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琰烨还没忘记大事,他来到书房,并没有直接叫出自己的手下,而是开始沉思。“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已经开始招揽重臣,想要折断我的羽翼,可现在为什么又选择按兵不动?居然连我杀他女人这种赤裸裸的挑衅都不做理会,难道是有什么大阴谋?”最后将下属叫出,几人探讨到半夜,最终决定先发制人,不管怎样总比被动受击要好得多。
于是,那天的夜晚格外阴冷,皇上的不少爪牙在家中悄无声息的死掉,又被人残忍的毁掉面容,整齐地挂到了城墙之上。
第二天一早,京城便炸开了锅。城墙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百姓,每个人都向着城墙指指点点:“唉,太可怜了,脸都被划花了。”“可不是啊,划成这样,家人见了都认不出来吧!”“唉,也不知道是得罪哪个大人物了,真可怜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别说了别说了,官府来人了!”这时,官府的侍卫们匆匆赶来,将城墙隔离出来,又将民众遣散,有一些百姓坚持要看热闹,官兵无奈,将其中几位闹事的当众打了10大板,以杀鸡儆猴之计,将百姓疏散完毕。
御书房内,皇上听侍卫报告此事后青筋暴起,勃然大怒,原地转了一圈,嘴里念叨着:“好一个翟琰烨啊!好一个翟琰烨啊!真是朕的好助手啊!”又气不过,将奏折扔了出去,龙威震怒,房内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轻举妄动,齐齐磕头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息怒?你们要朕如何才能息怒?!罢罢罢,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都出去吧。”“是。”众人心上的石头落地,出了御书房后才发现自己冷汗连连,整个后背都湿了,不禁暗想,“翟将军这次摊上大事了。”
众人离开后,皇上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内,想着近来翟琰烨做的好事,越想越气,最后一拍桌子,对外喊到:“来人呐,召翟将军进宫!”
公公到了翟府,管家引公公到大厅喝茶:“公公先喝茶,我这就去叫我们家老爷。”管家来到书房,得知夫人也在书房,暗道一声“不好,又该坏老爷好事了。”果然,管家敲门后,映入眼帘的是自家老爷欲求不满的黑脸,管家内心哀嚎,表面淡如水的说道:“老爷,宫中来人了,召您进宫。”江薄锦听了,面露忧色,轻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翟琰烨拍了拍江薄锦的手,安慰道:“放心吧锦儿,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翟琰烨便进宫去了,管家抚了抚自己被虐成渣的心,对江薄锦安慰道:“放心吧夫人,老爷不会有事的。”安顿好江薄锦,管家打赏了宫里来的人,便自己忙去了。
宫内,皇上一见到翟琰烨,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威慑道:“哼,翟爱卿这是功高盖主肆无忌惮了吗?”翟琰烨赶忙请罪道:“微臣不敢。”皇上见他这样,火气更甚,“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啊!”翟琰烨只是跪着,并未接话。皇上又道:“今天早上城墙挂尸一事,爱卿可有听闻?”“回皇上,臣知此事。”皇上听了,未做回答,翟琰烨也不说话,旁边的公公见此,赶忙道:“那翟将军可有调查此事?”翟琰烨听了,起身道:“此事为我所做,无需调查。”皇上见他如此理直气壮,怒道:“翟爱卿可真是功高权大呀,连朕都不能随便杀人,你竟如此轻率的杀了这么多人?!”翟琰烨不慌不忙的答道:“皇上,我并没有随便杀人,我杀的,可都是刺客。”皇上被气笑了:“哼,你说是刺客就是刺客?”翟琰烨看了皇上一眼,邪魅的笑道:“他们是不是刺客,皇上不是最清楚了吗?”皇上震怒,想要反驳,翟琰烨却一拱手:“皇上,若无要事,微臣就先退下了。”说罢便离开了,留皇上自己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
走出皇宫,翟琰烨抬头望了望天,心里叹道:“终于撕破脸了吗?”
