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站着,身形高大,岿然未动。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的心脏快要爆炸了,十九层恐高的阴影还未散去,又承受如此暴击。
我不是海绵,任人捏!
我颤抖着,说出的话都染上了一层颤音,心酸吞噬了我。
“求你,离婚吧”
欧阳艳很开心,欢快的小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姐姐,你真的要和锦书离婚呀!”
我抽出她的胳膊,恶心。
欧阳艳看着我像防病毒似得防着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了。
“是呀,我要离婚,快让锦书放我走吧,好成全你们这对渣男烂女,不更好吗!”
锦书狠厉的看着我:“如你所愿。”
我尴尬的笑了,十年,一切结束了。
随着“砰”的一声,我甩住门,屋里立马传来欧阳艳娇滴滴的声音:“锦书,我想要了。”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赶紧逃离这个非人待的地方,但双腿就像灌了铅。
屋内很快传来羞涩的声音,我甚至能感受到屋内灼热的气息。
我忍不住的发抖,崩溃的几乎想要撕碎他!
心里的滋味酸涩不堪。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花湾墓园。
我跪在妈妈的目前,疯狂的磕头,抱着冰凉的墓碑,大哭。
“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后悔了,我后悔嫁给锦书。”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好累,真的好累!”
“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生活不是很好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头胀眼晕,脑袋疼的就像抽丝剥茧,一缕一缕的疼。
哭的眼睛肿成了鱼泡,我想就这么哭死估计也是个很好的解脱。
我抱着妈妈的墓碑渐渐的没了声音。
是一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味把我呛醒的。
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笑得脸都变形了。
我瞳孔缩了又缩,才发现是厉薄清。
当下是又恼又恨。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口的声音是一种病态的沙哑。
厉薄清捏了捏我的脸,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手里还摆弄着刚才浸了消毒水的药棉。
我说完后又凑到我的鼻子前,就差塞进我鼻子了。
“黄脸婆,你这死法还真不常见。”
我怒了:“什么黄脸婆,你叫谁黄脸婆呢!”
我抬手扯他的手,一不小心正在输液的血倒流了。
厉薄清反手捏着我的胳膊,撇了撇嘴:“还说自己不是黄脸婆,瞧你这小细胳膊,就是骨头外边包着一层皮,要不是细胞还活着,我真以为是七八十的老太太了。”
“你这人嘴怎么这么欠!”
“对,我欠,你不就爱亲这种欠欠的吗?”说完直接对着我的脸吧唧一口。
我嫌恶的想抽他,奈何胳膊被捏着。
“你够了!”
我没力气想和他打闹,我觉得自己快累死了,竟然被他救过来了,冤家路窄。
“你怎么找到的我?”
厉薄清把我的手放下,瞄了我一眼:“寂寞了,想找人陪,想到你,就来找你了。”
我闭了闭眼,缓解一下想弄死他的情绪:“那你怎么找到的我。”
“找个寻死的人还不简单呀。”他晃了晃手机,“定位喽。”
我气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还给我安装定位!
“从见你第一面起,就不要脸了,不贱能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