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大厦,门口。
一个穿着皮草的女人跪在大厦的门口,她的手上还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
陆云峥,还我孩子!
是用血写的。
周围早就汇聚了看热闹的群众。
MR的保安面面相觑,一上去驱赶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喊非礼,他们也是很难做的。
他们只能等宇文尚来处理这件事。
宇文尚在诊所接到消息,马上就往MR赶,一下车就问保安队长:“对方是什么来头,清楚了吗?”
保安队长说:“不知道,就一直说她是总裁的女朋友,结果怀孕之后总裁就消失了。”
“怀孕?”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已经开辟出一条道路了。
宇文尚走到最前面,一愣,这跪着高举牌子不是上次打夫人的记者吗,后来进的监狱,什么时候出来的?不是已经交代过余生都在监狱度过的吗?是胆大包天把她放出来的?
这就是个祸害。
“怎么,宇文先生不认识我了吗?”黄珊珊一开口,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就出来了。
“当然认得。”宇文尚的态度很温和。
黄珊珊立刻抢过宇文尚的话,道:“对呀,怎么会忘了我呢?”
“黄小……”
宇文尚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珊珊立刻抢白过去:“黄什么黄,你不就一直想我和你们总裁的爱情黄了吗?自从你们的夫人和副总暗中勾结,你们总裁和夫人早就恩断义绝了。”
不愧是新闻出身的,瞎编乱造的本事不是盖的。
宇文尚试图以心平气和的姿态和黄珊珊沟通:“黄小姐,请您不要信口胡诌,我们总裁和夫人……”
说到这,宇文尚停住了。
黄珊珊一脸小人得志,得意洋洋道:“你们总裁和夫人怎么了?”
坊间早有传闻,苏暖和欧阳淮领了结婚证,看他的样子,恐怕八九不离十。
忽然,一声汽笛声响起。
陆云峥从车里下来,一袭黑色的风衣把他的神秘高雅衬托得无与伦比,一双锐利的眼睛划过宇文尚,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宇文尚赶紧上前解释,那头黄珊珊抹泪哭天抢地:“孩子呀,你死的好惨,要是你还活着,还能给我做个证,现在你爸爸翻脸无情,孩子呀,你等着妈妈,我现在就随你而去。”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马上架住黄珊珊,就怕她真的死在这里。
上一次,财务部的林部长跳楼,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前后还不到一个月,又出人命,估计他们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黄珊珊拼命地踢腿、挣扎,样子滑稽可笑。
“把她拖走。”陆云峥没有认出黄珊珊,烦心地命令,一张脸比任何时候都可怖。
他大步流星往里面走,对所有打招呼的员工视而不见。
宇文尚费了好大劲才追上陆云峥,他气喘吁吁地说:“总裁,刚才那个女人是来闹事,她说她是你女朋友?”
陆云峥瞪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说她是他的女人。
但他这辈子,只想拥有苏暖这么一个女人,就足够了。
为什么上天要肆意捉弄?
宇文尚噤声,不敢再说下去。
这几天总裁的脸就像寒窑,经常他在那里好好的作报告,做着做着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冷风吹过。现在总裁也不准时下班了,一到下班时间就捧着晦涩难懂的心理学书籍在那里研读,遇上不懂的,圈定,查阅。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夫人的身上了,偏偏夫人还忘了总裁的长相。
电梯缓缓地关上门,一场闹剧也结束,但是都是暂时的。
很快就会在荧屏上看到她的身影了吧?
黄珊珊坐在出租车后面,双手伸展,得意地想象着记者采访她的画面。
她要火了!
只要她火了,她就可以在电视上各种批判有钱人的恶行。比如:出轨。
“小姐,你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客客气气地问。
被尊重的感觉让黄珊珊得意道:“绕滨河一圈,我要看看这座城市,这座即将被我踩在地下的城市。”
哼,陆云峥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
欧家。
苏暖坐在电视机前,昏昏欲睡。
她抬头,看着墙上滴答滴答转动的时钟,忍不住问家里的佣人:“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佣人以为苏暖知道欧阳淮从前的事迹,所以无所顾忌地说:“应该是去夜店了吧?”
夜店?云峥不是最讨厌这些地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