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总,请留步。”就在戈千帆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年瑶用着略微低喘的声音叫他。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却还是选择将那条已经放在车上的大长腿收回,站定,转身,看着好像是着急跑出来的年瑶。
他眼神微微一眯,并未说话。
那如黑曜石漆黑却耀眼的深不见底的黑瞳,闪着强势的霸者气息,让人会不自觉的去心生畏惧,去担心。
在那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甚至会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豹子,充满危险性和不易靠近性。
但即便如此,年瑶还是朝前走去,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步之远的时候,年瑶才站定。
双眼直视这戈千帆那深不见眼底的黑眸,她没有丝毫畏惧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意说:“戈总,不管怎么说,您今天一整天都在帮我。”
“所以?”戈千帆低沉而醇厚的嗓音随意的说话,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年瑶。
年瑶笑意不减,但却带着感激的语气说:“既然您这么帮我,我总应该感谢,不如让我请您喝一杯,如何?”
年瑶的提议,让戈千帆的眼神微眯了一下,随即脸上再次挂起了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难得年大小姐还懂知恩图报。”
戈千帆挑眉,一双狭长的眸子染上深意,盯着年瑶的眼睛。
年瑶谄笑了声,侧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我这个刚从局子里出来的人,身无分文,请戈总移步楼上,让我略尽心意?”
“当然。”戈千帆空前难得如此好脾气的说道。
盯着年瑶那张始终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小脸,戈千帆发现它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感兴趣。
年瑶转身,戈千帆随后,两人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年瑶眉头就已经深深的皱了起来,因为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
那本不属于她卧室的味道。
她猛然将门打开,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卧室,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是心底还是隐隐的有些难受,父亲大人,看来你还真的是不准备让我回到这个家来。
“没想到,你两年未曾回家,竟然还有人给你打扫的一层不染?”戈千帆在在看到房间的装扮时,那张俊俏的脸上便闪现过一抹深意。
闻着卧室那呛人的香水味,盯着那刺目到恶心的粉红色,年瑶冷冷一笑。
对于戈千帆的话,年瑶并未回话,而是转头,对跟上来的管家说:“马上将这里的东西全部给我丢出去。”
管家一愣,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年瑶,而后低下头,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踌躇不安。
“大小姐,这个房间是半雪小姐的房间,家里还有其他的空房间,您可以……”越说,管家的声音越小。
“管家,人的眼睛看不清楚了,就去配个眼睛,但是人的心要是认不清谁是主人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只是个奴才。”年瑶冷呲。
管家浑身一僵,立马点头,对着年瑶恭敬的说道:“大小姐,请稍等,我马上叫人来搬走。”说完,便立即转身离开。
“让戈总见笑了。”年瑶转身,脸上再次挂起了那甜腻的笑容,这笑与刚才跟管家说话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戈千帆眼神一眯,刚想开口,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年半雪捂着略有些肿起来的脸从杨佩雯的卧室出来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卧室传来声音,她急忙快走两步。
年瑶已经开始动手清理房间,年半学的物品被她随意的仍在门外。
“啊……年瑶你在做什么?”
年半雪双手攥成拳头,眼神愤怒的盯着年瑶,怒视汹汹的走上前,就想要给年瑶一耳光。
但年瑶轻松的就避开了年半雪的耳光,借力打力再次动作十分利落的给了年半雪两耳光。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显然,年瑶在面对年半雪的时候,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耐心。
“年瑶,你太欺负人了。”年半雪留着眼泪,控诉道。
看着那楚楚可人的俏脸上满是泪痕,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的站出来保护这女生。
但只可惜,年瑶知道年半雪真实的嘴脸,面对她的眼泪,年瑶的心头却只有不耐烦。
见到对方愈发惨白的脸色和不断滑落的泪珠,年瑶心头划过一丝恶意的快意。
年半雪看到母亲和哥哥过来了,还要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年瑶开口了,“你想死的话,我有一百种新奇的死法,保证让你死的毫无痛楚,不要忘记,我可是坐过牢的。”
年瑶眼神冰冷,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让年半雪僵硬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年半雪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捂着嘴仓惶摇头,一连串的低泣。
“千帆哥哥,她是个坏女人,你还那么帮她,你看她都当着你的面儿就表现的这么野蛮,你不能让她进你的公司。”年半雪捂着自己挨打的双颊。
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戈千帆。
戈千帆挑眉,走到年瑶的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看来你这个妹妹,确实比你会来事儿。”
“年小姐,我爸好像没在外面乱搞,怎么会多出个妹妹,你可不要乱认亲。”戈千帆说完,便看到年瑶的房间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来了个大变身。
不得不说来的人干活的速度还真快。
看着房间简简单单的家具,只剩下一张朴素的大床,戈千帆突然之间便觉得,顺眼多了。
年瑶看着母亲留下的床,心里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床是古董,值点钱,不然年半雪肯定早就丢了。
因为戈千帆的话,年半雪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没有想到戈千帆竟然如此的不给面子,可尽管如此,她也不敢有半句的不满。
年瑶见东西丢的差不多了,直接转身,将房间的门当着年半雪的面关上,在看到年半雪那张有着深深五指印的脸,年瑶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年半雪盯着年瑶那笑意,瞬间火大了,可却因为戈千帆的缘故,让她无法发泄。
房中。
年瑶彻底放下了所有的伪装,眼神转冷,语气都变得清冷起来,直视着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就坐在她床上的戈千帆。
“戈总,大家都是聪明的人,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有什么目的?”年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
“还是说,你想要什么?”
听到年瑶的话,戈千帆直接从年瑶的床上站起,举手投足尽显随意而慵懒,长腿迈开,步履略沉,朝着年瑶一步步靠近。
而年瑶敏感的感觉到危险靠近,便不自觉地一步步后退,直到戈千帆将她禁锢在墙壁与他的臂弯之中。
两个人的动作,暧昧无比,让年瑶有了一丝惊慌失措。
她大惊,瞳眸睁大,努力想要逃脱,却被他紧紧地控制住,而后他那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这话就像是一道雷一样,顷刻间就将年瑶给震醒,她的脸色比之前冷了将近十倍,看着戈千帆的眼神都冰冷无比,语气森冷:“戈总,请自重。”
“呵,年大小姐,真是无趣啊。”戈千帆瞬间松开对年瑶的牵制,转身,朝着年瑶的床走去。
现在这情况,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年瑶脸色带着一丝丝愠怒对着戈千帆说道:“戈总,既然您不愿说的话,那么慢走不送。”
“年大小姐可否听过一句谚语,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说完,也不等年瑶再说什么,便直接的倾身躺在了那张古典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