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斯语气冷硬:“乔然今天的情绪很不对,会影响工作,我去督促一下。”
其实孙三早就从小周那里知道大概的情况,不然也不会代替担惊受怕的小周跑来提醒,临时顶替他秘书的工作。听到慕总这么说,心里忍不住叹气,暗暗地道乔小姐情绪不好也都是被慕总害的。面上却丝毫不显情绪地开口道:“那慕总您一定要快点回来,十分钟后的会议必须要您到场才能开始。”
慕少斯满脸不耐,丢下一句‘我知道’后冷冷离去。
孙三久久望着自家总裁的背影,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刘主管看见慕少斯吓了一跳,恭敬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瞧见大老板黑沉的脸色还以为是自己的工作出了什么纰漏,表情越发恭顺不安。没想到慕少斯一开口却是问:“乔然在哪?”
“乔、乔然?”刘主管一傻,反应过来回答道:“她刚刚跟我请假回家了啊!”
乔然决定请假,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处处都有慕少斯的气息,她实在不能保持平静。另一方面就是心里还挂念着顾宴的伤势,觉得即使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作为子良的姐姐也应该去探望一下。
毕竟他不但为子良提供了一份工作,还在平常对他处处照拂。不论是从乔然的角度还是从乔子良的角度,不去探望都于理不合。
离开公司后,乔然先去买了一束百合,等店家包扎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算给乔子良打电话,想让他最好腾出时间同她一起去看看顾宴。已经调出了乔子良的通话页面,手指却忽然顿住——
她猛地想起某个男人的威胁和警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可心底又不由得升腾起一股子逆反的情绪,促使乔然用力地按下手机,返回页面,转而直接给顾宴发去了一条短信。
‘学长,请把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我准备去看你,已经在路上了。’
顾宴的助理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陪伴着顾宴,收到短信后,看也不看地立即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将手机点开送在顾宴的面前:“顾总,有短信。”
顾宴正在闭目休息,闻言睁开眼,姿势有些别扭地接过手机,看到是乔然发来的,不禁露出无奈的表情,把手机递给助理:“帮我回复,把医院的地址和我的病房告诉她。”
乔然一边等待顾宴的回复,一边接过店主手里的花束朝外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却不是她要等的短信,而是通过家里的座机打来的电话。
“爸妈。”乔然接通电话叫了一声,还没有开口询问他们有什么事情,那端就着急忙慌地开口道:“然然啊!子良的那个老板出车祸了啊!”
乔然一怔,乔母又赶紧抢过电话说道:“我们俩刚从子良那个混小子嘴里听说!那个小混蛋,怎么也不肯去探望一下,真是白眼狼一个。你赶紧替他去医院看望一下,唉——你说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不让人省心!”
乔然安慰一番,又赶紧说道:“我今天就去看他,你和爸就放心吧,不要着急了。”
挂断了电话后,不知怎么的乔然心下稍安,又在附近的水果摊挑选了一些比较好的水果,又看了看顾宴发来的短信,赶上了公交车,离开了。
乔父乔母挂断电话,看向坐在沙发上抖着腿,神情拽拽的乔子良,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为刚刚自己说的话觉得羞愧难安……
就在不久之前,乔父乔母在家里看电视,今天休息不上班的乔子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才起来,胡乱塞了一点吃的填饱肚子,就一脸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和他们一起看电视,时不时还要用脚趾头换个台,让乔父乔母的脸上都露出一点不高兴来。
“老乔,你看看你儿子这幅样子,没骨头似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难怪都二十好几了都没有对象!”乔母愤愤的抱怨道。
“就是,你看看人家小顾,差不多大的年纪,真是天壤之别啊!唉!”乔父附和着,无比哀愁失望地叹了口气。
乔子良挠了挠脚趾头,当没听见似得盯着电视屏幕,看也不看两人一眼。让乔父乔母觉得更糟心了些,更感觉出小顾的好来,忍不住又是一顿夸奖,把乔子良听得不耐烦起来,斜睨过去,“你们烦不烦啊!成天在家说说说的,难得休个假还要听你们叭啦叭啦的念叨!老子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乔父乔母被他气得都想揍他,无奈人家大了,他们也打不过,气闷地道:“人家本来就比你好,还不兴得人说?又懂礼貌又会挣钱,还知道尊重人,跟你这样的可没法比,你厉害着呢。”
乔子良听腻了他们对顾宴的夸奖,平心自问觉得那家伙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家里有点钱,有什么可夸的?本来心里就酸溜溜的很是不服气,被他们这一通话更是说的跳起了脚,恶狠狠地嚷嚷道:
“是啊,好好好,好的不得了!可你们说的再好又有什么屁用!”
“运气不好!早晚要被撞死!”
……
乔子良见二老打完电话,用失望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暴躁不已地冲他们嚷嚷:“老看着我干什么!”
乔父乔母对乔子良这样的脾气失望透顶,同时也气上心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呵斥乔子良道:“不是爸妈说你,你也太混蛋了!这么好的老板不知道巴结,就知道在这儿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乔父接过话来,语气沉重愤怒:“你妈说得对,要不是你有这么好的姐姐,什么事都帮你担着。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乱混呢!哪能有现在这份稳定的工作!你还这么不知感激,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乔家的种!”
“乔子良啊乔子良,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养你能有什么用?还不如然然一个领养来的孩子!”
乔子良从小被疼爱着长大,早就被惯坏了,难得被乔父乔母骂成这样,立即就被激怒了,生气地吼道:“你们老夸一个抱来的野种有什么意思?抱来的总归是抱来的,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乔父乔母被他的态度气的提不上气来,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乔子良看他们这样,又嘲讽道:“还有你们把乔然这个野种看得也未免太好了!你们以为她去看顾宴是为了什么?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这方面能说得过去!只不过是她跟人家早就有一腿而已。”
“乔然!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