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女子没想到千岁会忽然出手,霎时就傻了,尤其是在被她扇了一巴掌之后,那是活脱脱的整个人就蒙蔽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眼睛透露着不屑,看着那蓝衣女子更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本姑不算什么东西,毕竟本姑的身份摆在这里,但是听你那么说,本姑倒是想问其他人你算是什么东西?”
那红衣女子见千岁生气了,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千岁的面前,她很有礼貌,知道千岁在位自己出头,但是现在最没有地位的也的确是她,所以无论怎么样都不该让千岁将这趟浑水给淌了。
她脸色带着丝丝着急,赶紧行了礼对着千岁道:“红衣谢过姑姑,只是这是红衣的事情,姑姑切勿因为红衣而让他人看了去。”
千岁对这个红衣虽然很是心疼,但是也并没有达到真的要全部帮她的心思,顶多是帮她出个头便是了,她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偏生这个红衣不是那么觉得,就好似只要千岁出头就有可能让自己惹上事情一样。
她好笑的看了一眼红衣,慢慢的走到了她面前,就这样抬着头看她:“那红衣姑娘,你的意思是让本姑不要淌这趟浑水?还是红衣姑娘觉得,本姑帮了你你会被更多人挂在心上?”
那红衣听千岁的口气不是特别的善,赶紧摇摇头:“姑姑多想了,只是红衣觉得,红衣身份低微,如今能站在皇上的宴会上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如今又蒙的姑姑的相救已经是让红衣觉得很满足了,这件事情就请姑姑交给红衣吧,免得被他们看了去说红衣的不是。”
那蓝衣女子带着嘲讽的笑意就这么看着红衣,就好像红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笑话一样。
千岁见那蓝衣女子这表情,心中就有诸多的不痛快,尤其是在红衣说完那些话之后她更是心中不爽。
这蓝衣女子到底是谁,他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忧,哪怕是皇帝老儿的妃子也一样,不说其他的,就光说淳于名之前看到她说的那番话她的身份现在就已经很高了,就算是那大将军啊什么的,见了她纵使她年岁太小,那也是要对着她行礼跪拜的人!
可现在,这个蓝衣女子不仅没有对千岁行礼跪拜,而是大声的质问着她是谁!
若是她猜想没说的话,拿大的来说她很有可能是国亲国戚,更有可能是拿捏着淳于名地位的人,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
可若是拿小的来说,她只是胆儿大不知道她这个天鸿女的身份是多么的让人眼红,也不知道她现在多受淳于名的宠爱。
“怎么了?你心中不快?”那蓝衣女子见千岁一直在打量自己忍不住开口问道。
千岁眼睛挑了一下像是没听到一样。
“心中不快倒是没有,原先本姑是觉得帮了这位司马夫人也算是够了,本不打算继续找你麻烦,可是现在好了,本姑看你不顺眼,既然不顺眼那本姑自然也就没必要对你顺眼了,说罢,你想怎么解决。”
那蓝衣女子哼笑了一下,看着那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千岁立刻就叫着了:“你不过是左相府的一个四小姐而已,你可别忘了真正的嫡女是汤大小姐汤清黛,你算哪个东西!”
汤宛如她们几个人都在看着这边,这会儿听到那蓝衣女子说嫡女是汤清黛都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外府的人不知道千岁才是嫡女,但是那府内的人可都知道千岁才是府里真正的嫡女呢,那蓝衣女子忽然说这些不是明摆着惹人笑掉大牙吗?
