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抗癌的药,为什么锦书在吃!
我想起这些日子锦书对我的种种,尤其是我要跳楼,锦书拼死的也要把我救上来,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的眼泪飙了出来,锦书得了癌症!
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抖的不像话,连药盒都被捏扁了。
门突然开了,紧接着一道令人恶心的声音传来。
“锦书哥?老公?”
我强压下心中的愤懑,把药盒塞进自己的兜里。
欧阳艳进门就看到我倒在血泊里,轻呼了一声。
“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欧阳艳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掩嘴笑了:“姐,你可真狼狈!”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靥如花,对我说:“我怀了锦书的孩子,你说锦书会不会开心?”
我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锦书可以上你,就可以上别人,你不怕他得了艾滋病,传染给你吗?”
“啪!”
欧阳艳抬手甩了我一巴掌,“姐,你都这样了,还敢说我?”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真是遗传了你妈的好优点!”
“啪!”
“姐,你可以继续说!”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我头有点发晕,眼睛里都是星星。
我眼睁睁的看着欧阳艳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站起身。
“姐,你的肚子是不是很疼呀。”
我的脑袋已经晕了,眼前出现了好几个欧阳艳。
她狠狠地对着我的肚子踩了一脚,我疼得几乎要死去。
“活该!”
“姐,你再牛气呀,现在你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俩老家伙死了,锦书也和你离婚了,你还有什么呢?不如去死吧!”
“死简直是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慢慢的熬死,只要你有的,我全都夺过来!”
我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欧阳艳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昏昏沉沉的,仿佛回到了刚认识锦书的时候。
一身篮球衣,干爽利索,手里抱着一个篮球,额头上沁出汗珠,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锦书的笑干净纯粹,一把搂住我,带我去餐厅。
可走着走着,背景突然变了,锦书一把推开我,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眼里满是凌厉,狠狠地对我吼:“贱人!”
我猛地惊醒。
“淡定!”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瞬间抚平我的噩梦。
惊魂未定,我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大喘着噩梦后的粗气。
再睁眼时,又是那张放大的脸。
“你说你,回家收拾个东西,竟然还能收进医院,要不是我看你还不回来,你可能都死在那了。”
厉薄清嘲笑了我一声。
我缓了缓神,身下的剧痛拉扯着我的神经末梢,席卷全身。
“我的孩子!”
“想起孩子了?你的孩子没了。”厉薄清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双眼通红,紧紧揪住床单,情绪激动的吼出声。
“欧阳艳!云锦书!我发誓,你们不得好死!”
厉薄清像是被我突然的吼声吓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显示断了线的珠子。
“瞧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你这个样子的,还想和他斗?”
听到这话,我抬眼看像厉薄清,带着审视的味道。
“你认识锦书?”
厉薄清正在划手机的手顿了一下,转而笑了:“我为什么要认识这种渣男?”
“那你为什么这么云淡风轻?”我追问。
厉薄清放下手机,坐在我病床前,海绵狠狠地下陷。
“我说你是不是傻了?一孕傻三年,你这才刚流产,就这么傻了。”
被他说得我心脏揪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挣扎的要坐起身,身下的剧痛像是将我凌迟。
我泣不成声,一无所有,我真是低估了欧阳艳的水准了。
我心里还有一个疑惑,一定要解开。
锦书为什么吃抗癌的药!
大约过了一周,我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这几天都是厉薄清在照顾我,即使这样,也融不掉锦书给我的冰山一样的坚冰。
我下床能走路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我和锦书之前的家。
我跑下来的时候,厉薄清还在给我盛粥,看见我着急忙慌下床,连衣服都没有换,对我喊道:“干啥去?”
来不及回应,我现在一心只想找到锦书。
房门紧锁,我踹了两脚门,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痒的身体在颤抖。
我又跑到公司,今天恰好是工作日,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
前台拦住我:“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