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默从辞龙的嘴里听说自己的养父被丛浩楠打断了腿,在天桥底下要饭,日子苦不堪言,沈雨默很气愤,几天几夜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养父,拒绝跟丛浩楠说一句话。
丛浩楠也很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沈雨默竟然会那么傻,一个要卖了她,把她当赚钱工具的人还要这么护着。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这种冷血的人,他是不会理解自己的感受的。
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她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个冷血的男人。
“沈雨默,你不要太过份。”丛浩楠完全受不了没有笑容的沈雨默,更不能忍受有谁如此冷冰冰地对待自己。长到这么大,他身边还没有谁,如此大胆不怕死。
听到丛浩楠的咆哮,沈雨默冷冷的转过身来:“不然呢,你也要将我的腿打断,然后送到天桥底下去乞讨吗?”
混帐,她明明知道自己不会。
拳头捏得紧紧的,只听得一声巨响,丛浩楠将自己的床板砸去。力道如此之大,厚实的床板竟然被生生地砸出一个窝来。
沈雨默却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手是否会因此受伤,习惯于将别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的男人,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值得别人珍惜。
亏得之前,她为了让他的身体迅速恢复健康,不仅辛辛苦苦地帮他为熬汤,还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哄他喝了下去。
她再也不要理会这个男人,继续往前走,身后是丛浩楠的咆哮:“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我还真就不把你当回事。”
如此最好。
沈雨默头也不回,迎面而来的顾弦歌,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败露了。想要替丛浩楠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雨默没有理他,直接从他身边笔挺挺地走了过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她不想理会他们。
顾弦歌一脸担忧地对丛浩楠讲:“总裁,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丛浩楠气得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地,气哄哄地冲出房间,顾弦歌追上来:“总裁,你去哪里?”
“去喝酒。”被那丫头气得够呛,不去喝酒解不了这种烦忧。
“总裁,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顾弦歌担心地劝道,但哪里劝得住怒气冲冲的丛浩楠。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出了医院,驾驶迈巴赫疾驰而去。
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沈雨默,却被她一把拒绝:“他想喝酒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他身体还没有好。”顾弦歌非常担心,却又无可奈何,赶紧开车追了出去。
“毒药”酒吧。
舞女长得还不错,只可惜看在丛浩楠眼里却有说不出的讨厌。手一推,原本还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给我滚。”冷冰冰的开口,就像是地狱里出来的阎王。年轻的舞女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吓得连滚带爬出去。
门口,顾弦歌担心地看着他,这样喝下去,他的身体再强壮也经不起啊。
“总裁,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回去。”丛浩楠一挥手,想起沈雨默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他还不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去教训沈北南的,结果却落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她凭什么这样对我?”一把抓住顾弦歌的衣领:“你说,她凭什么这样对我?”
“总裁,你喝多了。”顾弦歌被他提着衣服,一动也不敢动弹。这样的丛浩楠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看来每一个人都逃不过感情这一关。
丛浩楠却歪歪地倒了下去,嘴里还念叨着那一句:“凭什么,她凭什么?”
急忙扶住他的身子,想要将他架回去,丛浩楠的力气却大得吓人,怎么也不肯离开房间,只见他晃晃悠悠爬起来,又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又打电话给沈雨默:“沈小姐,你快来吧,总裁真的不行了。”
隔着电话,那么远,沈雨默也听见丛浩楠那边大喊大叫:“沈雨默,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皱了皱眉头,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问清了地址,急急忙忙跑到街上打了一部车,往“毒药”酒吧冲来,生气归生气,可看着他这样醉酒,也不能不管。
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下自己,口子嘴豆腐心,只怕说的就是自己吧。
一路催促着师傅:“麻烦你快点。”
“已经很快了。”师傅取笑她:“赶着去见男朋友啊?”
男朋友?丛浩楠?她摇了摇头,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定位她和丛浩楠之间的关系,说朋友,不像,说情人,也不像,那么,敌人?
这个倒挺像。
想起他对自己的咒骂:“沈雨默,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的。”
她已经后悔了,认识他,留在他身边,甚至慢慢迷失自己的心,她现在的心,已经不受自己的操纵,不然的话,为什么明明恨极了他,一听到他酒醉,就忙不迭地往酒吧里赶。
都说男人酒后会乱性,他现在一定是左拥右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