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因为害怕别人将自己想象成是个变态,为此她一直坚持着的就是自己并没有任何的疾病。但是每当遭受到打击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回避自己的心理状态。
本来以为苏羽给她的就是安全的港湾,但是显然她错了。她被现实再一次教训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只如今也明白了这些不过是假象,她以为的那些安全壁垒再一次被信任的人入侵了,并且击破,将她赤裸裸地放在众人面前,任由大家观赏。
此刻的她居然生出另一种错觉,她现在不是作为一个人存活着,而是一种具有观赏性的动物。说不定在那些人的眼中,她算是个稀有生物呢。
这种别人瞩目的感觉非常不好受,甚至她觉得好像快要失去本真的自我了。这是她最难受的事情,因为她不信仰任何的宗教的原因,便是希望永远可以保持那个最本真的自我,不要让自己失去灵魂。
即便是现在的她依旧是一个人,可是却像是活在屈辱的牢笼中,灵魂无时无刻不在被人束缚和查看,她身上有无数的秘密,但是却被公之于众。
白子冥率先从ppt中翻开了一页,对着众人阐释道,“这是我们拟好的路线,显然我早已收集到了进入深渊老笺的地图,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揭开这背后的谜底。”好像对于他而言,这一切不是个任务,而是个游戏,他是个酷爱挑战的人,更喜欢接受这样的挑战。
显然和他相比,其他人的心态便已没有这样好了。“你这是在告诉我们,其实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吗?”开口的是一个纹着一只凶兽的的男子,只是语气并不是那样的好,似乎对白子冥有很严重的轻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对他说。
对于别人讽刺自己,白子冥自是不甘示弱,“那是,我怎比得上您呢。毕竟作为周家的当家人,我也只是山野莽夫罢了。”两人之间的视线并未交集在一起,但是周围的人无不是感受到了来自强大气场的的交锋。
好像战火一触即发,对于这种事实性质的争执两人乐此不疲。要是此刻两人手中要是有武器的话,说不定会和对方交战,以此取得两人之间的角逐胜出者。
当白子冥的心态快要被激起的时候,汤玉突然听到了苏羽的声音,“阿殊,不要这样,毕竟这位也算是我们的客人呢。”很薄凉,仿佛这位周家的继承人也得不到他的好感,甚至希望对方并不存在,这才是让她最绝的惊恐的地方。
明明对方加入是他邀请的,或者说经过他同意以后才会留在这里的。但是白子冥和苏羽的共同反感仿佛印证了什么,这两人必定不是邀请他过来的人,因为可以见得他们并不待见他,可以说是很讨厌了。
本以为这样的画面会继续持续下去,但是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出现了,戏谑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奇穷,不得无礼,我们在别人家做客,否则的话,主人会讨厌你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应该就是这位吧。
仿佛是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这种效果,让众人等了一刻钟以后,这个男人才现身。最让人觉得惊奇的是,说这话的人不过是个小孩子,但是居然可以让周家的继承人如此听话,还真是少年有为。
但是到现今为止,汤玉并不觉得奇怪,至少说,会觉得见怪不怪。这几天已经让她成功地对于整个世界改观了,不是吗?
接二连三的事情,加上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她意识到自己或许不是个完整的人。应该说是有着人类情绪的动物而已,只是无奈地接受别人强行添加给她的。
环顾四周,这个小孩子突然笑了笑,“我说现在震惊一方的霸主居然喜欢上这种清粥小菜了,还真是少见呢。”仿佛是和苏羽之间的关系不错,但是汤玉却觉得如果自己不是身在其中的话,那样会更加的好。
然而这样带有挑衅式的话语,却让苏羽只是默默地回了一句,“谬赞。”无疑是将对方说出来的话,并不当作是真的。可是却让众人吃了一惊,这哪里是对她的赞美,分明是讽刺好吗。不过苏羽还真是与众不同,即便是别人这样说,他也可以这样镇定下去。
不知为何,对于苏羽这样的做法,汤玉只觉得十分的不认同,“不,我们已经结束了。”既然当初苏羽怀着这样的目的来的,那么她可以继续认同下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她现在还得帮助苏羽完成这所谓的任务,但是并不认同他这种作风。
她的反驳成功地让气氛陷入僵局,毕竟之前苏羽的存在可以是让汤玉欢欣的存在。认识汤玉的,不认识汤玉的,但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孩子居然是这样的回答,他们无疑是震惊的。
而本该是镇定的苏羽,现在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镇定。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让所有人都能读懂的惊愕和忧伤,好像对于汤玉这样说的原因并不认同,反而是觉得受伤。
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想必会以为这必定是一场男女之间的游戏,而苏羽就是那个被甩掉的傻瓜。可是汤玉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她用自己的声音告诉所有人,和苏羽之间的维系不过是眼前的这一件事情。
第一个为苏羽解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关系最好的白子冥,他正色道,“我们继续讨论下去吧们,不要想着无关的事情了,这对我们去深渊老笺并没有任何的帮助。”并没有之前和周奇穷争论的那副气恼,而是显得象是个合格的军师。
