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晚正洗好了澡,头发还湿着,听到申莫熠的大声叫唤,微微皱眉,想着他又发什么神经。
“温缇晚!”见依旧无人答应,申莫熠忍不住又喊了一遍,片刻,才看到温缇晚的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跨在肩上,有水珠在滴落。
“有事吗?”温缇晚的眉紧皱着。
“说,是不是你告诉了爷爷?”看温缇晚那有些恼怒的模样,申莫熠心中更加不快了。
温缇晚瞪大了眼,讽刺的笑闪过,一丝凉意在心中趟开,呵,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多疑啊。
“你觉得呢?”不答反问,本来头发就没干,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人家却是来兴师问罪的,真是可笑了。既然他在心里已经定了罪,还来问做什么。温缇晚转身直接进了床,不打算再与这人争执。
看着温缇晚转身地背影,申莫熠的怒气更加浓了,“怎么,不敢承认?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找到了下家,就可以肆无忌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说着,亏一个上步,将她的手抓住。
离去的步伐被阻挡,又听到这么难听的言语,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申莫熠,你够了没有。”
“说清楚了再离开。怎么,恼羞成怒了?”申莫熠依旧不依不饶,不肯罢休。
温缇晚漠然地看着他,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随后,瞳孔间的冷意让申莫熠有些失措。“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从来都不问清原由,也从来都不调清真相,就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加渚在我的身上。人心是肉长的,我也会疼。可是,申莫熠,你有心吗?”
说完,温缇晚就狠狠的将这个疯狂男人的手一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出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然后,无力地从门上滑落在地上。泪,再也止不住,如同决堤的河水,汹涌澎湃。而她的心,又碎了一大片,那个人,让她一次次在刺骨的寒冷中穿行,本以为的温暖,终究还是被心凉替代。
温缇晚抱头,呜咽地哭着,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被人遗弃,独自添伤……
被温缇晚隔绝在门外的申莫熠,愣住了。他想要再推开门,却发现门早已被反锁,回想着刚才温缇晚的话,他有些失神地摸索到自己的房间,无神地躺在床上。脑海之中,不断闪过温缇晚的身影。
那人,好像总喜欢追随他的脚步,一点一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连每一个追随的步伐,都小心翼翼。而且,好像她格外懂得分寸,从来都不会越矩。
哪怕是他们结了婚之后,她也从来都不多要求他必须做些什么,反而会自己安分地配合着他在爷爷的面前装成恩爱夫妻的样子。
他受伤时,她举止间的温柔,以及眼底那藏不住的心疼,却每一次都被他刻意忽略。
温缇晚,这个女人,对爷爷那么好,又怎么舍得让爷爷伤心。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难道,他又一次无辜地冤枉了她么?
“人心是肉长的,我也会痛,可是,申莫熠,你有心吗?”她绝望的眼神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浮现,那眼眶明明就已经通红,可是她依旧倔强着不愿再他的眼前流泪,只是不愿让他看到她的弱小模样吗?只是,她不知道,那样的她,更让人心疼。
“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调查真相就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加渚在我的身上?”是吗?他真的是这样?不过,好像真的是,但,也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每次都会认为,温缇晚永远都会同那些妒女一般?嫉妒他?嫉妒!难道,他希望,是温缇晚的原因,是希望那告发,是因为嫉妒吗?呵,申莫熠不禁笑了笑。
烦恼,如果不是温缇晚,也不是方夕阳,又会是谁?
