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夕相处了两年多,阮宁早已经对严子昱非常了解,哪怕是……身体,每一个毛孔上都有她的痕迹,现在无需矫情的避讳什么,连严子昱自己都不怕被看,那阮宁还怕什么,更何况严子昱那么好的身材,她也不吃亏。
但也可能正是因为看的多了,阮宁对这幅美好的皮囊也没什么兴趣,走到沙发边上顺手拿起一件外套,扔给严子昱,“这酒店对面可就是家属区,谁知道那边住的是什么人,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吗?”
严子昱扔掉擦头发的毛巾,发梢还在滴水,他朝阮宁走了过来,胸前的浴袍早已经没什么作用,几乎遮不到,靠近阮宁后嘴角一扬,“我自己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他的手直接掐着阮宁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阮宁一惊,连忙扭动身子侧了过去,慌乱之中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窗帘还没拉……”
她的本意是想推开严子昱,虽然慌不择言,但好像这句话还真是起了作用,因为严子昱的手稍稍松开了她,“看来下一次,咱们得换一个隐蔽性好一点的酒店……”
话音刚落,他的一个吻就要落了下来,阮宁躲闪不及,关键时候灵机一动,猛地低头,张嘴咬住了严子昱的肩头。
非常用力,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牙齿陷入了严子昱肩膀上皮肉里去,严子昱吃痛,但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随着阮宁牙齿的用力,也发力更紧的掐住她的腰。
带着血腥和疼痛的一个吻,是不是愈发会让人觉得……畅快?
那个原本打算咬住阮宁嘴唇的吻,最终只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而阮宁的脸仍旧埋在严子昱的肩头,迟迟不肯起来。
没有完全将严子昱的欲望消解,阮宁可不敢抬头,谁知道抬起头来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呢?
这样关键的时刻,最有效的解脱方法就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屡试不爽。
在阮宁大脑飞快的想着对策想要推开严子昱的时候,她的电话不负众望的响了。
激烈的铃声让两人都同时一愣,阮宁及时抓住这个时机,双手抵在严子昱胸前,一把将他用力推开,“我去接电话!”
严子昱没有拦她,放开了手。
阮宁是R。Shine的产品部经理,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每一个电话可能都代表着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严子昱知道其中的重要性,自然不会轻易阻拦,而且……他隐约能猜到,这个电话来自于谁。
阮宁拿起手机看到上边的来电显示的时候表情明显一顿,随即站起来,不给严子昱询问的时间,边往外走边说,“我要接电话了,你快把衣服穿好。”
很轻松的语气,像是在故意为了摆脱刚刚那种束缚而表现出来的逃跑,自然到不容怀疑。
可阮宁自己知道,就算没有刚刚严子昱的那番举动,这个电话,她也一定要躲开严子昱去接。
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是战立川。
战立川原本只有严子昱的电话,可今天早晨见面的时候,战立川特地挑了一个严子昱走开的时间,与阮宁互留了电话。
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但战立川的躲避,是不是就代表着某中心虚,或者别有用心?
阮宁猜不透,自然会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直到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的拐角处,阮宁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严子昱不会跟出来之后,她才接起了电话,“喂,战先生。”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呼吸一滞,几秒后才开口,“在电话里听到你叫我,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是不是男人都有这样的习惯,有意无意间就会透出一种撩拨,不论对谁。
阮宁没有拒绝,她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现在R。Shine非常需要的人,如果几句简单的讨好就能促成这次的合作,她很愿意这么做。
微微侧了侧身,阮宁半靠在墙上,像是给自己找了个支撑,也找了个依靠。
“如果留了电话还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你,还叫不出你的名字,那我才真是罪该万死了。”阮宁半开玩笑的说着。
明知道战立川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阮宁就是故意岔开了话题。
“吃晚饭了吗?肯不肯赏脸,让我请你吃个饭?”
战立川的邀约非常直接,没有躲躲藏藏。
阮宁却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邀约是什么意思……
两小时前才和战立川分开,现在突然说要请自己吃饭,而且战立川的意思很明显没有算上严子昱,只是他和阮宁间二人单独的见面。
这其中实在有太多值得细想的可能性,可阮宁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好,去哪?”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并不长,但回到房间后,阮宁才发现严子昱已经穿好了衣服,收拾好自己,正在扣着西装扣子。
阮宁站在他的背后,喉咙一动,好半天才说出口,“那个……我有个朋友……就是山城的人,今天知道我来了,想和我聚一聚,晚上约我一起吃饭,你……要去吗?”
为了增加这番话的可信度,让严子昱不怀疑,阮宁最后加了这么一句,却显得没有底气,说的很虚,让自己也胆颤心惊。
严子昱听到这句话后转身,盯着阮宁的眼睛,嘴角一扬,“朋友?”
这两个字就是怀疑的意思了吧,他的眼神愈发让阮宁觉得慌乱,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加那一句,严子昱的表情就像是随时准备着点头说一句“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阮宁脑海中正在飞快的想着对策,准想着如果严子昱真的说要去,自己该怎么回答。
令人胆颤心惊的几秒钟对阮宁来说简直如同过了几个小时一般。
“算了,我晚上要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和销售部的人有视频会议要开,你自己去吧。”严子昱终于开口,“不过不要去的太远,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听到这句话的阮宁简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做亏心事之后心虚的感觉,这口气松的太明显,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又点头,不管严子昱说的是什么,赶快答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