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是人？苏暖的眼睛一眯，已经笃定这个人就是恶作剧，伸手就按下挂机键，把手机一扔，气呼呼地往厨房的位置走去。
可是手机却再一次传来了贝多芬的《月曲》。
苏暖虎躯一震，转身回头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顿时一脸懵逼。
不是吧，为什么手机屏幕还亮着，难道……难道真的是……鬼……
腿肚子又在打颤，苏暖慢慢地回身，走到手机旁边，发现屏幕上还是通话的状态，难道是她刚才并没有按下挂机键？
苏暖壮着胆子拿起手机，拼命地戳了一下手机屏幕，但是……屏幕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
苏暖瞪大眼睛，长按关机键，手机依旧是纹丝不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要把手机砸了？
呃……要不试试？
苏暖转头看了看周围有什么坚固的东西没有，可是在陆家还真的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把手机砸掉的东西，我擦，难道是真的被鬼盯上了？但是你说，现在的鬼怎么这么敬业，早上也要开始打卡上班了？
“喂，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是鬼，你也不要吓我，要是你把我吓死了，我也变成了鬼，见了你，两个鬼四目相对，你觉得有意思吗？”
手机那头，贝多芬的《月曲》哀哀地演奏着，一遍又一遍，像是没有完结的背景乐，在空荡荡的陆家荡开，更是添加了一丝阴森森的气氛。
外面，是阳光普照。
“喂喂喂，我告诉你呀，要是你真的是鬼，那我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按照规定建国以后动物是不能成精的，妖魔鬼鬼也是不能出现的，所、所以……所以你……到底是谁呀？”
这样吓她有意思吗？
苏暖委屈地抽泣着。
电话里头传来轻笑：“呵……我是谁……”像是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之后，对方才说：“我是来索命的。”
索、命？
她没有听错吧，对方说索命？可是她苏暖什么时候伤害过别人了？
更不要说一条人命了。
“你猜出我是谁，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钢琴乐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
苏暖支撑不住，直接坐在地上，最后一句话去怎么也忘不了。
“你猜出我是谁，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的意思，是她认识他？可是苏暖完全毫无印象呀，从小到大，她和任何人都没有过甚的交往，只有慧敏和季轩，算是身边很亲密的人，对了也许慧敏知道呢？
想到着，苏暖赶忙给慧敏打电话。
慧敏听了苏暖说的话之后陷入沉思，许久才说：“小时候上学，你总是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你还记得那次你们班拍毕业照吗？老师数来数去就是少了一个人，但是谁都不知道少了你，要不是后来一个点名，还真的没有办法找出来。”
“我记得，所以我才奇怪。”
“不会是恶作剧的吧。”慧敏觉得这有这个可能了：“也许对方根本就不认识你，而是因为在商业上和陆云峥有利益纠纷，所以故意吓唬你的。”
苏暖想想：“可是，他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呀。”
“这可能是前期的示威，这几天陆云峥不在国内，你可要小心点，要不这样吧，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不好吧，家里怎么办？”听到慧敏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的安危，苏暖虽然很感动，但是现在米莉住在慧敏的家里，要是慧敏走了，家里也不方便，再说了，慧敏走了，家里谁来照顾。
慧敏想了想道：“要不，让米莉过去陪陪你，反正现在你们俩个都没有事情可以做，在一起还能做个伴呢？”
“别。”苏暖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不要不要，你忘了，上次她让我用陆家的情报网帮她查出她姐姐的男朋友，你让她住在我家里，不是每天都看到她催我找宇文尚吗？”
慧敏叹了一口气：“那你自己要小心呀。”
苏暖点头，笑道：“拜托，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有能力照顾自己的。”
“是才好。”慧敏在电话里松了一口气道：“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苏暖，唉，小心点你。”
“喂，不要用这么悲伤的语调好不好，就像是诀别。”
说到诀别，慧敏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想，有人才要真正和你诀别。”
“谁呀？”苏暖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