思索了片刻,申莫熠拿出了手机,依旧是那熟悉的号码,编辑了文字,他相信,那人,一定会给他答案。
第二天,温缇晚依旧失了眠,貌似每次染上申莫熠的东西,都会让她格外心痛。
不愿同那人见面,而且,又没有工作,许久没有赖床的温缇晚,决定好好地在床上再补补眠,也算是补偿自己的凄凉。
可是,虽然有心赖床,但平日早起的习惯早就已经深入骨髓,改不掉了,有些烦恼地将被子一踢,甩了甩蓬松的头发,试图赶走这种坏的好习惯。最后,无果,只能起床洗漱。
等洗漱完毕之后,暖暖的太阳光在窗外挥洒着,温缇晚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刺眼的光线一下子涌入眼帘,到底开始时有些不太适应,温缇晚用手遮了遮,想要挡住这强光。
片刻,感觉没那么刺眼了,才放下了手,推开窗子,让太阳能够照进房间。呵,有的时候,温暖果然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找寻。
不一会儿,熟悉的车鸣声响起,温缇晚知道,那人是离开了。
放心地打开门,却看到大厅上居然有早餐放着,她有些惶恐,这人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她,以往,都是她将早餐备好,等他来享用,今天,居然破天荒地,他做了早餐。
带着一丝不解,温缇晚走到桌前,却看到那纸条上清晰写着,“记得吃早餐,对胃好。”简单明了的话,就如同真正的夫妻一般,温缇晚那些纸条地手微微颤抖,看着那朴素的早餐,眼眶有些湿润……
接到医院的电话已经中午,温缇晚正在书房里看着书,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当她接起的时候,却发现是院长打过来的的电话,说那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可以放心地从新回到医院里上班了。
在家待久了,也觉得有些无聊,能重新上班,自然是再好不过地了,温缇晚问着什么时候上班,院长说,下午。
温缇晚没敢耽搁,立刻将手中的手放好,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回医院了。
快到下午,医院里也正是忙的时候,温缇晚看着熟悉地地方,心中那暖意重新回到了身体。学医是因为奶奶,从小,都再奶奶的身旁长大,耳濡目染,温缇晚对医生这个职业更加感了兴趣,所以,励志就要当一名医生。
“温医生。”路过的护士向她打着招呼。
温缇晚表情柔和着点了点头。
“温医生。”又是另外一个医生,但是平日里都不会太亲近,见面也只是点了点头,怎么今天,他居然主动叫自己了。温缇晚虽然有一些好奇,可还是回应着。
“杨医生。”
那杨医生听到她的回应,感觉更加开心了,主动地关心着,“温医生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太多影响吧。”
温缇晚又惊愕了,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额,没事,谢谢关心。”
“哪里哪里,都是同事,互相照应是应当的,应当的,呵呵。”杨医生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交流。
可温缇晚却没时间跟他瞎扯,笑着说了句,“杨医生,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办公室了。”脸上是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微笑。
“正好,我还有病房需要去查,那就不打扰温医生了,再见,温医生。”杨医生热情地向她挥手。
温缇晚僵硬地提起了手,挥了挥,然后就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热情跟她打招呼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但温缇晚总觉得她们地笑容背后,总藏了什么东西,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后来想了想,反正她本来就不是特别好奇的人,一个人恪守本分就行了,何必去想那么多,徒增烦恼。
笑了笑,换了衣服,回来工作,还是应该去跟院长打个招呼的。所以,温缇晚换了白大褂就走向院长的办公室。
途中,她不知为何,居然想上厕所,她有些想笑,自己怎么就没有把最开始的生理问题给解决了就来到医院,难道是有些久了,所以不熟悉了么?
不过,还是生理需求重要……
“唉,你说,温医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正准备出去的温缇晚,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暂停了步伐。
“我听说啊,温医生好像是被人包养了。”
“你说真的?”谈论的人似乎有些不愿相信。
“当然,而且,温缇晚被包养还不算,还总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又勾搭了另一个男人,就是那个程先生。”
海生?温缇晚开始疑惑了,她们从哪只眼睛看出她勾引海生来了。
“天哪,我真的不敢相信,为什么程先生会喜欢一个当小三的人,那么多的好姑娘他不正眼看,难道,有身份的人的口味都格外特殊吗?”
“并不,他们只是喜欢追求刺激感,你不知道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会视如粪土。”一个人说的格外正气凛然。
“唉,不过如果我能够被那么帅的人保养、追,那此生也无憾了啊。”另一个人感慨着。
“你啊,别想多了,安分做自己的事吧,当小三可不是什么光荣事迹。”
“也对。”说完,那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