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薄清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我却失去了斗嘴的力气。
“孩子没事,你可以安心了。”说这话的时候,厉薄清眼里多了一分情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酸酸的。
在医院住了两天,稳了稳胎,我准备搬出那个所谓的‘家。’
厉薄清说他在市里有套房子,一个人住很闲,让我搬过去。
我净身出户,身无分文,为了孩子着想,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回家收拾东西。
越接近那里,我就越烦躁,只想着早点收拾完,早点走人,之后老娘非得报复锦书,死无葬身之地!
我实在是恨死他了!
走到门前,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
锦书什么时候这么粗心了?
透过门缝,我看见锦书倒了杯水,站在窗口扶着墙,脸色差的很,就像病了很多年的样子。
我心下意识一揪,但是想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随即看到锦书去抽屉拿了一盒药,拿出几粒放进嘴里,盒子扔到了垃圾篓。
他什么时候病了?
真讽刺,不再多想,我直接推门进去了。
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锦书像是不知道我会突然回来,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这分情绪被厌恶替代:“你回来干什么,不是离婚了,还阴魂不散?”
我抬头直视着他,指了指杯子:“病了?不会是花柳病吧,祝你和你的艳艳百年好合呢!”
锦书的脸太苍白了,即使涨红也看不出来,我冷笑。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叠照片,狠狠地帅在我脸上,“贱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
我脑袋懵了一下,当我看清照片上的人时,倒吸了一口气。
是我和厉薄清第一次床上的艳照,我自己都不知道!
虚着声音问:“这是从哪儿拿来的?”
锦书捏着我的脖子,越掐越紧:“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想让我养儿子?苏慕,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照片哪儿来的!”我怒吼。
“狗急跳墙了?这不是重点,一双破鞋万人穿,贱人!”
锦书推了我一把,我身后恰好有一个板凳,脚被绊倒,肚子恰好磕在了凳子腿上。
一股剧烈的疼痛顺着小腹传到四肢百骸。
鲜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了出来,我惊恐:“血!孩子,我的孩子!救命!”
我爬着向锦书求救:“快叫救护车!”
锦书像是没有看到,眼里的意味不明。
“死了活该,你的一根头发都让我感到恶心。”
锦书摔门离去,我强撑着身子,爬到桌子前,想拿手机求救。
我捂着肚子,从桌子上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出去,却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无助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也许我和这孩子终究无缘。
眼睛不经意往垃圾篓那里一撇,一个大写的‘癌’字映入我眼帘。
是锦书丢的药盒。
我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明了,此刻我甚至有些激动,顾不得疼痛,我扒开垃圾篓,掏出那个盒子一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