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中怨气郁结的男人刚想纾解一下,毕竟苏羽这算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让他收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主子。心中的不甘让他僵持了一下,因为他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低低地抗议道,“二爷!”
以为二爷会向着自己说话,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得到了这样的对待,不由得有些委屈。他哪里知道他现在的这幅模样,完全是不会得到同情的,而且现在的二爷因为他丢了面子,还不知道要怎么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呢。
他要是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放手,而不是想要和苏羽分一个高下,这样岂不是让他自己没有面子。“退下。”二爷的声音再一次从身侧传来,分明是要成怒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给他惩罚一样。
他虽心有不甘,但是下一秒还是退开了,毕竟以后自己的主子,他还得依仗他呢。要是将苏羽得罪了,那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要将自己的主子得罪了,那以后铁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就这么一句话,居然还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二爷的面子瞬间跌了下去,不由得出口训斥道,“回去后自己领罚。”而已经知道处境的男人只能默默地道了一声,“是。”只是那语气完全是不甘心的,好像今天对于这个处罚一点也不服,只不过是因为主仆有别。
见证了这一幕大戏的人,不由得感叹,“原来二爷就是这样管教手下人的,我真是刮目相看,也受益良久了。”来人正是苏羽的军师,亦是他手下最厉害的人,不由得出言点评道。
就连二爷也没有开口,而刚被训斥的那个男人更是心里不服,可是口中并不敢再言,刚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要是再犯的话,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了。但是眼神中深藏着的杀气却是一点都掩饰不住的,仿佛是要将对方杀死。
在场的人都心如明镜,这个新人一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连苏羽都很敬佩他的权谋,更不要说别人了。而二爷也曾经多次挖角,想要将这位能人异士为自己所用,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
要是有人敢犯了他,估计吃不了兜着走那都是小事,说不定以后更是没有什么痛快日子过。他折磨别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起的,被他盯上的人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自杀,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他们就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恨不得自我了断。
二爷眼神中掩饰不住的都是对于这位军师大人的赞赏,连打招呼都是那样的客气道,“原来是白先生,幸会!”只是这位白先生并未买他的帐,而是淡然一笑,“我此等山野莽夫,配不上二爷如此相称,只不过鄙人闲云野鹤也就自在惯了。”
二爷立即反驳道,“白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可是非常欣赏您的权谋呢。当今几国,有谁不知您白先生的名声啊,更是有人重金希望请您出山呢,只是您选择追随的人却是不怎么样啊。”那最后分明是对于苏羽的十分不屑,而且还有几分为他抱憾的意味。
这番恭维若是换做是别人,想必早就心慌怒放了,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不是如此,“嗯哼,是吗?嘤其鸣兮,闻其友声。我这一生愿与我的兄弟同生共死也是我的选择,而且这是我的选择。岂不是您是在暗示我的计谋不行,否则的话,怎么会这样出言讽刺呢。”
颇有几分针尖对麦芒的意味,周围的人恨不得将自己瞬间隐身,因为他们这两位还真是谁也惹不起。一个是叱咤一方的二爷,无论是哪个行业的生意,都有他的手笔;而另一方则是享誉天下的军师白子冥,人称鬼才军师,权术皆收于掌中。
都是大佬,岂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以惹得起的,要是躲闪不及,伤及自己都是有可能的。而且,能在一旁见大佬斗法,那绝对是他们这些小虾米毕生夙愿啊。
见两人之间的斗争越演越烈,苏羽出言阻止道,“阿殊,算了,何必和他计较这些呢。”虽是对着白子冥说的,但是言中还顺带着将眼前的这个二爷鄙视了一番,谁让他刚才出言不逊的呢。
果然,这就成功地激起了二爷的怒火,“苏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是来有事相商的,若是不感兴趣的话,那我还是走吧。”连最初的想法都不想坚持下去,定是被苏羽刚才的这些气急了,因为他的这些话让他今天不爽也就算了,关键还在白子冥哪里丢了面子。