皇上接二连三地在翟琰烨那儿栽了跟头,心中自然有万般不满,可他身为一国之主,自是不能做出有损自己颜面之事,恰好这时,有一奴才来报:“皇上,驻守在京城的军队队长说京城这些时日每天都有人被杀,请求皇上再赐些兵,加大防守力度,以好保护城内子民。”
皇上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摆手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奴才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说:“奴才告退。”
翌日,朝堂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清清嗓子,开口道:“诸位爱卿,近日,京城内可是不太太平呐,可有人自愿请命,今夜在京城巡逻?”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皇上又是想干什么……
有人小声开口提醒说:“最近京城内死了好多人,陛下怕是要……”一些人听了这话,自是心知肚明皇上想要谁去。
皇上见无人出来,倒也不恼,又朗声道:“那,你们可有想要推荐的人?”刚一开口,一些武官便站出来,“臣早就听闻翟大人武功高强,倒不如让他一试。”刚一说出口,便有几人同意,“臣附议。”“臣也是。”
到了最后,竟是朝堂的文武官都向皇上推荐翟琰烨,皇上看着这一幕,笑着道:“翟爱卿,你这可是众望所归呐,那就你吧。”
翟琰烨听了,即便是不想去,也不能不去了,只好故作并不想推辞的样子,开口说:“臣定不负众望。”
“诸爱卿,可还有事鼎告?无事便退朝吧,”皇上靠在龙椅上,又看了眼翟琰烨说,“翟爱卿可不要忘记了今晚的任务啊。”还刻意加重了“忘记”这二字。
“自是不会忘记的,皇上,臣就告退了。”翟琰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完了就走了。
一时间,朝堂上只剩下了皇上和皇上身旁的太监。
皇上起身,对着身旁的人说:“今晚上,在禁卫军里找个人去翟琰烨家里,能把江薄锦杀了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便带个淬毒的刀,割伤她。”语气阴冷又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身旁的太监听了,嗻了一声,便去禁卫军里找人做皇上交代的事了。
很快便到了晚上,翟琰烨对他夫人说:“夫人,我今夜要去京城巡逻一夜,你一人在家,莫要受伤了,我派了两个人来守你的安危,夜晚你就安心地睡吧。”翟琰烨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江薄锦笑道:“你呀,快去吧,免得皇上怪罪下来。”
翟琰烨笑着摇摇头,说:“那,我就走咯。”江薄锦又说,“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啊!”他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安全回来的,你也莫要担心了。”
翟琰烨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这样便于隐蔽,能躲在暗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不知怎的,今夜的月亮躲在了云层之中,只留一点微弱的光亮,对此,翟琰烨表示很满意,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再加上并不明亮,定能捉到那夜夜杀人的人,使自己在朝堂的威望更深。翟琰烨如是想着。
上半夜,京城很是安静,只有些许鸟儿微弱的叫声和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翟琰烨突然觉得,若是那个杀人狂不来,他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倒也不错。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他恍惚间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脚尖一点,飞身到了不知谁家的屋顶上。而后迅速地朝着那道黑影追了过去。
那黑影似乎是发现了自己被人跟着,转过头来,然翟琰烨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再加上翟琰烨早已转过身去,所以那人还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于是继续地向前跑着,寻找下一个要杀的人。
翟琰烨听见黑衣人转身奔跑了,忙跟上去,翟琰烨身轻如燕,踏在屋顶上根本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所以黑衣人再并没有转过头来了。
然而越追,翟琰烨越觉得奇怪,怎么会……到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呢?前方的黑衣人已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不出翟琰烨所料,脸亦是蒙着的。
“你怎么发现我的?”翟琰烨问。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空翻翻到翟琰烨面前,拔出剑,毫不犹豫地刺向翟琰烨。
翟琰烨反应极快,后空翻躲开了黑衣人的剑,然后又拿出飞镖,甩出去,黑衣人一蹬墙壁,几步上了屋顶,将飞镖全躲开了。
翟琰烨皱眉,跟着黑衣人上了屋顶后,抽出剑,与黑衣人缠斗起来,翟琰烨抓住一个破绽,毫不留情地将剑刺向黑衣人的肚子,而后把剑拔出快速往后退,黑衣人捂住肚子,疼得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在屋顶上。翟琰烨叹口气,“本来还想把你带回去审讯的,唉。。”他只好把黑衣人扛起,继续在城中转悠。
血滴滴嗒嗒地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