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朝堂之争
安家小受2019-04-12 23:333,316

  淳于名一心扑在赖公公的身上,哪里还会去管其他人,漫不经心的摆手:“起来吧。朕问你,赖公公昨晚什么时辰发的病?请宋大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时辰?”

  她的眼睛微微一抬就看见了不远处有张放下了帘幔的床榻,在床榻的外面还露出了一条洁白的手臂,再仔细一听里面的动静,呼吸有些不太顺畅,还时不时发出一声难过声,的确是有一种重病的感觉。

  她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她怎么知道昨天晚上赖公公啥时候发的病,她甚至不知道赖公公有啥毛病!这会儿淳于名问她这问题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打她脸啊。其实也不怪,谁让她没有提前了解什么情况就将那小太监拖出去间接催眠了。

  她思考了一下有些迟疑。

  “长生,皇上问你话呢!”马公公看长生居然迟疑了,掐着嗓子就叫道。

  她被吓到了,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奴才……”

  “皇上,现在不是询问赖公公什么时辰发的病。眼下当务之急是将赖公公的病情稳定下来,昨晚儿,更深露重的,赖公公这腰病又是旧疾,雨这么一下,直接将旧疾催发了,这会儿加重了,若是不好好治疗的话怕是一辈子都下不了榻了。”

  她说了一半忽然被人打断了,再一听这声音,年年轻轻的,很是稳重,只瞬间她就知道了是谁了。

  青岩方才在亭子里所说的是淳于名带着宋大人去了赖公公的明扬宫,且这会儿明扬宫里能打断淳于名问话的除了给赖公公治疗的宋大人以外别无他人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不用回答淳于名的问题了。

  她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没由来她就有点方,也忍不住将自己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一些。这道目光也就过了十几秒左右便消失了,她感觉目光消失了,身子瞬间也轻松了。

  马公公哎呦了一声直接将他赶回了仪仗队,他什么都没说,站起了身子站了回去,横竖她过来都只是看看情况而已。

  这人一看病,时间就过得慢,她站着都快睡着了,那宋太医依旧没有看完病。淳于名也是真爱,直接命人将奏折搬到了这明扬宫里,一边看奏折一边关心赖公公,要不是这赖公公是宦官,她真的就在考虑一下皇帝是不是断袖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通报声:“启禀皇上,安逸王求见。”

  淳于名正批奏折,一听淳于长恨来了,手中的毛笔划了一下直接在奏折上划了一道横。

  他眉头紧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点慌。马公公见他走神,往前走了一步,声音轻轻的:“皇上,皇上?”

  他咯噔了一下,没回答那侍卫,反而是转头看向了宋太医那边:“宋大人,这病到底什么时候看好?”

  那宋大人很年轻,在千岁眼里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多一点,长的斯斯文文的,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文人的气息,最最重要的是他长的那张脸简直不能太小生!虽说不算是很帅的那种,可也是小鲜肉啊,还是一种特别有智商的小鲜肉。她不喜欢舞文弄墨,所以对这类小生也没有多大的感触,顶多就在颜值上舔两下然后心满意足就不管他了。

  宋大人看了好久,一头的汗,听到皇上的问话声才呼出了一口气从床榻前站了起来:“回皇上,赖公公的腰病并非是一日两日能治好的,微臣只是暂时扼制了病痛的复发,要彻底治好怕是还要些时辰,急不得。”

  淳于名不说话了,看了一眼面前还跪着的侍卫,底气不足道:“请安逸王去御书房,就说朕马上过去。”

  那侍卫说了声是恭敬的从门内退了出去。

  他理了理龙袍衣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了,都退了吧。”

  看着一拨拨的人离开了明扬宫,千岁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只能傻愣愣的站在房间的一侧,等所有人都走后她才跟着走了出去。

  可谁曾想,她刚要出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不冷不热的声音:“长生公公,请留步。”

  她脚已经抬起来了,这可会儿愣是生生的收了回来。

  “宋大人。”她低着头对着宋大人行了礼。

  他同样回礼:“长生公公不必客气,叫我述怀就好。”

  她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可是一个公公,对着一个太医叫述怀,她疯了?

  “大人莫说笑,奴才只是一个太监。”

  宋述怀没说话而是笑笑:“公公对今早朝堂之上怎么看?那‘感业寺’的小师傅说的如何?”

