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雪,不要说了……”
蒋维蹙眉,拽着年半雪的胳膊,眼神骤冷。
年半雪本就在气头上,在听到蒋维的话后,就更是愤怒。
当即愤怒的瞪着蒋维:“还有你,你明明说你爱的是我,不是吗?”
“可你现在却跟这个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拉拉扯扯,蒋维,你什么意思?”
“我……”
蒋维话刚一出口,就下意识就看向了年瑶。
年瑶清冷的容颜神色微深,眸底透着凉意和危险的气息。
一股迫人的威压之气顿时释放开来。
“年半雪,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提到我妈,那你就下去陪她吧?”
年半雪看着年瑶,眼里充满了怒气与恨意。
也许是身旁的蒋维给了年半雪一些信心,年半雪终究还是心虚的蹦出一句,“贱-人,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要跟你拼了。”
说完便没有了下文。
年瑶站着没动,眯起眼睛,“还真的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也就这样了。”
蒋维抱着年半雪,年瑶看着,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淡然说:“啧啧……。”
说完,年瑶转身离开。
面对两个容易让她恶心的人,她是一刻都不愿意在他们面前多做停留。
突然,蒋维眉头紧锁,一脸深情复杂的开口叫住年瑶。
“瑶瑶,你……恨我吗?”
蒋维刚一说完,就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尽管身边年半雪生气的不断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他却依旧集中精神去听年瑶的回答。
他想知道年瑶的答案,可是又害怕知道。
年瑶转身,唇角的笑意不减,简洁有力只回答了一个字:“不。”
“因为你不配。”年瑶一笑,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一次却从未停下。
原本还在因为年瑶那一个“不”字,而内心雀跃的蒋维,却在听到下一句的时候,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第二天下午。
年瑶神清气爽的准备出门,却发现了自己房门口的地上躺着一张白色的信封。
她眸色一暗。
弯腰,捡起。
“这里有你想了解的一切。”
“旭。”
看到最后的落款处,年瑶眉头一挑。
直接将那张信封撕掉扔到了垃圾桶中,全程,年瑶连看都没再多看一眼。
一看到年瑶下楼,杨佩雯立马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笑眯眯的对着年瑶。
“瑶瑶,你这是要出门吗?”
年瑶目不斜视,完全将她当做空气。
杨佩雯眼神一眯,一道恨意闪过。
但很快又换上了慈爱的表情,继续说:“瑶瑶,有什么想吃的吗?”
“阿姨晚上做给你吃。”
年瑶眼神冷哼:“你还真当自己是年家的女主人了吗?”
杨佩雯一顿,“瑶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们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
见年瑶不说话,她便继续说:“所以即便是为了你父亲,我们也好好相处吧。”
“杨佩雯,你这幅嘴脸还是好好的去伺候年志成吧。”
说完,年瑶推门而出。
杨佩雯脸上一直保持的微笑,在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直接变成了怒意。
年瑶,你个小贱-人。
你那个窝囊的妈都不是我的对手,就更不要说你这个丫头片子。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年瑶根据昨天问出来的那个医生的家庭地址去找。
那医生在这短短一年内,换了好几个住处,可她找遍了,都没有他的身影。
有次,她更加可以证实,自己母亲的离开,绝非单单的偶然。
正当她一无所获,愁眉不展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戈千帆,来电。”看着手机屏幕上显出来的名字,年瑶一愣,随即接听。
“戈总。”年瑶对着电话那边的戈千帆,十分恭敬的说。
“年小姐,我有个条件。”戈千帆坐在他公寓的沙发上。
身子向后一靠,整个人都斜靠在了沙发上。
年瑶微微挑眉,不需要戈千帆细说,她就知道他现在绝对是在回复她昨天跟他说的内容。
“愿闻其详。”年瑶语气轻快的说。
“仟禧酒店,1562包间。”戈千帆俊挺的面庞上挂着他招牌式的笑。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
仟禧酒店。
年瑶独自一人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还未来的戈千帆。
随着时间一秒一分的走动,她忍不住的去想,戈千帆要提出来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提出来的条件不是经济方面的。
因为她没钱。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她能有什么条件,可以让戈千帆答应帮她?
虽然年瑶认为,戈千帆不应该在提出条件,毕竟昨天自己还在他奶奶面前帮了他,不是吗?
现在还提条件,那不是趁火打架吗?
所以,戈千帆到底想要什么?
就在年瑶想的出神的时候,戈千帆就已经到了。
他随意地靠门口站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深蓝色定制款西装衬得他人格外的精神。
齐整的黑色短发下,一张俊庞迎着包间内的灯光,轮廓更显深邃性感。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年瑶,戈千帆的眉头微蹙。
女人有着一张极为惊艳的脸庞,黑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精致的脸上干净透明。
秀挺的鼻梁,透澈晶亮的双眸闪烁,水光盈盈,带着几分精灵般的纯净,却又有几分妖精般的妩媚。
年瑶的警惕性一向很好,察觉到有人出现,甚至有人在看她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便扫向了那被注视光线的方向,脸色骤冷。
可却在看到戈千帆的瞬间,脸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意被顷刻间掩盖,取而代之的是公式化的微笑。
“戈总,您来了。”
戈千帆暗下深邃的黑眸,没有及时应承,陷入沉思。
年瑶注视着戈千帆,在她以为戈千帆想事情出神的时候,想要开口,但却看到戈千帆走到了包间的落地窗前。
戈千帆修长挺拔的身形优雅,深邃的眸底冰冷凉薄,晦暗莫名,周身透着威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