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身后站着落落,还有一众姐妹包括艳丽,艳丽走到我的身边然后低头对我说“霏雨,这种情况下你赶紧走,不要呆在这里为好。”
我很感谢艳丽的提醒,但是,这事必须我来面对,每次一发生事情,逃避根本就不是我的作风。
“妃溪姐……”
更加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愣了一下,心里凉凉的。
声音来自我的身后,是落落的声音。
落落的声音一响起,整个大厅里站着对峙的人纷纷向我看来。
尤其是路企用一种抓到了你了的表情看着我,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目光是何其愤怒,但是我却被吓到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艳丽替我打抱不平,冲落落说道。
“艳丽,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会所里的客人应该大多都被吓走了。
今天,这件事情非要被解决了。
艳丽拉住我的手,她穿的暴露,而且好像还是喝了酒的样子,估计也才陪着客人。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感谢能够拥有艳丽这样的一个朋友。
而我,从外面进来,裹的像一个麻花,身上穿的衣服很是保暖。
我说过,我很怕冷,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不再是这里的人,不再有那么让我觉得不想回忆的过去。
但是总有人能够让我回忆起来,并且不遗余力的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我,我永远不可能摆脱这样的过去。
当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想要摆脱,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拉回我思绪的是路企具有辨识度的男低音,挑逗的语气里充满着怒气。
他说“哟,这不是林霏雨吗,还活着,怎么也不给你的男人通知一声。”
他说话的时候后倾着身子,有一种放荡不羁的错觉,天大的错觉。
“原来是路少爷,有失远迎,不知道路少爷的这种见面方式是不是你特有的风格。”我将艳丽拉至身后想挡住她,毕竟艳丽的脸蛋和身材都是佼佼者。
路企,又是一个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男人。
我说话间还特意脱掉了自己肥大的外套,里面穿的是紧致的打底,露出了精细的小蛮腰。
始终坚信,长的漂亮的女人可能会比较好说话,不至于发生暴力事件,也是一个缓和。
“哎哟呵,还真是给你长脸,靠山有了,连说话的底气都这么足,可是我路企也不是一个被女人给左右的男人。”
路企是对妃溪姐说话的。
我明显的看到妃溪姐愣了一下,连我都愣住。
心里十足的害怕,我却佯装镇定。
“霏雨,你先撑住,等着我。”
我还明白艳丽说话的意思,艳丽就悄然消失在我身后,我也没去管她,还能怎么样,直直的面对吧。
妃溪姐发话了。
“路少爷,既然不是被女人所左右的男人,那么这又是何必呢,我这儿啊,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多的是,路少爷喜欢什么样儿的,我这儿就有什么样的,别人的女人,想必路少爷也不会稀罕吧。”
妃溪姐说话的情商很高,正常,在这个圈子混迹太久,自然是生成的情商。
路企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走近妃溪姐说“这话,你应该对李少总说,让他识相不要想着抢别人的女人。”
妃溪姐掩面笑了一下,然后环视了这被打的乱七八糟的大厅,她心里肯定在流血,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妃溪姐说“呵呵,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啊,说实话,这种事情在我这里是经常的事,可是像路少爷这样的做事直来直往我还是头一次见,可是我这会所并没有惹到路少爷您啊,您如果想见霏雨,直接就通知我就好了,不管您和李少总之间有怎样的误会,大家摊开了说不好么。”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听着妃溪姐和路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妃溪姐展现着自己应事的能力和足够应付的情商,相比于从前我总觉得妃溪姐更加有底气了。
当然我不知道这底气是从哪来的,但是她今天的表现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路企皱了皱眉,显然愣住半响。
我不知道路企的背景到底是怎样,但是至少和齐初霁算是平起平坐。
都是一样惹不得的人。
“少给我废话,当初付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妃溪姐审时度势然后语气轻轻的说“路少爷真是说笑了,当时约定的是十天,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您可以等,可我这妹子青春年华却等不了啊,做这行的,吃的不就是青春饭么,时间一到谁给的钱多,谁自然就是赢家。”
路企显然已经很是生气了。
“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吧,你来告诉我,你哪里来的底气?”
路企话一说完就猛的转过身子丝毫没有预兆的走向我。
他此刻好像一只猛兽,发怒的,恶狠狠的猛兽。
我想后退,但是背后落落却挡住,用手把我向前推。
我根本来不及预见就向前扑了过去。
恰好,在路企的面前顿住了,但是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反应时间。
路企一把抓过我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语气恶劣并且表情不可控般的看向我。
“你倒是乖,怎么办,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他的手很是用力,我感觉我的血管被堵塞,手已经感觉浮肿,当然我不会傻到去甩开路企的手。
“不知路少爷想要我怎么补偿?怎么都可以,当然,这得通过李少总的同意。”
我的话是笑着并且语气很轻的说的。
“他算老几呢,我不会放过你的,林霏雨,就算你是他的女人,我也会把你抢过来。”
我拧眉,觉得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
路企什么时候……
我不相信,并且路企对我,确实没有什么想法才对。
我记得齐初霁说过。
我还没有忘记,他说,路企曾经深爱的女人因为齐初霁的原因而死了。
听起来是一个伤心难过的消息,可这不应该加在我的身上或者是齐初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