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琰烨把黑衣人的尸体丢在一座破庙里,而后连踏几步,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屋顶上,看着漫天的星星,听着耳边虫儿和鸟人不时地鸣叫,颇为潇洒。
翟琰烨府中。
他叫来的两个守卫此时已昏昏欲睡,暗中潜伏的人很有耐心,等两人彻底睡着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江薄锦的房间,拿着刀就刺进了江薄锦的皮肉之中,江薄锦被痛醒了,张嘴便欲叫出声,可这次被叫来的是禁卫军的首领,经验极其丰富,用手死死地捂住江薄锦的嘴,让江薄锦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江薄锦又怎会任由他就这样杀了自己?一脚踹向禁卫军首领,他闷哼一声,可就是这么小的声音,惊醒了在外守候的两个守卫,两人连忙冲进来,首领一见情况不妙,脚尖轻点地面,瞬息间就跑到了窗外,那两人也没有追上去,跪在江薄锦床边,问:“夫人你没事吧?都怪我们大意了……”江薄锦本就心善,再加上这两人诚恳地道歉,也就原谅了他们,说:“我没事,你们退下吧,我再睡会儿。”
……
使翟琰烨没想到的是,在翟琰烨巡逻的短短几个小时家里却受到了刺激,这还不算什么,令人心疼的是,翟琰烨的夫人江薄锦既然受伤了。
翟琰烨迅速班师回府,这可把翟琰烨急坏了,翟琰烨生怕自己的夫人江薄锦出事,飞快的骑着千里马赶回家。
此时,江薄锦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翟琰烨也顾不得什么什么绅士风范了一脚踹开大门火速冲进屋里,旁边的侍女和管家都惊呆了迟迟才说了句:“欢迎老爷回来”
翟琰烨回来第一件不用想是必然是看江薄锦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希望江薄锦安然无恙。
但事与愿违,江薄锦看起来情况不妙,印堂发黑,紧皱眉头,嘴唇发白,好像快要断了气似的。
像翟琰烨这种平时绝不轻易掉眼泪的男儿,如今也“哗哗”流下了眼泪,那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江薄锦见翟琰烨回来了,逞强地嘴角上扬,睁开眼睛弱弱的说了声:“夫君…你…回来了…。”
“嗯…夫君我要是再不回来,就要担心死了啊,夫人你伤成这样就先不要说话了,让我好好看看夫人你。”翟琰烨伤心欲绝的说。
又喊道:“怎么没有人来照顾夫人?”
江薄锦细声细语;:是…我把他们赶走了…”夫人,你怎么这么傻?唉,都怪我,如果我在家,夫人就不会受如此重伤了,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而不是夫人你啊!”
江薄锦赶紧用手捂住翟琰烨的嘴,仍然用弱弱的声音说:“夫君…说什么傻话…如果现在是你躺在这里…我肯定也会撕心裂肺地哭的啊。”翟琰烨再次流下眼泪,抱紧了江薄锦。而此时江薄锦见翟琰烨如此伤心自己也不由得留下了眼泪。
幸亏翟琰烨没有被伤心冲昏了头,目前最要紧的事是给江薄锦治病,解毒,而不是无谓地在那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翟琰烨豁出去了不管什么代价都要把江薄锦医好。
于是翟琰烨去询问管家知不知道有什么大夫有能力医治好翟琰烨夫人的病。
管家当然知道就说,“京城里有一个自称神医的,听说他医好了许多不治之症,到如今也不知是真是假…”
没等管家说完翟琰烨就打断了:“好,不用介绍了,就他了。赶快把这位神医请来,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把我的夫人医治好!”
管家向来对翟琰烨尽心尽力,赶紧稿费巨大的精力去找这自称神医的人给翟琰烨的夫人治病,毒解。
翟家管家来到街道,一个个询问那位自称神医的人,可是找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管家十分绝望地低下了头。
忽然,有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问道;“您是要找自称神医的人吗”
管家说;“小姑娘难道你知道他住在哪?”“嗯,请随我来。”管家跟着这位小姑娘来到一个医学堂,管家心想“这小丫头靠谱吗?要是不靠谱岂不是耽误了时间?”
