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都给么？”
“高位，权利，钱财，什么都行。”
他什么都能给，只要她能乖乖留在他身边。可是，他似乎不太懂女人，哦，是一颗石头想要什么。
她看着那男人，“我要你，我要你只有我一个，我要你说爱我。哪怕只有一次。”
薄唇如玉削，乍暖还寒，启出好听的声音。
“小石头，就是不长记性，嗯？”
呵，她以为她是谁呢。他可以是天下人的，就是不能是她一个人的。
只要他不愿意，她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他周身微微泛起了紫芒，扎得她有些难受。
当然不是她忘记了，要独占他这种话不能说，她也没有资格说。不过是石头不怕开水烫，她不怕就是了。
上一次她说这话，还是躺在长思殿。
月盈中天，星斗熠熠。夜幕下的长思殿恢弘立着。片片琉璃瓦映出天天上微微流光。殿里未燃灯，却有清光冷冷柔柔。月常挨个吹熄了烛火，又抱了一颗最大的夜明珠跑过来，放在他案前。
“这个最亮，放在这里也不耽误你阅折子。”
放好珠子，她便爬上了他身边的小榻，枕着他的膝躺下来。微微眯眸，似极享受。
帝王发垂下，龙袍未着，只一身轻柔云丝织成的明黄底衣。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皇帝也与他膝上躺着的那个女子一样，衣裳襟扣未系，松松散散。
尝到了甜头，她近来愈发爱粘他。
他不抱她，她就自觉趴在他膝上。他身上淡淡紫气晕开，无声无息。
长思殿里没有别人，奚昀看了看靠着自己躺着的月常，笑道，“你这东西，近来长胆子了？”
月常还算老实，老老实实枕在他膝上，没扰他，可也没理他。她只顾着自己眯着眼睛，样子似乎极享受。舒服得好像连他的话也没听见。又或者听见了也没顾上答。
奚昀低眉看了看她，倒也懒得追究她这敬不敬的罪过，笑了笑，就随她去了。
可惜，这安静维持了不到一会儿。小榻边的案上她抱来的那颗夜明珠果然亮堂，不妨碍奚昀阅折子。也不妨碍月常躺在他膝上翻来翻去，唉声叹气。
本来，他看他的奏折，她枕在他膝上陪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会儿工夫，这气已经叹了三四回。
奚昀就由着她在自己膝上翻来翻去，也没出声问她，依旧自己忙着自己的。
果然，在他膝上来回翻了五回，月常终于忍不住了。在他膝上躺正，眸子一眨，恰好看见他好看的下颌，还有脸上分明的轮廓。
她看了他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奚昀-----”
奚昀闻声，低头瞧她一眼，轻轻一笑。之所以故意没理她，不过是一早就吃准了她的性子----这东西，向来心里藏不住事情。
不出所料，没多久她便沉不住气了。
抚了抚她微凉的脸颊，奚昀沉声应了，“嗯。”
她好像有话要说，他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