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晚,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还跟别的男人出去厮混,你守不守妇道!”
温缇晚闻言,真是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
“申莫熠,你还记得我是有夫之妇啊?那你呢?有妇之夫,不还是没拦着你和方夕阳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申莫熠气急败坏。
“有什么不一样?你和方夕阳是真爱,我和程海光就是厮混。怎么到我这儿,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呢?”
义正言辞地说她不守妇道,结果自己不还是一结婚就出轨。
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他没错。
今晚那样隆重的场合,他逼她主动地在方夕阳面前低下一等,如果不是有程海光解围,她就直接会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些申莫熠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只想着护着他心里那朵白莲花,恨不得一尘不染。
像是她这种污泥,就该远远地滚到天边去。
“我和程海光要是碍着你眼了,大不了我就躲远点,正好各玩各的,也免得到头来互相看不顺眼。”
温缇晚这话说得相当洒脱,好像蓄谋已久,就等着这一刻爆发。
申莫熠站在温缇晚面前,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这就是你欲擒故纵的新手段?”
脑回路真是清奇。
温缇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神色不明地看着申莫熠,“我在很郑重地向你提议:从今以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你和程海光,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
温缇晚见申莫熠沉默了那么久,没想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她模棱两可的作答,“你觉得呢?成年男女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话音刚落,温缇晚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可怖速度下降。
申莫熠那张脸,仿佛已经布满寒霜。
“是吗?没想到你这样欲求不满。”
“你别过来。”
申莫熠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就像猎手一旦盯上猎物就不会放开。
他甚至没有给温缇晚逃跑的时间,踉跄地被他拽上楼。
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撕扯。
晚礼服成了一堆碎布条。
散落在地上,凌乱却没有美感。
细腻白皙的肌肤在男人的揉捏下,出了青痕。
“你放开我!”
两只手被绑在床头,本就不占优势的温缇晚这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温缇晚咬紧牙关,撇过头不想看他。
他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他从未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
或者说他从未见过女人哭成这个样子。
伤心得仿佛连他都能感觉得到。
真是有点被吓到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温缇晚泪眼朦胧。
惊吓之后,申莫熠难掩怒气。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以夜不归宿,他碰她却要哭哭啼啼。
这种被耍了的感觉让申莫熠在某一刻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回去。
冷眼看着温缇晚在那里作秀。
“我做错了什么?”
温缇晚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不守妇道。”
“呵,我不守妇道?是谁在刚结婚的时候,打着要和真爱在一起的名号扔下我一个人,两年的时间和丧偶没什么区别,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温缇晚的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淌。
她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见到谁都是强颜欢笑。
布置的新房冷清得像是冰窖。
最开始她还抱有期待,以为真的什么事都可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结果呢?
收到的是一张张‘艳照门’。
每当她快要忘记,就蹦出来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可更可笑的是,她舍不得换号码,害怕他们之间连这点联系都没有。
犯贱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耻。
满腹的委屈加上酒精的作用,温缇晚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多少,又说了什么。
申莫熠却一字一句都听进了耳朵里。
从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阴晴不定,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心情几何。
只是眼神中多了些复杂。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被子盖在了她一丝不挂的身上。
“这些年,你真得觉得很委屈?”
“何止是委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坚持这么久。”
温缇晚直视着申莫熠的眼睛,“你知道每一次我看到你和方夕阳在一起,那副恩爱的模样,我心里有多痛吗?”
她痛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或是来场意外,一了百了。
可她不能,她还有奶奶。
还要在奶奶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段时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和申莫熠是否是相爱的关系。
“为什么在我已经决定要忘了你的时候,你回来了?在国外过你的二人世界不好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想让我让位的,给你心爱的女人。”
这桩婚姻虽非申莫熠所愿,可他从未想过要和温缇晚离婚。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现阶段不可能。
可‘离婚’二字从温缇晚的口中说出来,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瑟缩可一下
“你想和我离婚?”
“是啊,要不是为了爷爷奶奶,难道我们还有主动结婚的可能吗?”
温缇晚的反应像是申莫熠问了个笑话一样。
与其这样互相折磨彼此,倒不如放手来得痛快。
温缇晚这样直白,申莫熠却并没恼。
反而看她这副模样,又说了那么多话,心中不免多了一丁点的怜惜。
“不哭了,好吗?”
申莫熠的语气堪称温柔,可温缇晚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