她也跟着那女子笑了,妖娆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来回翻动了好几下才回声惊讶的哎呀了一声,赶紧说道:“哎呀,是本姑脑子不好使了吗?大姐。”她扭头去看汤清黛。
汤清黛双手交握在一起,十个手指已经满是指甲印了。
她没说话,但是脸色却很不好,就连梵氏的脸色都开始变了。
“大姐?”她又喊了一遍,汤清黛赶紧站了起来,好不容易舒缓了自己的情绪,但是那露出来的笑容却是如此的僵硬。
“四妹妹。”牙齿缝里的声音异常的明显。
她头转向了那蓝衣女子:“大姐,劳烦你告诉一声这位姑娘,本姑是什么人。”
周围那些原本还闹哄哄的人纷纷都是停下来了,摇头晃脑的往这边看戏。
水亭里那些男子,也是忍不住往这边探头,还一劲儿的笑说女人凑到一起就是各种的事多,这不,又出事了。
长恨几人还没聊几句,就看到后花园那边又出事了,再探头看过去的时候才见居然又是左相府四小姐。
江尽镜砸吧了两下嘴巴看着千岁都是不住的摇头:“啧啧啧,今日左相府这位四小姐的风头算是出尽了,瞅瞅,上一出还未结束竟然又来了一出,倒也是热闹。”
长恨轻笑了一声,他从助她变为天鸿女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日后肯定是个不好惹的小姐,毕竟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弋千岁,那个小男孩看着年纪小,却异常的让人惊讶,她说的每句话甚至是所做的每件事只要一拿出来马上就可以震惊所有人。
而这个四小姐就仿佛是千岁的翻版,她所作所说的也都让人惊讶,若不是当初他曾在那四小姐进宫的时候同时见了那千岁,这会就该将两人当做一人了。
抬着头往那后花园里看去。
方湛蓝坐在一边吃着点心,忽然那边传来动静,又见那两个女娃娃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国丈家的小姐。”
“国丈?”江尽镜从来没有这个蓝衣女子,自然也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忽然听到方湛蓝说是国丈家的忍不住扭头看他。
方湛蓝嗯了一声,这才曼声开口:“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
他哦了一声:“哦,这国丈为什么是国丈的,因为她的女儿是当今继凉贵妃之后的另一个深的皇上恩宠的贵妃,你们应当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却格外的出名,而且很得皇上的喜欢。”
仇飘零坐在拐角,听到他们说话笑了笑:“是容贵妃。”
“容贵妃?”江尽镜还是不知。
长恨听到容贵妃脸色暗了暗,这个贵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仇飘零咳嗽了一声喝了一口水才继续:“容贵妃先凉贵妃进的宫,如今无出入,可是却异常的善解人意也极其的善良,只是可惜了,大约是那好景不长,她入宫不过几月便病了,一趟就是许久。可是纵使病了也抵挡不住圣恩,如今依旧很得宠,只是可惜这病迟迟不见好,到如今也有一载了。”
“那倒是可惜了。”江尽镜婉言了一下还未想明白,便出事了。
只听得那后花园里忽然传来了碟碗筷打碎的声音,而那鲜血的味道瞬间就飘出来了。
长恨几人目光都是顺着那鲜血的方向看了过去。
“小姐!”
“四妹妹。”
“姑姑。”
周下瞬间乱做一团。
她眼睛微眯,看着那受伤的地方快速的从身上掏出了黑色的手帕连带着衣衫一起将那伤口卷了起来。而在她身边的便是那一堆散乱的碟碗筷和碎了的碎片,再看她身后便是那带了一点点伤的司马夫人。
梦啼赶紧上来见她伤口冒血,当即便气了,张着嘴巴就要骂人,好在千岁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否则不知道梦啼要马骂出多么难听的话了呢。
毕竟这里是皇宫不是左相府,在左相府梦啼骂了便是骂了,可这里是皇宫,她要是开骂的话自己根本无法保住她。
“小姐。”她委屈的看着千岁,又憋屈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司马夫人,若不是她要保护这个司马夫人就不会受伤了。
她摆摆手,看了一眼那高台,淳于名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看着她,而凉贵妃和皇后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她冷笑了一声,将自己有鲜血的那只手快速的藏到了自己的宽袖下,之前也说过她的鲜血是黑色,若是被别人看去了指不定还要被说成什么呢。
那蓝衣的女子手中还端着碎了的盘子,再看她得意的神色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好像她伤害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而已。
千岁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蓝衣女子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淳于名还没有任何的发话。
她使劲的忍着怒火,生怕自己一发火将她在现代的性子给带出来了。
而再看那蓝衣女子,她怒火愣生生的就是压不住。
直到她说话了。
“下贱的人就是下贱的人,任凭怎么说都是下贱,看看看看,哪怕你是左相府的嫡女也一样,谁让你之前是所有人公认的怪物呢?我啊,这个人,向来懒散习惯了,不喜欢被别人忤逆,哪怕是哪个妃子的公主皇子忤逆我,我也不喜欢。刚才这一下子,是给那个司马贱人的,可惜了,你也没有什么脸皮,居然上来挡了这一下,瞧瞧,这白花花的小手臂该留下抹不去的伤疤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没人愿意娶一个怪物,哈哈哈哈哈。”
那蓝衣女子张着嘴巴就是一阵狂笑,然而周围都是一样的,谁都没有出来说话,就连梵氏都没有。
她咬着牙,看着那蓝衣女子已经开始怒气中烧了,可还未等她火气烧起来,却见那蓝衣女子忽然一把将她身后的司马夫人扯了过来。
“给我跪下!你个贱人!”
