗人骗鬼的话,朕再也不会被你们愚弄!”
如初轻笑,被他扣着喉咙无法好好说话,但她还是忍着疼嘶吼道,“姐姐这辈子只骗过你一次,那就是她的身份,除开这个别的都没有了。她为此废了一身武功绝学,难道还不够么?还要被你如此对待!”
苏越狠狠抓着她的咽喉,他脸上的神色是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凶戾焦躁。
如初恨眼前伤她姐姐的男人十万分,可楚玉的性命在他手上,她也无法拿这个人半分。
她伸出手,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信笺颤抖地交给他,“如初不是楚玉,没有那么大能耐。能打听到的也就只是这些了。我姐姐没有没说谎,苏晔是不会让我们知道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所谓的名单。”
苏越眯起眼眸,“既是如此,苏晔的那次信又怎么说?他为何要捏造这样一个事情出来!”
如初心里竟有些不堪的感觉,但她还是咬咬牙说出,“我不知他意欲何为,但他素来对姐姐有种别样的情愫。特别是姐姐走之前,他恨得不行。我们初初我们以为他只因为少了花满楼最锋利的一把刀而觉得恨,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他似乎是爱上姐姐了,恨姐姐爱上你。”
苏越紧紧盯着她,“你怎么知道!”
“那种感觉不会错!”如初笃定,“我有次发现他多了一个姬妾,同姐姐竟有七分相似,连说话的语气都像。原来是他找来的人,特意按着姐姐培养的。那姬妾如今还被你关押着,你若不信,大可以去看看!”
此刻,苏越无法将心中的疼痛都涌出来,他犀利的盯着如初,然后立即转过身,对着周遭说,“将她押到朕的书房,你二人跟朕去一趟天牢!”
苏越将如初眼底的煞白全部看在眼中,那种坚定的眼神让人看不出谎言的颜色,他要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
若真的如此,苏晔竟对楚玉存了这样的心思,那真是太便宜他了,他真该好好的将他留到现在,而不是让他那么痛快的就死去!
苏越快步走进天牢,自他将这些花满楼的人抓进来之后,并未仔细看过每一个人的脸,他只收集有效的消息。
他打开监狱的大门,一个一个扫过他们的脸,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扫到一张熟悉的脸,只是那眼神却并非是她,但那一张脸,连他都觉得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