这小姑娘似乎有读心术一样开口;“您不必担心我骗您,我师傅可真是神医,她医治好了我阿玛的不治之症,所以我拜神医为师,为了行医救更多的人。”
管家听了小姑娘的话很感动,也相信神医能医治好夫人,随着小姑娘找到了神医。于是神医随着管家回到了翟宅。
神医急忙走向屋里。翟琰烨急忙说,“神医我夫人看起来情况不妙,你快快给她医治医治,你要是有能力把我夫人医治好,我给赏你黄金万两,如何?如是医治不好,后果你自己晓得。”
神医当然不会贪图享乐,说,“王爷你不必这样,行医救人本是身为大夫我的本分。”
神医给江薄锦把了把脉,望闻问切,惊喜的说了声:“果然是福人自有福相,夫人没有大碍,夫人只要吃了我的药方,草民我保证只要十天,十天就能痊愈,变得和以前一样。”
听了神医的话翟琰烨心里巨大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江薄锦也放心了。等那自称神医的人走后,翟琰烨询问江薄锦这件可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把他的夫人打伤了,翟琰烨要加倍还回去!
此时,江薄锦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指了指桌角。
翟琰烨有点疑惑,向桌角看去,然后走到桌子旁边,令翟琰烨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在桌角旁发现了一块令牌,翟琰烨有点眼杂,仔细一看,这令牌居然是禁卫军的?
翟琰烨又看向江薄锦。江薄锦仍然没有说话,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让翟琰烨不要轻举妄动,翟琰烨毫不在意的说;“好吧。”
翟琰烨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像他这样护妻心切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于是翟琰烨暗地里又去找皇上挑明了。
此时,皇上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翟琰烨恨不得冲进书房,但是这样似乎明显和皇上对着干,还没想完就被皇上的贴身公公拦住了,“王爷,稍安勿躁,待奴才我去禀报皇上,王爷您再进也不迟啊”
翟琰烨气愤地说:“废话少说,快点!”
贺公公快速走进书房。“陛下,翟琰烨求见。”皇上不耐烦地说,“不见。”在贺公公快要走去屋门时,皇上又说了句,“等等,让他进来吧。”“喳!”
贺公公走出去,“王爷~进吧。”
翟琰烨火速进入书房,说“皇上,臣就不卖关子了。”
皇上边批阅奏折边和翟琰烨说话;“呦,什么事能让爱卿你这么着急啊?”
翟琰烨急的站了起来说;“皇上是不是你趁我去巡逻的时候,派禁卫军去袭击翟府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做,我夫人都因为受了重伤!”
皇上无奈地说,“朕有这么阴险吗?”“难道没有吗?”
“皇上,臣给你说明了吧。臣知道你痛恨我,但是请不要把怨念恨到我夫人身上,臣任凭你千刀万剐都无所谓,但是就是不要伤及我的夫人”翟琰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翟琰烨回到府上,一个人在院子里,看了看天空,心中无限感慨,如今这朝堂之上已经兵分两路人马,一面是他的,另一面是皇帝的。
其实他并没有谋反之心,只不过他皇上步步紧逼,如今竟已经伤害到了他的夫人,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夫君为何如此的唉声叹气?”此时,江薄锦缓缓的从远处走来。她才走到拐角之处,便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夫君在叹气,她十分担心皇上会为难翟琰烨。
“薄锦?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出来吹风的,真是的下人也都不拦着你。”翟琰烨虽然一直在责备江薄锦,但是他眼中满满的担忧江薄锦却是看在眼里的。
她整理着翟琰烨的衣领,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此生有此夫相伴,又有什么其他可求得呢。
“神医说了,妾身已经无大碍了,而且多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她将自己埋在翟琰烨的怀中,感受着来自于他的温暖,使人安心。
翟琰烨揉了揉怀中那个小女人的头发,看着她对自己撒娇的样子眼中充满了宠溺。然后他紧紧的抱住江薄锦,生怕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一般。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要是再敢对你动手,我就将他……”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江薄锦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夫君如此心疼妾身,妾身真的十分感动,但是如果现在与皇上彻底翻脸的话,对你不是很有利,妾身受些伤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君的安危。”她深情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她的夫君,是她所依靠的人。
翟琰烨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江薄锦扶回了房中。
“外面风大,你身子虚弱还是少吹些风的好。”翟琰烨亲手将江薄锦的鞋袜拖去,搂着她躺在了床上,其实他与皇帝作对,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亲人罢了。
“公主的临盆之期也快到了,我想去宫中陪陪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怀着身孕,想必需要有人陪伴。”江薄锦背对着翟琰烨缓缓地说道。
“嗯,睡吧。”说着便合上了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