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奚靖宸要抱她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要自己走,因为那是他的弟弟。奚靖宸该叫她一声嫂嫂。而不只是她要找的少白。这石头啊,其实什么都清楚着呢。
如果说那是喜欢,那就是吧。
奚昀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欲言又止,小脸纠结。他不知道她要同他说什么。
“怎么了?”
他语气匆匆,有些不耐烦。
月常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喜欢么?
奚昀看着她,只想将她抱进怀里。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他今夜来这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朕改日在来看你。”
他没有耐心等她说话,甚至来不及看看她膝上的伤可是复发了,转身匆匆离去。
奚昀出门,忽觉膝上疼得厉害。月常缓缓就地坐下。
“奚昀,白栀说,我喜欢你了。”
是啊,我喜欢你了。
原来,没有心的石头也会喜欢人;原来,本该身净心净的菩提珠也会喜欢人;原来,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也可以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他说,他改日还会再来。
白栀进来的时候,月常还坐在地上。
“娘娘,怎么还坐在地上,快些起来!”
小心将月常扶起来,对于她这幅样子,白栀还是有些不习惯。黑夜里红了脸。给月常披了毯子,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里,白栀又说,“我,我去给您备水沐浴。”
剩下月常一人在小榻上坐着。
长思殿前,郁蓝已经等了许久。一同候在门外的,还有房太医。
奚昀回来,身后跟着魏不贤。
郁蓝上前,“你去哪了,怎么这才回来。房太医在这里等了许久了。你的伤虽不严重,可也得按时查检才好。”
语意里有些嗔怪,却也是关心。
奚昀笑笑,未答,缓步迈上玉阶,径直进了殿。
郁蓝跟在他身边。
这几日,新妃被废。原以为他对那嫦妃有些不同,可嫦妃搬去灼玉已小有时日。莫说他去过,这些日子以来,连问他都未在问过一句。一切如旧,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朝上朝下,冷静,睿智。
尹枭被俘,西北平定,他收军三万。先前给那女人的宠爱,都是一场戏吧。倒是她多虑了。她还以为,长思殿上,她没开口替嫦妃求情,他会怪她。
一同跟进殿来,郁蓝发现他的不对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有些像那个嫦妃。
“皇上,你-----”郁蓝顾不上多说,匆忙出门去喊房太医。
房太医进来,奚昀又说,“都出去吧,太医留下即可。”
等人退下,房太医搭手问脉。
“皇上内伤未稳,需保重身体,千万不能再------”
一句保重身体,说得恰到好处。意思是要他近来节制。
可刚刚去灼玉,明明是那个东西招惹他的,要他如何节制。
奚昀一笑,“朕知道了,有劳房太医。老规矩,今夜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是。”
房太医不放心,临走前又嘱咐了奚昀一遍。一不宜饮酒,二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