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认识阿姻,不然为什么你会看到她?难道这不是在表明你一定知道阿姻是谁吗?”他重新抓上了她的手,千岁再一次感受到了痛感。
吃痛的感觉让她的脸已经开始有些狰狞了:“夜听寒,你疯了,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阿姻,我不是左相府的怪物,左相府的那个四小姐已经死了,我叫弋千岁,我是冒牌货,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夜听寒的脸上多了五个巴掌印。
她喘着粗气,看着夜听寒那已经冷静的情绪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样,你冷静下来了吗?听清楚了吗?我不是左相府的四小姐,我只是一个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乞丐,更是一个小偷。你方才不是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吗?我是丐帮丐仙,根本不是四小姐,现在之所以会在这儿是因为我要无处可去,并且要帮四小姐报仇的!你听明白了吗!”
他傻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好一会儿才回神:“我想去找她。”
“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想去找她,只因……我欠她一样东西。”他继续。
一听又是说阿姻的,千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除了阿姻阿姻还会什么?清风寨的万老大万老二嘴巴里面喊得也全是阿姻阿姻,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像你们这种大佬,都喜欢同一个叫阿姻的女人吗?还是仅仅只是失误的同名同姓而已。”
他没说话而是低头露出了苦笑:“是同一个女子,是同一个绝美的女子。”
千岁不说话了,只是嫌弃的笑了笑,最后吐槽道:“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四处留情。”她翻了个白眼,却见夜听寒一副依旧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
她无语的哎了一声才继续躺下:“看来我说什么都是无用了,既然你想去找那个阿姻,那就去啊,反正你不是拂去林的林主吗?那预测未来还不是小意思,随随便便一找便找到了,既然可以做,如今却在这里做什么。”
她说罢才见夜听寒低下了头:“我已经不是林主了,而且我并非真的可以预测未来,只是那个信物而已,可是前不久可以预测未来的信物也失踪了。”
“哦,然后呢?等等,你不是林主了?”她没太在意夜听寒说的话,唰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
他反问。
弋千岁勾着嘴角尴尬的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不是林主了,现在坊间传闻,拂去林的林主是夜听寒,而且人人都是那么传的,从未有人说过拂去林的林主不是夜听寒,你这会儿忽然和我说你不是林主了,那不是明显的扯淡吗。”
夜听寒呼哧一声笑了,随后低下了头,千岁看着他的笑意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她双手环胸将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就在她拉被子的时候忽然一道冰凉的东西从自己的怀里掉了下来。
她本能的伸手去接,却见那冰凉的木牌这会儿已经开始泛着悠悠的蓝光了。
她倒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傻眼的看着夜听寒。
“没错,弋千岁弋林主。”
许久,夜听寒那冷冷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
她傻眼了,更是怔住了。
“夜听寒,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
“你没疯你将这东西给我,我还以为只是让我收个牌子或者看我顺眼送给我了,你给我这个身份牌干什么,我不要!”她将牌子随手就要丢给夜听寒,可谁想到她还丢出去,那木牌就发出了一股灼热的气息直接将千岁的手腕给烫伤了。
她吃痛的低叫了一声,再看过去的时候便见那木牌已经不见了。
夜听寒满意的电偶看着千岁的面容迟迟的开口了:“这木牌是阿姻给我的,她是灵族的灵女,这木牌自然也是灵物,只要它认定了谁,便会和她合为一体,直到……找到下一个继承人。千岁,你避免不了也没有办法去避免。期初我以为我遇到你是偶然,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是天意让我遇到你,你才是这个木牌的真正主人,除了阿姻以外的真正主人。而拂去林的人只认牌子不认人,哪怕我是拂去林的主人也一样。所以从我给你牌子的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是拂去林的新主人了,从此后,拂去林便是你的地盘,而你也将成为‘会友盟’上排行第一的主人。”
她摸着那有些泛红的手腕,嘴巴里有些出气:“夜听寒,你特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看你和夜老头长的一样性子咋完全不同,什么都丢给我,我丐帮丐仙做的好好的,你让我做什么林主,经过我同意了吗?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大上,我告诉你,老子不吃那一套!赶紧把这玩意给我拿走!”她一挥手腕对着夜听寒就是打了过去。
可是没曾想,她刚出手双眼一闭居然就这样昏过去了。
他深邃的双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昏迷的千岁,随后才起身合着那已经低沉的月色缓缓离去。
“阿姻。”声音伴随着那已经消失的风就这样涣散的消失在风中。
人人都说,时间像是白驹过隙一样,只是一眨眼一瞬间世间说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事情或是大大的事情,伴随着那流逝的时间也会一点点的消散,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更没有想到过,某一天某一刻她会成为哪个大家族的小姐,然后变得衣食无忧或者变得狼狈不堪,可是老天爷就仿佛是在玩她一样,一切都冲她扑面而来,她傻眼了。傻眼到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偷人家东西偷多了,所以才会在她要隐退的时候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大戏,简直是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可是后来呢?又好像是笑话一样,碰到了淳于长恨,他长的与那安哲一模一样,可是性子却极不同,也或许可能是两人的性子一样的,只是她未曾好好的去了解过安哲。其实说来,安哲也蛮好的,虽然两个人是冤家是对头,但是却从来没有冲突过,只是因为她的失误,让两个人变得针锋相对。或许,只是说可能,她要是能回去的话,说不定她会跟安哲说声对不起,甚至是对他说,其实,她很感谢,感谢在她的神偷生涯中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还有夜老头,其实他一点都不好,只是可惜了二三十岁了,依旧宅的很,死活不愿意出门,若是他能好好的打扮的一番,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年轻的妹子跟在他身后。但是她觉得很好奇,为什么古代的夜听寒却没有现代的夜听寒来的舒服呢?难道是因为他嘴巴里面念念叨叨的全是阿姻吗?
