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东西连衣裳都没有,又怎能指望她懂什么礼义廉耻。
按宫中规制,他继位的时候,后宫中早早就封了几位妃嫔。至今,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未见过的。惟独后位一直空缺。
这些妃嫔之所以成为了妃嫔,要么是顾政局之虑,要么是太后一手操办。
他心思不在此,最近宫中接连几年也没有在纳妃。
皇帝寡性,几位妃嫔平日又不敢去扰他,便常往太后宫里跑。言下之意多半离不了愿尽心侍候君王,为皇家绵延子嗣之类。
可逢太后催奚昀子嗣之事,他皆笑笑不言。再要么就是几句话便将这话题扯走了。
普天之下皆言郁家小姐郁蓝与皇帝青梅竹马,又知书达理,名门闺秀,深得帝心,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他的这颗心,既然都在那郁家小姐身上了,又如何还能给旁人?
何况眼前这没羞没臊的东西,又如何能与郁家温婉贤淑的小姐相比。
“呵,口气倒是不小。想要朕的心?那就凭本事来取吧。”
他倒想看看,这妖孽,能有什么本事。
月常只觉得他周身晕开的淡淡紫气愈发诱人了。
妖物么,吸人精气再正常不过。偏偏她这没有生命的石头倒霉的很,路过她的人很多,可多半是嫌她硌了脚。没有人气,她便吸月华。可惜不是日日都是月白风清的好日子,赶上被人一脚踢进路边草丛旮旯,她便要不知沉睡上多久。
上天也有开眼的时候。难得她被人捡了回来,又难得长思殿设计讲究。帝王案头朝盈日,夜盈月。
她在棋盒里苏醒之际,便发觉眼前坐着个这么现成又难得的男人。
那东西喜不自胜,只道自己转运的时候终于来了。
若是能得了这个男人,这世世流离苦便都能免了。此后再也不用看天过日子了。
奚昀见坐在他案边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亦不知作为一颗石子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只瞧见一双杏眸轻眯,瞧着他漾出好看的微光,而后掩唇咯咯轻笑几声,却是娇娇娆娆坐进了他怀里。
那女子落了他的怀,似极舒适,眸子半阖,像一只午后晒太阳的小白猫,惬意的快要睡着。
这人气就是比冰冷的月光好啊,他身上的气泽,果然很适合滋养她。
奚昀忽而片刻恍惚,竟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头。
他向来冷漠凉薄,无论哪宫哪院的娘娘,也未得他如此抱过。不是她们不想坐帝王怀,而是知这皇帝脾气,能见一面便是恩宠,她们怎敢造次。
掌下,她细嫩肩头的肌肤,一触微凉。
可,一碰便叫他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