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监狱。
芳姐自从被送进警察局之后,一直都被顾诗意安排的人扣的死死的。
她们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将她当做替罪羊。
本以为到了监狱之后,顾诗意的手掌伸的没有那么长。可是她想错了,尝试过了无数次,她都找不到机会。
前几天,那个看管她的狱长生病了。新来了一个代班的,她终于找到机会要求见覃君卓,可是都好几天了,她渐渐的失去了希望。
芳姐靠在牢门上,浑身因为殴打遍体鳞伤。
牢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她整个人惊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如同天籁般的呼唤。
“犯人,有人看你。”
芳姐欣喜若狂,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三步并两步的走出来,跟上去。
回见室,芳姐看见覃君卓的第一眼,便喜极而泣。
“先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再看见您,我满足了。”
覃君卓眸光微沉,脸色阴郁的看着她。“静书的脸,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芳姐带着哭腔,“我从小看着静书小姐长大的,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她?”
覃君卓咬牙,脸色更加难看。
“不是你,那是谁?”
“是夫人!”芳姐大叫,“她嫉妒您对小姐好,趁着您出差的时候,先是陷害小姐伤了她,将小姐关了起来。之后,又直接泼了小姐热水。小姐浑身遍体鳞伤,我听见哭声进去,想要救她。谁知道,夫人竟然趁机诬陷我……”
芳姐声泪俱下,突然又握住了覃君卓的手。
“先生,他们既然这样对我,为了毁灭证据一定也会对小姐下手。您快救救小姐吧!”
覃君卓还沉浸在芳姐说顾诗意泼了开水在喻静书身上的震撼里,他握紧了拳头,眼睛猩红的看着芳姐。
“你说,顾诗意竟然敢泼开水到静书的身上?”
“千真万确!”芳姐点头,“只可惜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了,他们都被夫人收买了。”
芳姐又道,“您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您一定要救救静书小姐啊!”
覃君卓冷笑着站起身,“我知道了!”
芳姐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放声大哭。
覃君卓出去之后,便直接驱车回了覃家别苑。
家里没有人,覃君卓直接上楼去了喻静书的房间。从喻静书走了之后,他没有来过这里。
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以前喻静书用过的东西,都被丢掉了。很显然,这都是他的那个“贤惠的妻子”做的。
覃君卓没有再看,他直接走到床边,拉开了大床后背那扇墙上的一幅画。在画的后面,赫然是一个针孔摄像机。
这是在喻静书第一次从这里翻窗逃走的时候,他叫人装上的。要不是芳姐说起,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查看。
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他靠坐在电脑前,翻到了芳姐所说的那一天。
……
楼下,顾诗意和孔美凤进来的时候,看见覃君卓竟然在家,两人都皆是一喜。
“君卓,你回来了?”顾诗意率先走上前来,笑道。
覃君卓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她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购物回来,身后的佣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孔美凤也很高兴,立刻叫佣人,“快给先生端杯茶来。”
转而又道,“这是诗意特意买来的,很香醇,本来就是准备等你回来的时候喝的。”
覃君卓脸色不变,靠着顾诗意坐了下来。
他这个动作,让顾诗意心下一喜。以为覃君卓过了这段时间,已经想通了。
本来也是,喻静书就算是不走,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不一样,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佣人正好端了茶过来,放在桌上。
她便十分贤惠的挽住了覃君卓的胳膊。“君卓,你尝尝?”
覃君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默默的端起了杯子道,“上次你说?是芳姐给静书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