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小脸一抬，问了那个她想了一晚上的问题。
“奚昀，你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
问到关键时候，她却问不出来了。
不过就是想知道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的。他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让别的女人枕在他膝上。
想她一个妖精啊，又不是人，一贯的不知羞，也向来不晓得什么是女儿家的脸面矜持。
可这会儿，面对他，她却莫名问不出来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张小脸在他膝上恨不得纠结成一个疙瘩，红扑扑的。她着急，又不肯说。奚昀似乎也替她着急了。
“你这小石头，到底想说什么？”
她嗖地一下从他身上起来，跪坐在小榻上，与他咫尺的距离，身子就要贴在他身上。
“奚昀，你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害羞的问题，还是被她问了出来。
他会轻抚自己脸颊叫自己小石头。那么，他也会这么对别的女人么？
月常不知道，他对别人，远比对她温柔。
还有，瑾妃，静妃，他的那些女人，他都一一给了什么样的称呼。
如白玉雕琢的精致小脸就在他眼前。这问题终于被她结结巴巴问出来。她一双眼睛正殷殷瞧他，似在等他回答。那双眼睛，映了案前夜明珠的清光，却比那夜明珠还好看。
她不知羞地直白发问，又同样不知羞地等那男人回答。不过是因为她太想知道了。
月常看着奚昀脸上温柔浅和的笑渐渐冷去。依旧在看她，可那目光里的缱绻也跟着转瞬即逝了。
忽然就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也不想知道他的答案。
“算了，以后，你不许再去找别的女人了！”
月常不想再看那已经双变得冷冰冰的眼睛。依旧跪坐在他面前，整个人像泄了气，塌下去了一小截，盯着小榻一侧，气鼓鼓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谁给你的胆子管朕？”
不疾不徐一声反问，沉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听起来带着些许笑意，语意里却与他方才的目光一样，比她这颗石头还凉。
就连她贪恋的丝丝紫气，敛去了许多，剩下丝丝缕缕，也如冰凌一般，扎在她身上，要她这颗小石头有些受不住。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很明显，她一句话就招了他的厌烦。他不愿意要她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