她想不通。
也不想去想。
因为她现在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现在的她已经注定成为左相府的怪物,延安王朝的天鸿女。尽管,天鸿女的身份是伪造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怪物的头衔是真的。
她闭着眼睛脑子却一直在转,就这样一直转啊转啊。
直到耳边传来呼唤声。
“主人?您醒了吗?”
她哼唧了一声脑子有些炸裂,嘴唇干裂的看着那那人,最后使劲晃了晃脑袋才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她低着头便见面前已经递上了茶水。
她本能的接过来:“谢谢。”
“主人客气了。”
前后说话的人是两个声音,不是同一个人的。
她吸了吸鼻涕才抬起了头。
只见她面前正站着两个男人,一红一蓝,大约十五六岁,相貌出色,衣衫干练,笑容可据。
她勾着嘴角干干的笑了一声,她向来对美人有垂怜,至于男人,她可不感冒,但是这美人也是有列外的,比如梵氏和汤清黛这种的,她可欣赏不来。至于何梦涵,她还是个小丫头,也不感冒,但是如果说是那种大胸黑发,露着大腿的她能摸上百来遍也不嫌累!
“两位……小哥,你们干嘛的,是不是走错片场了?”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小帅哥,千岁从床上坐了起来,笑容有点尴尬。
“属下倾国。”
“属下倾城。”
“见过主子。”
她一见着俩人对着她跪下,二话不说抱着那床沿就跳了起来:“你们干哈呢?还没过年呢,着急下跪干啥,我没有红包,我穷!”
“主子,属下哥哥倾国,弟弟倾城,是前林主的贴身影卫,前林主云游之前将我兄弟二人留于主子,让我二人保护好主子的安危。方才我二人已经见了主人手腕上的灵印,便甚至您是我们真正的主子,从今后,我等二人领着拂去林将效忠于主子,请主子归林。”
倾国是穿着红色劲装的男子,他样貌比倾城出色些,看上去更有男人的阳刚与女人的阴柔,总而言之,用现在话来说,就是白的冒泡的小白脸,但是小白脸下是一颗超级男人的心,霸道型的。
倾城属于那种软萌可爱型的,长得很有萌妹子的赶脚,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是如果将他放在现代不知道要掰弯多少的男人。
她抱着床柱子双腿紧紧的缠绕着那柱子死活就是不下来,看着两个小帅哥脸上一点的怜惜都没有,破口就是大叫:“你们谁啊?什么归林不归林的,我不去,赶紧派人将夜听寒那个小贱人弄回来,他经过我同意就擅自让我做林主了吗?经过我同意了吗?他这是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权,我有权将他告上法庭知罪!”
倾国倾城两人没起身而是对看了一眼最后才从地面上站起来,然后不紧不慢的上手去抓千岁那小身板。
她死死的抱着床柱子,这会儿见俩人对自己伸手便知不是什么好事,慌张的开口大叫:“我警告你们,别动我啊,我有人的,你们要是动我,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不是你们夜林主,好说话。哎哎,你们干嘛,住手,我再说一遍快住手,别动我,别动我!我告你们,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们就不代表我治不了你们,救命啊!救命啊!人贩子拐人了,救命啊!”
悠悠黑夜,伴随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就这样混沌而开,最后消失了。
这一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仿佛什么都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