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用预约吗?”我怒了,怎么说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公司。
前台是一个小妹子,我还穿着病号服,许是情绪太激动了,她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是我。
“苏……苏总。”
“锦书呢?”我问道。
“云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前台妹子的声音小的可怜。
我不想和她废话,就要进公司。
她一把揽住我:“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烦了:“我还要预约吗?”
她像是有什么难处,露出一丝纠结:“您现在已经被董事会除名,已经不是苏总了,需要预约的。”
说完看了看我,眼神避之不及,生怕我会突然发疯上去揪她。
所谓人走茶凉,也不过如此。
我走到她面前,她往后退:“我被怎么除名的,你们这些人看不懂,公司早晚我是会夺回来的。”
“说的好,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身后传来锦书的声音,我回头,一身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看我的眼神冰冷如斯。
都说薄唇的男人寡情,锦书的嘴唇不薄,我不信他会对我如此寡情。
“你还有脸来公司吗?”
锦书不咸不淡的说着。
我咽下屈辱,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吃抗癌的药。”
我亲眼看到锦书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更加确定了我心里的想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我!
可紧接着,我就听锦书说:“”
“我吃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别忘了,咱们已经离婚了。”
锦书语气冰冷,和他苍白的脸交相辉映,颇有一分病态美。
他对前台说:“干不了就别干了,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我扑过去,抓着锦书的胳膊,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肯定在骗我!”
激动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锦书嫌恶的推开我,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恍如一道惊雷在我头上炸响,他竟然这么恶心我?
“别咒我,我身体好得很,那只是一个包装。”
说完锦书就走了,刚才的喧闹惹来很多人观看。
“这不是苏总吗?”
“小点声,她已经被董事会除名了,什么苏总,你没她像老板的样子吗!”
“也对,穿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哪个神经病跑出来了!”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阵传到我耳朵里,麻木不仁。
我蓬头垢面,穿着病号服在大厅站着,就像个刚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我不信,锦书肯定在瞒着我。
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她们都假装没看到我,有的嘲笑,有蔑视,还有明显对我透露出同情。
这些人,平时苏总苏总的叫着,这时候真看出人走茶凉了。
看着锦书决绝的走了,我连跟都跟不上,索性去了他经常去的医院。
医院里。
“医生,我想查一下云锦书的病历。”
这位大夫和我比较熟,之前有点毛病就过来,都是他给瞧,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病历。
他翻了翻手中的单子,摇了摇头,“云先生很久都没来了,苏小姐,你不会记错吧。”
我纳闷,谢过医生。
整整一天,我跑遍了这个城市的大大小小医院,只有一家说锦书来过。
“医生,他还不是身体不舒服?”
医生带着眼镜,看了看病历,抬眼看了我两眼。
我紧张的看着他,紧接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来体检过一次。”
“体检?”
“嗯。”
我愣了一下,再次确认:“只是体检吗?”
医生放下本子,“是体检,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体检?
我心里又激动又失落,激动的是锦书没病,失落的是他对我还是很厌恶。
我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盒,递给医生:“大夫,你看这是什么药?”
我紧张兮兮的看着医生,他身子僵了一下,摆弄着药盒,眼里意味不明,我只当他是在思考是什么药。
没想到医生笑了,对我说:“苏小姐还真是细心,前几天我这里有个癌症患者,留下了个药盒,恰好云先生过来体检,身子有些炎症,我开了些药,云先生赶时间,我就顺手拿了个盒子装进去了。,没想到这能让苏小姐误会,还真是错怪了。”
我越听心情越复杂。
那之前都是什么,我宛如一个傻子,被所有人看了笑话。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就看到厉薄轻斜倚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