那司马夫人身形孱弱,被她这么一摔,整个人直接就磕在了地面上。
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那蓝衣女子这么用力,简直比之前她在左相府还要狠。
她在左相府虽然很嚣张跋扈,但是都很小心,没有打到命根,定多带着一点伤,毕竟那些丫鬟在她八年间都是欺负过她的人,她讨回来没有什么不对,可这司马夫人与那个蓝衣女人无冤无仇,偏生生就这样被虐待,这就有些让人无法忍受了。
“给我吃下去!”
那蓝衣女子一把将一边的点心拿了过来,然后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就这样塞到了司马夫人的嘴巴里,那司马夫人只能唔唔唔的哭着什么也做不了。
周围那些闺秀小姐看不得这些场景都是往自己主母的身上靠了靠。
“哈哈哈哈,吃的好,吃得好,就是这样才能配的起司马夫人的气质啊,若是你也病了,那你便和你那病央的丈夫一起躺着,也算是成双成对了,哈哈哈。”
她说话很难听,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对着其他人说她多么的得意。
千岁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住手!”
“哟?怎么了?怪物发火了?哈哈哈,怪物发火了还是怪物,怎么,难不成你要打我吗?”
千岁咬着牙齿,双手已经快要掐出血来了。
梦啼就站在一遍,看着千岁那模样心中便开始有些担忧了,每次她的小姐一发火都是这样的前兆,而那个惹她发火的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那蓝衣女子刚说罢,脑袋便被人狠狠的砸了,整个身子就这样摔在了地面上。
这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吓人了。
梦啼停止了呼吸,只听到周围人群里传来了无数的尖叫声,伴随着尖叫声的落下,千岁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一根木棍了。
她脸色很难看,就好像是地狱里的修罗一样,只要一用力,马上这个蓝衣女子就要去见阎王了。
她吞了一口口水,只见千岁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那摔在地面上的蓝衣女子身边,然后抬起脚就这么踩在了那女子的脑门上。
周遭的人都是赶紧退到了两边,不敢往前了,就连水亭里的男子也都是傻眼了,没想过这个姑姑会出手,而且这么狠。正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听得那姑姑传来了如同恶魔一样让他们谁都想不到的声音。
“老子警告你,我特么脾气不好,谁要是让老子感觉心里不舒服,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特么怎么这么贱,非得让老子出手弄死你,你才能觉得,哎呀,你好厉害啊,我求饶,我求饶,是不是?啊!”
她一边说着脚下一遍遍的用着力,那张带着面纱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
周围的小姐们有的年纪小的已经被吓到了,都是眼睛里面刷的开始往外冒着眼泪,然后一起往自己娘亲的怀抱里钻。
那蓝衣女子脑袋被踩着整个人都失去语言系统了,直接哇哇的大叫,然后伸出手去抓千岁的脚踝,她手指甲本来就长,这么狠狠一抓,当即就开始往外冒血了。
她脚猛地收了回来,第一反应就是将周围的衣服给自己的脚踝裹上。
那蓝衣女子身边的丫鬟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赶紧上前去扶那个蓝衣女子,可是千岁连连受伤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些丫鬟将蓝衣女子扶起来呢!
她冷叫了一声二话不说上前就将那些丫鬟给推到了,然后手抄起一边的酒壶就要对着那女子砸过去,幸的姜尉迟反应快上来就一把将千岁给拉住了,嘴巴里面还一直说着:“姑姑,您消消气,这可是国丈大人的小女儿,他今日未来,可是权利很大,再加上他的大女儿又是后宫的贵妃,皇上极其宠爱,而国丈大人也是当初建国时候的一大功臣,如今虽然年纪已经衰老,但是权利大的很,您若是伤了这国丈大人的女儿,只怕是要给自己触霉头的。”
“是啊,姑姑,您消消气啊。”那周遭看千岁很是过瘾的小姐们夫人们纷纷上来劝阻。
尤其是已经有些小姐直接上前一把拽住了千岁的两个手臂。
谁道那蓝衣女子竟然没有一点说要屈服的意思,听到姜尉迟的话更是大叫道:“我可是国丈的女儿,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要你死!你个怪物,难怪谁都不爱你,难过谁都欺负你,看不起你,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就是怪物,你站在那里都没有人愿意喜欢你,你该死,你不该出生!”