  她愣了一下,这个叫长生的应该是赖公公身边侍候着的小太监,而今早朝堂之上侯在皇上身边的太监除了贴身的马公公便没了。而朝上的事情又哪里是随便议论的,想来消息传播还不是那么快,即便是传播的再快她一个小太监又怎么能随便乱猜测朝堂之事?可宋述怀好像没有想到这些一样,突然问她有什么看法,这不是变着法子蒙她吗?

  她笑笑低下了头:“奴才受宠若惊了,宋大人问的是什么?”

  宋述怀心咯噔了一下,立刻释怀的笑笑:“是我多心了。赖公公腰伤复发,该有人在跟前照顾着,公公多留点心眼,我就先回去了。”

  她目送宋述怀离开了明扬宫的大门,忍不住靠着门窗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才在屋子里跪着的时候宋述怀就一直在打量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样,而转头他就以那样的问题来考她,如果说这其中没问题都不会有人相信。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往那赖公公的床前走了两步。

  这床榻上的人到底是谁她是不知的,反正真正的赖公公早就已经死了。

  回到了草丛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一路顺着刚才的行程返回了。

  她一路走一路打量,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说里电视剧里电影里描述的皇宫是那么的华丽威严了。

  且不说她之前没有留意过这里的风景,光这会儿她所走过的地方都是美不胜收的,看雕工再看设计,放在现代肯定不会有任何一个工匠或是工程师将这里的一切打造的这么完美!

  而这会儿又是春雨一直在下,雨水打落在花草树木雕刻之上竟然将这些东西洗刷的一尘不染,轻嗅之间还能闻到一股股花草的清香。

  她站在蜿蜒的走廊下,看着走廊之上吊挂的花草忍不住感叹了许久,走在这其中更像是走在了一大片花海之中,耳边总是不断的传来春天的吟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也将她的视觉沦陷了。

  她忍不住跟着这些花草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走廊的尽头。

  等到她走完这一整条路的时候外面的小雨渐渐转大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漫无目的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坐到了一边湿漉漉的长凳上,想了好一会儿事情才站起身顶着雨往外跑,临走的时候还摘了好多的花草塞到了自己的魔术帽中。

  而此刻皇宫的御书房内,沉重的氛围将众人原本紧张的心思冲到了最高点。

  淳于名脸色铁青看着案桌上堆的像山一样高的罪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通知刑部准备彻查吧。”

  他将面前的罪证一下子全部推到了地面上,吓得马公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皇上,不可啊!”就在淳于名起身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厉呵声。

  这声喊叫直接将淳于名重新又给按回了位子上。

  “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已经微微有些发怒了。

  淳于长恨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抬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声音不急不躁的传了过来:“左相,皇兄已经要通知刑部彻查了,你这会儿却说不可,难不成你对本王对皇上的决定有质疑?”

  汤腾冒了一额头的汗,听他这话赶紧摇头:“不不不,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只是,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不能这么盲目就给赖公公定罪啊!”

  “微臣斗胆。”汤腾话毕站在他身侧的中年男人忽然走了出来。

  他也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衫,头戴八宝冠,手握玉官牌,气度不凡。再一看面容,也就大约约莫三十多一点,可能是保养的很好,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虽算不上多么帅气,但是看的出来一脸正气,英飒逼人。

  淳于名坐在高位上,看了一眼忽然走出来跪下的中年男人眼眉一弯:“刘商,你有什么话说?”

  跪下者正是与汤腾并列正一品丞相的右相刘商。

  “皇上,微臣斗胆进谏,赖公公平日仗着皇上的恩宠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了朝堂之上。人人都知赖公公乃是三殿下的座下客,皇上对其又是格外恩宠,不免朝中大臣皇子王爷都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抛了出来。且不说朝堂风气因此一落千丈,只说因为一个宦官造成如此的境地,是皇上千不该万不该的啊。而近日舍身主持前来又带来了羊皮卷,那羊皮卷上的内容微臣也猜到了一两分,如今关于赖公公等等罪证已经摆放在皇上的面前了,请皇上切勿听信奸言,勿信了小人,将我‘延安王朝’百年社稷毁于一旦啊。”

继续阅读:第十二章:赖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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