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上晋王妃的亲妹妹，哪敢攀这层关系。”，唐滢冷哼一声，面上就写着不服，也有明眼人能看出来的嫉妒，那张脸叫人发笑。
这么精彩的一张脸，君雨不笑笑就显得对这个傲娇的二小姐有些不尊重了。
“你笑什么？”
君雨收起嘴角，换了张亲近的脸，她本就生的好看，那双眼平缓下来，瞧着人。唐滢目光略有闪躲，“娘娘，还是消了气吧。”
唐滢又不傻，清和王妃都当街叫喊喜欢晋王了，如此乱伦的情感，朝上都没能定罪，什么意思？有人护着呗。听娘亲说，她和凤坤宫的皇后走的近，没事儿撞这么棵大树，怎么会不疼？
唐滢就退了一步，“娘娘这是不生气了？”
“本就没怎么生气。”，君雨道，“我前两天和晋王妃唐茶闹了些误会。”
她顿了顿，又说，“刚刚听二小姐说，攀不上她晋王妃这关系，此话怎么说？她人不好吗？”
女儿家，聚在一起，来两杯热茶，能把人说出花儿来。
唐滢也算的上很聪颖了，叫晴秋下去，和留着的几个官家小姐一一道了安进了礼，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了，“娘娘问的直白，我姐姐她只是性子冷淡了些，孤傲谈不上，就是……”
她话止住了，一小姐插话，“可唐茶未出阁时，我就从未听说过，有唐家大小姐这么个人，可见……还是低调了些吧？”
她们又不傻，在坐的加上君雨，谁不知道唐茶在唐府当大小姐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官僚圈子里的贵妇小姐们，闲着的时候就喜欢说些什么，听那些阁子里说书的人一天天老掉陈词的说着陈年往事。
也听不烦。
就宁雨露那件事，当时在京里，可是闹腾了一阵子。
都说皇帝是好意赐给当朝丞相一个貌美如花儿的夫人，就是叫李云芳给糟蹋了，听说是跳井死了，死的老惨了，皇帝都来了，那白绸挂了好几天。
那宁雨露的女儿，唐茶，在唐府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唐远程在上一辈儿的人里，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天天没个正经。
“什么啊。”一小姐咂舌，“这不才闹出来，昨个唐茶回门，弄死了唐府一个叫宋依然的姨娘。”
“诶，对了。听说惊动了大理寺，皇宫里皇后都出来了，晋王府还叫搜了一遍。”
“那女人，算得上是祸水了。”
“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能不是祸水吗？”
几个小姐，叽叽喳喳的看着唐滢和君雨的脸色说话，别的本事没有，诋毁别人，可向来是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女人们的强项。
别说，话还真叫她们给猜了七八分，棺材里爬出来的，绝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本来场面闹的很尴尬，原以为清和王妃会和唐滢结下梁子，现在临到下午，茶水喝了个半干，关系就这样结下了，与君雨相处得来，会发现她真心是个好姑娘。
这里好姑娘的意思，是蠢。
当然，这只是唐滢一个人这样认为，旁人都觉得是唐滢蠢。
话不能说的太过直白，那几个官家小姐与唐滢一一道别之后，都偷摸掩嘴低声笑了起来，几个人说道，“你们猜，这清和王妃什么心思？”
单纯的交个朋友吗？她又不缺朋友。
“还能什么心思？等着瞧吧，以后那些酒楼阁子里，可有别的好戏听了。”
君雨没上轿，在街边慢慢走着，穿着寻常家姑娘的衣裳，一点儿也不像嫁人多时的少妇，桃红往前凑了凑，欲言又止，本来想问些什么，又不敢问，只叹了口气，十分惋惜，“娘娘以前，活的那样自在。”
以君雨从前那样善良直率的心思，怎么会跟唐滢这种人交朋友？
君雨笑笑，“说什么以前啊？好像能回得去一样。”
萍儿死了，心悸而死，据她说，是梦见了宋依然死时的样貌。
夏景也无能为力，只好回去复命，刚巧在晋王府门口见着唐茶，正和白曦兮往里走，被他叫住了。
唐茶轻吐了口浊气，“找个地方埋了吧。”
想来，她那渣胚子爹，要是知道这消息，也能心安了吧。
晚膳后，唐茶非要见安离州，就闯进了他的书房，白曦兮不在，她心有不甘，想着最后在问一遍，“白曦兮身上确实有元桑腐血，你不能包庇她。”
安离州不吭声。
“就算不是，我也要知道，她手上的元桑腐血是哪里来的！”
“曦兮待你不错，她那元桑腐血是我叫她收着的，绝没用来毒死宋依然的可能。”
安离州这话说的平静，他正在伏案看书，也懒得和唐茶计较什么，“清楚了吗？清楚了就离开。”
白曦兮刚洗了澡，换了身衣裳，一出门就看见夏景在门口，靠着院子里那颗树，耍帅一样，不禁戚眉，“你不在殿下娘娘跟前伺候着，跑这里干嘛？”
“那边有长垣照顾着，我有别的事问你。”夏景道，“我去茶庄，查了元桑腐血，前段时间卖出去一盒，经的你的手，我怀疑……”
“我私扣了些？”白曦兮嗤笑，“夏景，你不该得罪我。”
“我没有。”，夏景脸色有些尴尬，“对不起。”
能用元桑腐血杀人的，当时的唐府里，除了白曦兮，只有夏景。
白曦兮曾经在喝醉的时候说过，如果晋王妃不是她，那么殿下娶了谁，谁都会不得好死。
杀姨娘这种罪，叫唐茶背上，一个不留心，就入狱了。跟白曦兮熟的，例如他们这些影卫们，都知道她杀人不拿刀，不见血。
可是这话他在有勇气，也不敢当着面说了，就告辞说还有别的事，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曦兮叫住他，“你回来。”
“嗯？”夏景回头。
白曦兮那一头半湿半干的长发，一身白衣，夏景这么一回头，她背后既是月光，这样一个美人胚子，就算日日都见，也先是心惊了下，支支吾吾的说，“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回来。”，白曦兮往院子里那个石桌上去了。
夏景也坐过去。
“你觉得，如果不是我，那宋依然会是谁毒死的？”，白曦兮问。
说实话，没第二个人，夏景咂舌，“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