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生优雅的放下碗筷,对华希沅招了招手,“跟我上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二楼拐弯处,水长生突然停住脚步,华希沅低着头径直撞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撞,她才发现,水长生竟然高出自己一个头。
“我今年二十五了!”
水长生莫名奇妙的话让华希沅一愣,二十五怎么了?二十五也是小弟弟啊。想想自己二十九的高龄,她就有些哀伤。
“还是那年轻好啊!”华希沅发自内心的感叹,却让水长生愤愤的转生离开了。
“喂!我住哪啊!”
“随便!”
“呃……”
第二日华希沅从被窝里懒懒的醒来,吃了保姆阿姨做的早餐,便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开。
“你准备走回去?”一直没说话的水长生见她要走,忍不住主动开了口。
“那你送我啊。”华希沅一副吃定他的样子,让水长生又无奈又好笑。
华希沅对于这个小帅哥,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是莫名的有种亲切感,总是让她很轻松很自我。
水长生说着,便叫了司机,“走吧。”
一路上两人也没说什么,但是也不感觉尴尬,仿佛认识了好久一般。
华希沅朝那个小帅哥甜甜的笑着挥手告别,“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我和你也挺聊的来,不知道可不可以交你这个朋友?”
男人的笑容,总是暖暖的,春风阳光般美好,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我叫华希沅,很高兴认识你。”
“136555*****。”
“啊?”
“电话,打给我。”
“哦哦。”华希沅一边点头一边拿出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着。
季柏宇在车里却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只看见心心念念的女人,正在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有说有笑,到了楼下还依依不舍。
他一脚猛踩油门一个掉头,以最快的速度从华希沅背后呼啸而过。
水长生看到那辆好车,也是微微一愣。
自己看那车好像还有些面熟,应该在哪里见过的。
华希沅和水长生告别后,来到空荡荡的屋子里,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季柏宇那多变的性子,不由得头疼。他自己离开也挺好的,省去她不少麻烦,只是心里突然有些空烙烙的。
其实华希沅确定自己是爱他的,只是爱的方式让自己模糊。七年后再见面,她更不知道用怎么的态度才是对的。
她不想爱着爱着,季再次迷失了自我。
或许这就是在乎吧,因为太在意了,太考虑对方的感受,渐渐丧失了自我,只是一味的想去迎合。
才会有七年前那么深的伤害。
华希沅想起曾经的回忆,卷曲的坐在床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手背上。
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感,让她委屈无措。
季家大宅
季柏宇驱车直接回了家,一路飞驰,不知被罚了多少的超速。
保姆阿姨看见他又是一愣,自己好像越来越摸不清季先生的饮居习惯了。
季柏宇靠在沙发上,一脸怒容,那个该死的女人,这才几天,竟然有了别人男人陪。
手里的啤酒瓶被捏的咔嚓作响。
季柏宇不善喝酒,这是他人生第一自己主动去碰酒这种东西。
一瓶、两瓶、三瓶……
当喝到第十瓶的时候,他便一脸忧伤的倒地了。
当再次睁眼,是被晚上的烟火声哄醒了。
季柏宇现在不怎么想见人,他只想一个人,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不用装不用忍。
可以真实的做自己,宣泄他的情绪,对他来说就种仁慈了,他觉得这就是自己此刻最想要的。
突然想到了七年前,华希沅的不高而别,季柏宇绷紧的理智,瞬间断裂。
他跑到车库,又一次驱车开往华希沅家楼下。
敲门却无人应答,让他丧失理智的头脑更加狂躁。
季柏宇蹲坐在楼道的阴暗处,颓废而落寞,像个无家可归却很倔强的孩子。
出去散心的华希沅,一手拿着刚买的盆栽,一手拎着一袋子小鱼。
她要将自己的生活营造的更美丽,更有生气。
自己不能总为一个男人,天天担惊受怕,心忽上忽下的。
她要继续没心没肺。过好她的每一天,整理好了乱七八糟的心情。
“嘭!”
华希沅手里的花盆落地,砸在地面上粉碎。
有人从楼道里冲出来,将她从身后大力抱住。
她惊慌失措的大声叫喊,手里的鱼也吓得脱手而出。袋子里的水倾泻而下,泼在了来人的身上。
季柏宇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湿润温热的唇瓣在手心里,骚动了他的心。
他的吻,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爱怜,还有种求而不得的无奈苦涩。
泪水流到了嘴里,苦涩的味道稀释着唇瓣间的血腥味。
两人唇瓣紧密相合,血与泪相融。
已分不清,是谁的唇流的血,又是谁的眼流的泪。
漆黑的楼道里,交缠的两人,渐渐都冷静了下来。
季柏宇借着酒劲宣泄过后,仿佛也清醒了不少,突然感觉自己和那群龌鹾的小流氓,也没什么区别。
他退开身子,想说什么,却看见华希沅颓然的瘫在地上,那情景堵回了他所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