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快点儿将这个大闹婚礼的疯女人给我轰出去!”年半雪对着冲进来的保安大声的说喊道。
混乱之中,保安可不管谁说了什么,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舞台上那个闹事的女人给轰出去。
仟禧酒店自营业起,就从没有一个人敢来闹场子。
年半雪看着舞台上年瑶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就忍不住的嗤之以鼻,年瑶,人贵有自知之明,而你却没有。
她站在舞台底下,双手环胸,一副大局已定的表情斜睨着等下将会变得狼狈不堪的年瑶。
年瑶,两年过去,你早已经不是当年可以呼风唤雨的年氏大小姐了。
两年后,臭名昭著的你,休想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而此刻的年瑶,即便是看到保安朝她冲来,也依旧笔直的站在脸色铁青,双眼愤怒的年志成和杨佩雯面前,丝毫没有被那些给影响了。
直到一个不长眼的保安真的举着电棍朝年瑶挥下的时候,她的眉头才微微的皱了起来,心中冷冷一想,她在监狱的两年,可不是白混的。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人先她一步握住了那保安的手。
年瑶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台阶上面的男人。
他高冷的站在那里,一袭剪裁合适的礼服将他高大的身材和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衬托的完美无瑕。
那张深沉的脸上带着一股傲气,细碎的刘海下,一双冷眉飞扬跋扈,狭长的眸子冷冷的射向年志成,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甩开保安的手:“年总,养狗要勤消毒。”
说完,他随即接过一旁女人递来的湿巾,擦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
这个人,好奇怪。
年瑶就那样盯着他,一瞬间的失了神。
戈千帆将湿巾随意的丢掉,缓步走向舞台,脸色不喜不怒,看着那个盯着他愣了神的女人。
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是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
黑色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神奇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气质,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戈千帆眼神微微一眯,看来两年的监狱生活让她变得越发的不一样了。
“戈总,你……”年志成脸色十分难看的想要开口,但却看到戈千帆对着他挥了挥手。
而也因为戈千帆的突然出手,让舞台下从未停止过讨论的众人再次哗然而起。
“那不是华艺集团的总裁戈千帆吗?”底下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般的开始传开。
“对啊,这戈总气度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那年家的大小姐两年前可是公开拒绝了戈总啊,真是没有想到,现如今戈总竟然还来英雄救美。”
……
英雄救美?
听到这个词,戈千帆眉头微微一皱。
便再次开口说道:“好歹也是年氏的大小姐,在自己父亲的婚礼上被保安拿电棍对待,这传出去的话?”
听到戈千帆的话,年瑶微微眯起了双眼,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想要来帮自己解围。
当然,她年瑶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戈总,许久不见,您好管闲事的心依旧不减当年啊。”年瑶浅笑倩兮的双眼盯着戈千帆。
戈千帆转眸,一双狭长的眸子此刻却像是染上了笑意一般,似笑非笑的盯着年瑶,缓缓开口说道:“那也比不上年大小姐看人的眼光,不是吗?”
这话一出,瞬间让年瑶的脸色沉下。
两年前的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现。
归根究底,这个男人对当年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但现在她没那个心情跟他死扛着当年的事情,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戈总,见谅了。”年志成对着戈千帆说到。
底下众位宾客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的,让年志成越发的烦躁、
而他之前隐忍着的怒火像是突然之间爆发了一般,怒瞪着年瑶,放佛这一刻年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父亲,让我滚可以,但是我怕我母亲半夜去找你,你说那个时候?”
年瑶丝毫不畏惧年志成的愤怒,依旧用着甜腻的嗓音,眼角含笑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只是那笑深不达眼底。
哼,如果不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你真的当我愿意出现在你和小三的婚礼上吗?年瑶心中冷冷的想到。
“年瑶,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你好歹也曾是年家的大小姐,现如今却像是一个泼妇一般,难道不觉得脸吗?”
杨佩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脸上微微的笑容。
今天是她的婚礼,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个小贱-人给搞砸。
“哦?一个在我母亲尸骨未寒就想要鸠占鹊巢的小三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教?后妈,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年瑶冷呲。
当看到杨佩雯变了的脸色的时候,年瑶只觉得心情变得微微舒服了一下,但不等杨佩雯开口,她的目光便转向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好歹来了,怎么也得敬一杯酒给后妈,不是吗?”
听到年瑶的话,年志成心中也开始乱了起来,这个女儿他并不是不喜欢,只是这女儿的性子太随他那去世的前妻。
年瑶的话才刚刚说完,年志成就听到他身边杨佩雯的一声“啊……”的尖叫,声音又尖又高,刺得人耳膜发疼。
紧接着舞台上的人和舞台下的人便都一副膛目结舌的看着舞台上的原本应该是今天最出彩的新娘杨佩雯。
只见她的的头上,脸上,以及那一身象征着纯洁无暇的白纱上都染上了黑色,而且那黑色还不断地顺着她的发梢,睫毛,嘴巴,下巴,不停地往下滴。
她的脸也被黑色给黏住,妆也糊了,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泥潭里走出来一般,那一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年瑶看着自己预想到的这一幕,唇畔含笑,得意洋洋的抬高了自己的头,直到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朝着她看来的时候,她才下意识的转头。
看着戈千帆那一脸兴味的表情,年瑶直接无视。
原来,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年瑶手快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塑料袋装的黑色液体的东西,将袋子弄破,瞬间那液体就飞向了杨佩雯。
“父亲,我送上的这份儿大礼,你可喜欢?”
年瑶说的一声声,一句句,都让年志成怒火攻心,他年龄大了,心脏本就不好,今天被年瑶这么一刺激,就受不了的犯病了。
“啊,志成……快,东旭,快打电话啊,你爸犯病了……”随着杨佩雯的一声大喊,整个场面再次的陷入到了混乱当中。
而就在这时,年瑶双手捧着自己母亲的骨灰盒从人群中退出,站在一边看着那闹哄哄的一家人,放佛她跟那些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
不过,在她的心中,她确实已经跟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她的家,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没有了。
年家有规定,只要没正式举行婚礼那么就不算年家的人,那么年家的股权也还不算她的。
想到这里,年瑶脸上的笑意更深。
而这一幕,全部都落在了戈千帆的眼中。
望着那个笑的一脸得逞的女人,戈千帆的眼神有着一抹兴味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