她眼睛里面满是怒火,尤其是在她说完这些话后,终于全部爆发了!
她双臂一用力直接将姜尉迟几个人全部甩了出去,姜尉迟几人的身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一个是站稳的。
她抬着头,一点的犹豫都没有,手中拿着酒瓶,二话不说直接操着她的脸就是狠狠的打了下去,那下面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愣生生的看着蓝衣女子的脸在那酒瓶之下全部划开了!
“啊!”无数的尖叫声就这样掩盖了蓝衣女子的叫声。
“妈的,我去你奶奶头的,老子妈的当年打架的杀人的时候你特么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今天,老子就给你点教训,让你记住,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你特么麻痹的算个什么玩意,真特么的当老子说着文言话就是文明人了,你特么眼长屁眼上了,还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脑子留肚子里,人丢出来了!”
她大步往前走,随手拿过了另一边凳子上的酒杯然后二话不说对着那蓝衣女子的脑袋就这样打了下去,她打人很有技巧的,只要不往死穴上打,这个人就绝对死不了,更何况,只要人在三天内未咽气她都能救活,所以这个蓝衣女子她可以尽情的打,进行的骂,横竖都死不了!
那女人连叫声都没有身子就这样再一次甩出去了。
“小姐!”
“谁她么敢过来老子弄死谁!”下面一大群的人追了过来,千岁一个猛回身手中只剩下半个瓶身的酒瓶就这样指向了身后。
那些小姐和夫人丫鬟们纷纷都是停住了脚步不敢往前了。
“小姐,您别这样!”梦啼见那蓝衣女子已经开始慢慢的吐气的时候开始着急了。
汤宛如站在梦啼身边眼泪都出来了:“四妹妹,她可是国丈大人的女儿,你别这样,你要想想左相府,想想你身边的人啊,她要是死了国丈大人肯定不会放过左相府的,更何况你如今这般皇上已经生气了,你收手吧!”
她一副痞子的模样,直接将裙子往一边一撩然后整个人岔开腿坐到了身后的阶梯上,那手中的半个酒瓶就这样来回的敲打着地面。
“收手?看来今天在这里我必须要表个态了。”
她抬着头,眼睛里面全是傲慢和俯视众生。
“老子今天告诉你们!”她声音极大:“老子是左相府的四小姐,是左相府的嫡女,是天认的天鸿女!你们不是看老子不顺眼吗!来啊,弄死老子啊!”她一把将手中的酒瓶砸了出去,那碎片就这样在周围人的脚边刷刷的炸开了。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们这种看老子不顺眼还弄不死老子的眼神,哈哈哈哈!”
她胳膊搭在膝盖上笑的别提多么夸张了。
梦啼包括汤宛如,淳于长恨等人从未见过她今日的模样,如此的疯狂又是如此的霸气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地痞流氓的气息,就好像这些本来就是她自身的气质一样。
那蓝衣女子还有些气就这样一呼一吸的死死的盯着千岁。
她扭头就看到了,二话不说一把抓着那蓝衣女子的脑袋,然后双眼高傲的盯着她:“我警告你,今天饶你一命,日后看到你一次弄你一次,老子管你是谁家的小姐,反正惹了我你就必须死,尤其是触碰了老子的底线,我特么再告诉你一次,现在整个延安王朝,谁都不能弄我,谁都弄不死我,因为老子是天鸿女,老子是真龙护体的人,你特么跟我比,你必须死!”
一把丢掉了那蓝衣女子的身子,蔑视了一眼这才拍拍身子站了起来。
“哎呀,今天这宴会,本姑这心里过得极不舒服。”双腿就这样悠下了台阶。
“来人!”看了一眼这宴会她想也没想便叫了一声,那些护卫早就吓傻了哪里还知道反应,若不是有的激灵的护卫叫了句是,估摸着都没人回答了。
她笑了一下,带着血色的脸毒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呢。
“将这国丈大人的小姐给本姑丢到国丈府的门前,你们就站在门外大声的喊,想要救这女人就三天之内提着东西到我左相府赔礼道歉,否则三天后他们见到的就只有国丈小姐的尸体,还鲜活的那种。”
那侍卫一听整个人都愣了,双腿都开始发软了。
“没听到啊!耳朵聋了!”见那侍卫软在地上千岁怒叫了一声,那侍卫赶紧起身联合着身边的兄弟便将那蓝衣女子连拖带拽的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