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兮看出她惊讶,解释,“我不喜欢住郊区,便买下地基随便盖了房子。”
随便……
滨城寸土寸金,在这市中心的地方,价格更是高的惊人。
凌家这别墅一点也不亚于厉家老宅的大小。
粗略估计一个亿,也许这对凌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洛七晗不禁好奇,江城厉家和滨城凌家,谁家更胜一筹?
厉谨谦看穿洛七晗的心思,伸手轻敲在她脑袋上,低语,“不就一个房子,就能让你这样开小差?这说出去我厉谨谦的女人多没见识一样。回去,我也给你在市中心盖个别墅。”
土豪都是这么任性吗?
洛七晗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有这样的闲钱不如去捐几个希望小学。”
厉谨谦抿唇,像是在思考洛七晗的话。
他抬头,眼底带着笑,“我捐一个希望小学你跟我做十次。”末了,又补充一句,“一个星期十次。”
“……”
洛七晗黑线,色狼!公益也能跟床上运动结合在一起,没救了!
秦语兮走在前面,见两人没跟上说:“先吃点东西再去余家。”
“嗯,好。”
听见吃东西,洛七晗眼里闪烁着光。她嘴巴被厉谨谦养叼了,服务区的东西吃了两口便索然无味,想吃方便面厉谨谦又不让。
吃过午饭,前往余家。
余家是百年传承的名门望族。资力跟凌家和厉家没法比,但是声望却是两个家族快马加鞭也无法赶超的。
青砖碧瓦,大门有着余家匾额,门口座落两头石狮子,威严庄重。
洛七晗目瞪口呆,现在这样的老房子都会当做文化保护遗址被政府没收,而余家丝毫不受影响,从而说明政府的重视程度。
秦语兮下车道:“我去敲门。”
洛七晗拦住她的去路,“秦姨还是我去吧。”
她想要外公第一眼就看见她。尽管很有可能不是外公开门,但是第一次敲门对她来说也充满了意义。
洛七晗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她怀揣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上前,看见门上悬挂的木板凝住笑。
“洛家人与牲畜不得入内。”
秦语兮和厉谨谦见她干站着,不由疑惑的上前。
厉谨谦看见木板上的字,深邃的眼底凝聚森冷的骇意。
厉谨谦冷笑,讽刺,“就这样也能称名门望族?”
说话粗鄙不堪。
秦语兮脸上有着尴尬,“应该有什么误会。我打电话去问问。”
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对方抢先打断她的话。秦语兮为难的看着洛七晗挂断电话,有些气馁,“余伯父让我一个人进去。”
洛七晗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为了不让秦语兮为难,洛七晗扯出一抹笑,“秦姨你进去吧。我跟谨谦在这里等你。”
秦语兮歉疚道:“好,我先进去问清楚一定有误会。”
洛七晗认真的点头。
秦语兮抬手敲门,沉重的大门打开。她走了进去,大门却没立马的关上。倏地,一个佣人端着冷水直接倒在洛七晗身上。
“七晗……”
厉谨谦眼疾手快的抓住泼水的佣人,怒瞪,“你眼瞎吗?”
佣人被厉谨谦震慑住,老爷教她说的话滚动在嘴边却被震慑的说不出口。
好强的气势。
洛七晗上前拉着厉谨谦,“谨谦算了。不要闹事。”她不想第一次见面就给外公带来不好的印象。
“你被人泼水还要为她求情?”厉谨谦咬牙切齿,揪着佣人的衣领,用力的青筋突兀。生生把人提了起来。
佣人眼里有着惊恐。
洛七晗阻止,“谨谦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拜托你……”
厉谨谦凝视,洛七晗眼里闪过焦急的乞求。
蓦地松手,佣人狼狈的摔在地上。惊恐万分的关上沉重大门。
洛七晗头发湿透白净的小脸滴着水珠。
厉谨谦身上没有纸巾,只好用手帮她擦拭水,冷沉,“洛七晗你为什么就要这么憋屈?你不还手,欺负你的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从而变本加厉。”
“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有你为我撑腰。可是……”洛七晗抬眸,凝声道:“这是我外公是我唯一有血缘的亲人,我想第一次见面给他留点好印象。”
厉谨谦闻言,抿唇不语。
眼底翻滚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厉谨谦不舍得骂洛七晗,又不能骂洛七晗素未蒙面的外公。只能拿“洛家人与牲畜不得入内”的木板出气。
“咔擦”一声。
木板在他手里瞬间变成两半。
像是不解气,厉谨谦继续折木板。
目光冷沉,周围温度也跟着下降几度,湿身的洛七晗打了一个哆嗦。
“咔擦”声戛然而止,厉谨谦脱下外套盖在洛七晗身上。
洛七晗拢了拢外套,低眉顺耳的说:“谢谢……唔……”
厉谨谦带着惩罚性的捧着她的脸蛋用力的吻下去。
洛七晗挣扎,这里可是外公的家门口,他怎么能这样。
“啊!”
洛七晗惊呼,摸着被咬的唇瓣委屈的瞪着厉谨谦。
厉谨谦的脸色依旧难看。
“吻你是为了惩罚你说‘谢谢’咬你是因为我生气!”
“……”
洛七晗知道他在意自己,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她乖巧的模样让厉谨谦心中的怒火平息了几分。
无奈的叹口气,把她拢入怀中,“这样还会冷吗?”
“我不冷。”
“不冷你刚才还哆嗦?”
“……”
那还不是被你吓的。
不一会儿,大门又打开。厉谨谦条件反射的把洛七晗护在怀中。
秦语兮纳闷,“你们……”
洛七晗从厉谨谦的怀抱中探出头,看见紧闭的大门眼里有着失落。
“七晗你头发怎么湿了?”
厉谨谦冷声回答:“还不是七晗名义上外公干的好事。”
秦语兮哑然,神情凝重。
不用说,厉谨谦一眼就能明白。
他拽着洛七晗上车,愤然道:“他不稀罕,我不稀罕。”
洛七晗并没有她这句话感到开心。
外公跟外婆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呐。
见她垂头丧气,厉谨谦双手捧着她的脸蛋。
“不许难过,不许为不在乎你的人难过。我是你丈夫,是唯一陪你相伴到老的至亲!”厉谨谦一字一句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