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闯祸了的耳子一动不动的趴在自己的狗窝里面,看着忙忙碌碌的两个人。
顾城北打扫狗毛,打扫的窝火,目光移向那趴在狗窝里的耳子,顿时皱了眉,“耳子,现在去墙角罚站。”
那扑面而来的王霸之气,顿时让二哈怂了,不情不愿的从狗窝里面爬出来,找到一面光洁的墙角,对着墙角坐了下来。
两只前爪支撑着身体,时不时委屈的回头看一眼傅晚晚。
这么乖巧的狗子,让傅晚晚火气消了不少,有些诧异。
“它怎么这么听话,从小训练的吗?”
顾城北正在和地上的狗毛斗争,有些不满傅晚晚被这只破狗给吸引了心神,却不能在她身上撒气,语气不虞。
“别看它个头这么大,也只不过一岁而已,这种狗从小就聪明,再稍加训练,简直就是个狗精。”
“汪汪!”
配合着顾城北的话,耳子对着墙壁叫了两声。
很是欢快。
“叫什么叫!老实待着。”顾城北不耐烦的训斥。
“汪呜……”
耳子委屈兮兮,耷拉着脑袋,直接趴了下来。
听着这么委屈巴巴的声音,傅晚晚顿时心软了半截。
“顾城北,它还小不懂事,要不,就别让它面壁了吧。”
顾城北更加不悦,将目光移向了已经报废的沙发。
“晚晚,既然你这么好心,那买沙发的钱我就不掏了,反正你也说没事。”
傅晚晚将手里的垃圾袋往地上一扔,目光凶狠。
“顾城北,你这是威胁我吗?”
顾城北挑挑眉,不语。
傅晚晚瞪着眼睛看他,直到自己眼睛发酸,也不愿意先败下阵来,往自家沙发那边一看。
沙发的尸体正朝她招手,那惨不忍睹的画面,瞬间让傅晚晚收回了理智。
耳子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耳朵偷看她。
“看什么看,还不老实面壁!”、
果断抛弃狗子,萌能干啥?能把她这几千块的沙发还上吗?
顾城北满意了,轻轻地揉了揉傅晚晚脑袋上的呆毛。
“这样就好了啊,不能惯着狗,要不然它会上房揭瓦。”
傅晚晚感受着在自己头顶为所欲为的大手,目光呆滞,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副生无可恋模样。
“你刚刚用手抓了狗毛!”
顾城北面不改色的将刚刚不小心弄到傅晚晚头顶上的狗毛扒拉出来。
“耳子的毛发很干净,我今天刚刚带它洗过澡。”
“耳子,这个名字好奇怪,谁起的?”要是叫多了会感觉是在叫儿子。
“方宇轩,是我一个朋友,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这几年一直被家里催婚,方妈妈很想抱孙子。”
“实在是不堪受扰,方宇轩干脆买了只狗塞在方妈妈怀里,取名耳子,谐音儿子。”
能够想象出来,一个经常被家里人催婚的男人,最终却用这样一个方式来堵住家人的口,想当时,方妈妈看着自己怀里的耳子,心情该是有多么复杂。
傅晚晚忍不住轻笑出声,“哈哈,你这个朋友可真逗。”
“他是个花花公子,身边的女友换的比衣服还勤。”顾城北十分郑重的强调。
“那他为什么还会被催婚?”
一语中的,顾城北竟无言以对。
两人用了两个小时才把整个房间全部打扫完毕,傅晚晚已经累个半死,原本想要一屁股坐沙发上,忽然意识到自己最爱的沙发已经变废。
偏偏耳子憨憨的卧在她的脚边,不忍心责怪,只得把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顾城北身上。
掐了一把顾城北的腿,“你明天帮我买沙发,还要填冰箱,费用你出,听到了没有?”
顾城北无奈的揉揉刚刚被傅晚晚掐着的地方,眼神宠溺,“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干脆把你这里重新装修一下好了。”
万恶的资本家,傅晚晚翻了个白眼。
“你有钱,你任性啊?要是现在翻修房子,那我住哪?”
“住我那里。”顾城北一脸的理所当然。
傅晚晚看着他嘚瑟的模样,忍不住再掐了一把,这次的目标是腰上的软肉,“你不是把别墅卖了吗?”
“我还有另一个房子。”
顿时,傅晚晚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呲着一口白牙,“你明明有房子,干嘛赖在我这里不走?”
她凶巴巴的样子很可爱,顾城北感觉有些手痒,想要上去摸一摸那嘟起来的小脸。
他提着一串钥匙放在傅晚晚的手里,一脸无辜,“我给你还钥匙。”
“你既然自己有房子,干嘛把这个小恶魔放在我家里?”
傅晚晚呲牙咧嘴的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在我家没人照顾。”
仿佛是迎合顾城北的话似的,耳子委屈巴巴的低声呜咽了一声,那声音,好不可怜,就算再大的气也消了。
傅晚晚蹲下身子,两只手毫不客气的使劲揉了揉耳子的一对大耳朵,那毛茸茸的手感真的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顾城北眼神灼灼,恨不得自己直接把这个蠢狗给替下来。
晚晚就从来没有摸过他的头发。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和一个二哈吃醋,顾城北有些不满,将傅晚晚从地上拉了起来,“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眼看着傅晚晚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将狗子的头揉的乱糟糟,那幽怨的小眼神。
她拍了拍耳子的脑袋,“你都拆了我家,我就撸一撸你的头就不行吗?听说最近的狗肉火锅还不错哟。”
听到狗肉火锅四个字,耳子顿时两股战战,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哈哈哈……”
傅晚晚笑弯了腰,半个身子靠在顾城北的怀里。
“哈哈,这狗子可真有意思啊。”
顾城北无奈的扶住她的身子。
“汪呜呜……”
耳子缩缩身子,企图将自己攒成一团,让傅晚晚放弃狗肉火锅的念头,可惜它的体积很大,就算再怎么攒成一团,也没有效果。
除非它立刻挖个洞把自己藏起去,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笑够了的傅晚晚从顾城北的怀里钻出来,摸摸耳子的大脑袋,温声安抚。
“放心吧,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哼!狗子生气了。
这些年谁还没个脾气呢。
耳子一声不吭的夹着尾巴钻进了自己的狗笼,顺便回头用嘴把笼子的门关好,扭过头,用屁股对着傅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