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少妇要什么初夜红包！”他冷笑一声，阴狠地说：“你头一次也不是给了我，自己什么货色自己最清楚。”
他的刀子往我心窝深处捅了捅，还狠狠搅了一下，我只觉得眼前发黑，几欲虚脱。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他推开，踉跄着来到门口。
我的手指刚碰到门柄，就听到他从容的声音在说：
“穆小颜，你想好了。耍小孩子脾气帅不过三分钟，实际一点吧。其实你应该明白，你父亲非常需要这笔资金，他的手术不能再拖下去，我可以负责他全部的手术费包括后续康复的一切费用，我还可以从国外请来这方面最好的专家亲自为他主刀，而这些是你负担不起的。”
“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很有限。”
公狼之所以能成为霸道的存在，恰恰是因为他熟知人性的弱点，一击必中。
我的手指紧握门柄，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我的脸颊不知不觉间被泪水打湿，我却茫然不知。
我努力收拾起自己的狼狈，抬起手背抹了两下，瓮声瓮气地说：“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
“那我们是不是要有个协议什么的？”我还是不太放心。
他不悦地说：“你不信我？随你！这里好像没有纸笔，难道你又要弄个血书给我？”
我假装听不明白他的话，硬着头皮说：“我出去拿。”
我很快返回来，拿着一张纸递给他。
他皱着眉头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便失声大笑起来。
“借条？穆小颜今借到方慕言先生现金壹佰万元。哈哈！穆小颜，你好像忘了写上应付利息。”他挪揄地说。
我脸一红，小声说：“我马上改一下。”
“行了，多事！”他不耐烦地将我拽进怀里，面无表情地说：“开始吧！”
他静坐不动，看样子是要我服侍他。可是之前一直是他撩我，我从来没有主动过。
“穆小颜！”他恼怒地低吼，警告意味十足。
我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到他双眼冒光，胸膛微微起伏，肌肤也有些潮红。我深深吸了口气。
手伸到一半，却被他按住手指。
下一秒，我被他摁倒在沙发上。
事后他一脸惬意地躺在我身边，房间的大沙发十分宽敞，两人并肩躺下也丝毫不觉得拥挤。我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大象踩了几百脚，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别说爬起来，小手指也别想动弹一下。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温声说：“你不用学她们，因为你跟她们不一样，我对你不过敏。”
我无声地笑了，他果然还是贪恋我的身体。
我努力探起身，想要去一趟洗手间，因为我被挤在沙发内侧，想要下床必须跨过他的身体。我手脚酸软无力，一个不小心跌倒他怀里，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怎么，亲爱的，又要来？”
“不，不！”我本能地摆摆手，越是挣扎越是爬不起来。
他笑了，眼睛明亮而纯澈。
他很随意地环住我的腰，命令说：“别乱动！我抱你起来。”
我蜷缩在他怀抱里，任由他抱我起身，我们俩在浴室里一起冲洗，因为我身体无力，他很自然地帮我搓洗起来，动作轻柔细腻。
我心中一片茫然，忽然觉得时光倒流，就好像回到以前他还对我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做的，呵护备注。
我又猛然惊醒，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没办法回到从前，或者说一开始就是个美丽的错误，是我自己太愚蠢，相信童话。
不知道是我茫然无措的神情撩到了他，又或者他感应到什么，反正他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俯下身，一寸一寸靠近我。我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他摁住手背，十指相扣贴到洗浴间冰冷的瓷砖墙壁上。
最后是他给我换了衣服，环着我的腰，我差不多挂在他胳膊上，跟着他走出夜总会的大门。我全程垂着头，不敢正眼去看任何人，就连妈妈桑促狭地冲我打手势，我也不敢回应，只觉得脸颊滚热，大约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刚出大门，我忽然瞧见有两个人站在门前，其中一个女人正是我闺蜜屠黎黎，我不由一慌，使劲揪住方慕言的衣角。
方慕言觉察到我的异常，很随意地扫了一眼顿时明了，他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伏在他胸前，不要出声。
我把脸藏在他怀里，从屠黎黎身边经过时，她果然没有留意到我。
其实就算我不遮掩，她当时也没有心情去看我一眼吧。
她正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凌宇。
韩凌宇淡淡地说：“你大呼小叫把我喊出来做什么？”
屠黎黎轻咬下唇，一个劲用脚尖蹭着地面，仿佛始终下不了决心。
韩凌宇神情淡漠，慢吞吞地说：“要是没事，那我先进去了。”
“等一下！”
韩凌宇真的转身欲走，屠黎黎急了，立刻上前一步拽住他黑色外套的衣角，韩凌宇偏头看她，两人这样僵持着，有过往的客人瞧见他们这样，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来。屠黎黎脸皮很薄，见不得被人围观，索性拽着韩凌宇的衣角把他拖到夜总会后面的胡同里。
韩凌宇也由着她胡闹，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亦步亦趋。
屠黎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却一头撞到韩凌宇胸前，她苦着脸，揉着额头，抱怨说：“你干嘛靠我这么近！”
韩凌宇笑了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屠黎黎涨红了脸，眼神躲躲闪闪，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多亏韩凌宇极有耐心，居然也不催促，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回话。
屠黎黎一咬牙，霸道地揪着韩凌宇的衬衣，使劲踮起脚尖，努力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后害羞地转身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