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的本意,从来都不是想让乔然觉得烦恼。
不过是喜欢太多了,难免要从眼里,口中溢出来,不由自主的对她好。
顾宴说:“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工作要是轻松,还能叫工作吗?”
乔然的语气变得自然一些,舒了一口气,说:“你不用为我那样做,我很习惯现在的工作,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就做领导。”
她还怕被人戳脊梁骨呢。
顾宴理解她的想法,又说:“其实,你的能力完全能配得上这个位置的。”看一眼乔然,话锋一转:“算了,你出去工作吧!”
她还失忆。
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多,自己会有想起来的一天。
“好的。”乔然退了出去。
她出去,顾宴的心情没有被改变,带着些微的愉悦。
乔然说的只是暂时,所以,他仍然还是有机会的。
男人的嘴角笑意更为温柔和煦,让人看着也忍不住变得好心情起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
顾宴来找乔然,“一起吃午餐吧。”
怕会被拒绝,补充:“我有个case最近想交给你,不过我下午比较忙。不如趁着中午把事情解决一下。”
乔然本想婉拒,已经和同事约好。
听到是工作方面的事情,利落的点头:“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因为是工作的事情,大家也就没有多想,分道扬镳。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避那些员工们。
顾宴还特意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把乔然带到离公司比较远的一个餐厅。
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的人来打扰。
吃饭的同时,还把工作的事情给解决了,效率十分的高。
包括乔然在内,谁都觉得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到了第二天中午,顾宴又来了。
微笑,温和,“一起吃午餐?我知道一家刚开的餐厅还不错,昨天的case还有些需要修改的地方……”
乔然又去了。
紧接着,接连三四天,他都跑来。
这就让人难免投去几道怀疑的目光了。
乔然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顾宴的‘别有用心’。
“顾总…”乔然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你要请我吃午饭的话,可以直说的。”总是用这样一个借口,早就被人给看穿了好吗?
顾宴的脸上丝毫不见尴尬,说:“那如果我只是邀请你吃饭的话,你会答应吗?”
俊美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
乔然不知怎么的面上有些燥热,别开眼,刻意保持平静淡然,说:“当然了,我们不是朋友吗?和朋友一起吃饭怎么了?”
顾宴噎了一下。
笑笑。
“行吧。”他妥协了,也保持着完美的耐心,“那今天一起吃午餐?”
“好吧。”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好再驳回。
有一就有二。
在一起吃午餐之后。
顾宴又顺理成当的邀请乔然一起吃晚餐。吃完了,还帮乔然打包一点加班时的宵夜。
把人送到公司楼下:“不要太累了。”
乔然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相处方式还觉得挺舒适。
“明天见。”顾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柔情。
“路上小心……”乔然不由得轻轻收回眼神,低声告别。
顾宴和乔然的‘亲密’,很快就从yacht传出,一直传到了慕氏某人的耳中。
慕少斯都快要气炸了,挂断了电话,对那端汇报的情况气得牙痒痒的,同时,又恨恨的盯着手上的钻戒,气急,冲动把它摔在了地上。
已经修复好的钻戒滚出去好远,在某个地方停住,安静的发出闪亮的光芒。
竟然和顾宴那么亲密往来!
难道是真的定好了下一个托付终身的目标吗!
慕少斯深深的觉得自己被辜负了,把自己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无辜的钻戒上。
闪亮的光点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穿着兔耳朵棉拖鞋的脚。
齐琦穿着睡衣,有些不安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神情冷酷的男人,呀的一声,又发现了脚前的钻戒。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钻戒捡起来,眼里透露一丝喜爱。
“少斯,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它摔掉呀?”
慕少斯正在气头上,暴躁极了,看见齐琦手上的钻戒,想到了某人冷淡的神色,心头一窒,直接嫌恶的冲着齐琦低吼:
“把它拿走扔了,我不想看见它!”
齐琦吓一跳,肩膀微微一颤,看着手里精致漂亮的戒指,很是不舍。
“这个好漂亮呀,应该很贵的吧…”
慕少斯紧紧皱眉,投去不耐的眼神。
不敢再招惹暴躁的男人,齐琦赶忙屏气凝神出去,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也不愿意把戒指给扔了,还心痒痒的把它套在了指节上。
细细长长的手指,配上闪闪发亮的钻戒,显得格外的好看…
看不见那枚戒指,慕少斯渐渐冷静了下来。
可心里还是非常非常的不爽,面色冷峻。
沉默了一会儿后,拿起手机给乔然打去了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
最后传来一道冰冷冷的女声,提示无人接听。
慕少斯恼恨把耳边的手机一把拿下,掷在桌上,烦躁暴躁。恨不得直接跑去扯过某人的脖子,好好的质问一番。
思及此,慕少斯又拿起了手机,才解锁,紧紧拧眉,很想把手里的手机给甩出去,可却硬生生的憋住了,理智战胜了冲动。
他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手机,眼眸划过一道暗芒。
Yacht里。
乔然每天都在加班。
这天,也加的很晚。
因为太过疲惫,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渐渐地,还趴在桌上睡着了。
顾宴小心翼翼的接近她。
看着她紧紧闭着的双眼,繁密微颤的睫毛,细俏柔弱的眉眼,忍不住的用力抿唇,将心底那一丝丝的躁动压下。
把自己的外衣脱下,轻轻的温柔的为她盖上。
他的动作已经够轻柔的了,可乔然一向睡眠轻浅,外套才搭上肩膀,她便警觉的清醒过来,见到是顾宴,还下意识的瑟缩,好像对他有点抵触。
顾宴的手僵硬了。
“抱歉……”乔然没有反感他,只是不习惯忽然这么靠近而已。
顾宴稍稍离她远一些,笑着摇摇头,忽略心底的酸涩,说:“很晚了,我怕你会着凉。你还有多久结束?我送你回家吧。”
现在已经不大好打到车了,也不放心她这么晚一个人赶回去。
乔然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而且也没有多大精力了,看到已经快十一点多,说:“那就谢谢你了,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