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薇赶着有事要做,笑侃道:“单身狗不吃你们的狗粮,拜拜。”
说完,开着车走了。
此时是中午时分,冬日的太阳懒洋洋地洒在地面上,萧瑟的草坪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绿意。
欧阳淮还是紧紧地抱着苏暖。
他有一种感觉,下一秒苏暖就会在他的眼前消失。
“你怎么了?”为什么她觉得他身上散发着悲悲戚戚的情绪。
“没。”欧阳淮放开苏暖,温柔的眸子里折射出光芒:“苏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他分外认真。
苏暖凝视着他的眸子,抬手贴在他的额头上,说:“没发烧呀。”
欧阳淮缠住苏暖,不依不饶地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所有的女人他都有这个自信,唯独苏暖,他没有。
“怎么了?”苏暖往房子走去,不解地问:“你不是把结婚证都藏起来了吗?我们的一辈子可是绑在一起了。”
提起结婚证,欧阳淮的眼底有一抹悲伤划过。
算了……
他把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挥走,露出温暖的笑容:“对呀,我都把结婚证藏起来,你想离婚也不可能了,我们吃饭吧。”
……
海边。
冬日的海水无情地拍打着礁石,白溪薇坐在车子里闭上眼睛仰头,放空一切。
不想想,却偏偏肆无忌惮地窜进脑海。
苏暖的脸。
惊慌失措的脸。
恐惧的脸。
更多的是陆云峥宠溺下小女人甜甜蜜蜜的那张脸。
她无时无刻恨不能把她的脸戳破,却一次次按捺住掐死她的心和她做朋友。
林小曼以为她疯了,孙菲菲也以为她疯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她睁开眼睛,给陆云峥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她红唇轻启,眉目流转,轻声说:“陆哥哥,是我,溪薇。”
“嗯。”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疏离。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你说苏暖的事。”她故意停顿,果然听到那边陆云峥紧张的声音。
“她出什么事了?”
你就这么在乎她吗?白溪薇一双眼睛充满嫉妒的怒火,她拼命地压抑,努力地甜甜地说道:“苏暖没有出事,我想说的是,今天苏暖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她顿了顿,那边没有太大的反应。
白溪薇不再卖关子:“我跟她说,你是她的朋友,她才愿意给你打电话的。”
这句话是告诉陆云峥,这件事是她一手促成的。
她需要他的感激。
果然那头传来轻轻地咳嗽。
白溪薇得意地勾起唇角,唇上的那一抹猩红,娇媚动人:“陆哥哥,你千万不要穿帮了,苏暖好不容易才愿意和你说话的。”
对他们的事,她无比热心。
陆云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溪薇,之前我们之间……”
白溪薇抢道:“陆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旧事重提,那都是爷爷的一厢情愿,我对你真的没有意思的。”
说违心话,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白溪薇无声地凝视着蓝天。
“嗯。”陆云峥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不知是答复她这一句还是上一句。
……
夜晚如期降临。
苏暖抱被坐在床上看新闻推送,都是什么MR总裁的女人有了孩子,但是迫于豪门压力堕胎的新闻。
她忽然想起今天和白溪薇一起去看画展的时候,那些突然冲出来的记者。
她们为什么要采访她?
有太多的谜团围绕在她的身上了,她现在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只要找回到一些空缺的记忆,所有的谜团都会迎刃而解了吧?
她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终于穿上鞋子,走到欧阳淮的书房。
她轻轻地敲门。
不一会儿,欧阳淮开门。
“你还没有睡?”
只穿了一件浴袍的欧阳淮,身上还散发着香皂淡淡的清香,打湿的头发随意地卷曲,一张好看的容颜,温和安静。
她的心异常的平静。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欧阳淮。
“我想知道,那几天你带我去的诊所,他们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你没有病。”欧阳淮快速地否认。
“不,我有病。”苏暖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她为什么记不起白溪薇,为什么记不起那个很害怕的人是她的朋友,为什么记不起……
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一段人生是有空缺的。
一双水雾眸子看向欧阳淮。
他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