而所有人也是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偏见,凝神听着接下来的部署安排。而苏羽的眼光依旧是不自觉地瞟向身边的汤玉身上,只是对方并没有给他一点余光,甚至连再看他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其实在他身边的汤玉何尝没有感受到身边的目光,但是她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的心就已经被自己重新筑上了一层心墙,这是心的自我保护机制。她要确保自己并不能被伤害,也不允许自己再让任何人走进自己的心中。
对于苏羽的这些,她在心中完全归咎于内疚,若不是内疚的话,那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行为呢?不是在博取她的原谅吗,可惜任何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会这样冷静地去原谅对方。对她而言,能够冷静地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一件极限了。
白子冥工作的声音很是具有磁性,让每个人都觉得是一种享受,“我们计划先去深渊老笺隔壁的冥溯山脉,那里可以间接前往通向深渊老笺的入口。”似乎是信手拈来,深渊老笺的地图就在他的心目中。
要说之前白子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谁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他对于这个地方真的是不能再熟悉了。就好像他讲述的这个地方就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而唯一有疑问的人却是那个周奇穷,“所以说,你要我们去那个经常闹鬼的冥溯山脉?”
除了周奇穷之外,没有人对这个冥溯山脉有什么了解。或者是心中有想法,但是并没有对在众人面前言明,只是藏于内心。
而众人觉得最奇怪的莫过于是闹鬼了,对于这座山脉经常闹鬼的话,那他们从第一步开始就是有危险的。无论是谁都不会将自己轻易置于危险中,即便是得到的回报是十分的丰富的。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各异,对于这件事情或许相信,或许不相信。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会保持绝对的安静,否则的话,现在的矛头大抵就会指向她(他)了。
而周奇穷的附和者也是继而接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冥溯山脉可是出了名的有进无出,多少探险者进去过都没有活着出来过。”虽然周奇穷的态度着实嚣张了点,但是说的话还是给众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谁也不想还没有进去,直接将小命送了去。
面对周奇穷的责难和挑衅,白子冥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忽视了他,对着所有人道,“如果没有勇气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无二话,毕竟这次我们是一个团队,不能只考虑到自己的利益。既然整个计划是由我制定,那么大家请相信我的能力。”
好像周奇穷一直在周围挑衅,他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但是谁心中不是和明镜似的。既然白子冥能够答应这次行动,想必也是危险系数极高,否则的话,也不必请他出山了。自上次周奇穷出山,已经不知道是哪个年月了,貌似是苏羽成名之时。
第一个发言的不是别人,正是二爷,他整好以暇地看着白子冥,目中都是赞赏之情,“我没有二话,毕竟都说白子冥是鬼才军师,没有他破不了的局,也没有他设不了的计谋。”
周奇穷的叫嚷在周围人的心中的确是有一定的影响,但是被二爷这样一说,好像也消散了不少,只是对这位白军师的事迹并不了解的人却是觉得有些不快,只是碍于对方是这个团队相当的领导人物,就算是心里想那也是不敢的。
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苏羽这样的人站出来说话,果真不负众望,“既然有人不愿意前往,那么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拦着。”眼神还特意瞟了瞟有些人,赶人之意味应该说十分的明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显然对于苏羽的这句话不作一辞,但是心中必定是有异议的。最有感触的就是周奇穷了,因为这话并不是对着别人说的,而是对着他说的。从他们进入这里开始,苏羽就没有给他们这个面子,并且还用那种语气对着他们冷嘲热讽的。
要不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也不会忍到现在。周家的人到现在为止就没有害怕过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的内心十分的强大,经历的远比寻常人知道的多。
可是到现在为止遇见的最强劲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让所有人不敢惹的苏羽。他们以为这不过是那些所谓的平庸之辈给他的称号,可是久缝敌手的他们终究是在真正交手以后,才明白苏羽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这个男人单凭他们都,根本无法发现他隐藏在背后的那一面,甚至是不知道他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界的传言是他是个花花公子,各种娱乐场所他的身影从没有停止过,甚至连身边陪伴着的女人都换过了无数人。他不相信这样的富二代能够有这样的成就,让所有人都甘心俯首称臣,就连二爷都有些忌惮他的存在。
他不信这个邪,非要以身试法,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苏羽根本没有留给任何机会。反而是被他抓住了几个把柄,自认为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人会拿到他的证据,可是苏羽让他明白从没有完美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