从白子冥出世开始,他就十分希望得到他的助力。一直以为传闻中的白子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儿,所以他的目光一直是盯在那个方向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这个人就藏在身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他起初不相信,还以为是线报出现了问题,毕竟这么大年纪的小伙子居然有这样的权谋,谁也不会相信的。可是直到有一次和苏羽对阵的时候,才发现这就是事实。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最后的这一种就算是再不可能,那也是事实。
他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接受这些事实,可是心中还是藏有剧烈的不甘心。为何这么多的好事情都被苏羽一个人占了,难道说他的运气就是这样好的吗?而且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苏羽有一个军师,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直到见到了这位被称为鬼才的军师,他才明白自己苦苦追寻着的人就是这位。
使用多少种的计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将他收为己用。而且根据他的观察,其实苏羽并未将他当成是军师,没有让他的能力充分发挥出,这才是最可惜的。直到现在才查到了他的落脚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是慢了一步。
苏羽早就在这里,估计对他的来意也是十分的明了的。但是就是死活不说不说,就是想要看他笑话,他自然是清楚的。
也是他的定力不够好,而且还要有求于人,所以才会这样容易动怒,将自己全部的心思表露出来。他气愤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今天苏羽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人觉得不能容忍。
面对他的半是威胁,苏羽并没有接招,反而是顺水推舟,“那二爷,就请您慢走不送。”他心里也没有想到这个二爷会出现横插一杠子,现在他自动离开不是正好吗?
果然顺势就激怒了二爷了,他直接摆谱,“你……要是你这样说的话,那我还是真的就不走了。否则的话,让你称心如意了不成?”好像苏羽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一样,他今天非要追究到底,否则的话,还真的就不走了。
本来以为二爷今天在这儿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就会离开呢,但是显然他们想多了。这个二爷的脸皮也变得厚多了,要想让他失控的话,估计还是远远不能够的。说不定眼前的这幅模样,就是另一种手段,想要让他们放松戒备来着的。
果真如同苏羽所猜到,这激将法的手段还是极为好用的,他和白子冥换了一个眼神,继而道,“那二爷,就请您说明您的来意吧。”两人之间的气场瞬间发生了逆转,而不是之前的那种二爷居高临下的姿态。
想到自己所占有的优势,他又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姿态了,“我知道你最近想要进那个地方寻找药材,我也有此意。不过那可是我家的地界,想要拿走我家地界上的东西,总要和我这个主人打一个招呼吧。”在来之前他就已经估计过了,所以在这一点上绝对是占了优势的。
这一点小问题,苏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淡淡然,将准备好的公文递给了二爷,“但是二爷您也该知道,我既有这张良计,必有过墙梯的道理吧。这份公文还是请二爷仔细观摩一下,否则的话,我可不知下次二爷丢脸是怪我不成了?”
当二爷看完这些,脸色红了又白,不由得惊恐地发问,“你们是怎么搞得到手的,这个不是要经过省级审批的吗?而且传闻中那个省委书记油盐不进,连别人拿他老祖宗的坟地说事都没有成功过。”显然他是吃过这方面亏的人,对于这个省委书记的了解不是一般的多。
欣赏着眼前的二爷缤彩纷呈的面庞,苏羽不由得回道,“自是我有我的方法,这样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做事之前必定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的好好的,至于他说的这些小问题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对于他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二爷掷出最后一个法宝,“嗯哼,但是你知道吗?开启最后的一道需要的宝物,只有我有。就算是你们能够走到最后的一步,那又如何,终究是功亏一篑。”好像之前的那些都是伪装的,现在的神情才是真正的。
对于二爷所言,苏羽并未第一时间下定论,而是转身看向旁边的白子冥。待思考片刻,白子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好像是,我们都不知道最后一道需要的宝物是什么。本来是想要走一步看一步的,但是要是有了,我们岂不是多了一份把握了。”
思考片刻,苏羽决定道,“我要先看一眼你说的那个宝物,否则的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即便是手中被握着别人的把柄,他也是如此的淡定,好像对面的人所说的一切根本没有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