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我面红耳赤的匍匐在顾西深脚下,浑身都充斥着心痒难耐的炙热,狼狈的就像条狗。
“你给自己下药了!”
顾西深居高临下的睥睨我,语气完全是笃定,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挚。
“慕溪浅,你还真是贱到骨子里,居然想用这种办法逼我就范,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动你?慕溪浅,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下贱的女人,我连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听到他这番言论后,心底即刻蔓延过一丝苦涩,原来我在他心里是这么不堪,这么下贱,我眼眶酸涩的仰起头凝滞他,视线紧紧的锁在他心口的位置。
耳边依稀还回荡着他最温情的话:浅浅,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子!
可他哪里还是他!
就在我以为顾西深会摔门而去时,他却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就将我挟制出包厢。
我一愣,捺不住他的力道和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只能被迫跟着他走。
“顾西深,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双眼迷离的盯着他,身体迫切的想要得到什么,心头的悸动令我不断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恨不得剥干净才好。
他并未开口,发狠的钳住我的肩胛骨,随后将我带到酒店楼上的房间,一把就将我甩进了浴室,冰冷的水顿时从我头顶浇下。
冷水打在脸上,我一下没了呼吸,挥舞双手阻挡在跟前,恨恨的骂道。
“顾西深,你疯了!”
我左躲右闪,顾西深一把扣住我的受伤的手腕,用力的攥在掌心厮磨。
“啊……疼!”
我疼的浑身冒冷汗,意识逐渐清醒,我清晰的看清顾西深阴鸾的眯着眼,狠决的开口道。
“慕溪浅,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绝不轻饶你!”
偌大的镜内,我宛如落汤鸡般狼狈的蜷缩在墙角,黏腻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水渍,顾西深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愤怒的摔门而去,走的头也不回,就像我是携带病菌的瘟疫患者。
我苦涩的冷笑,一颗心紧紧的被揉皱。
所幸被冷水泡过后,我身上的热量已经消弭的差不多,我支撑着一只手臂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受伤的手跌跌撞撞往门外走。
可我一出门,脑袋被冷风吹得头晕目眩,眼底一片眼花缭乱,纤瘦的身子如凋零落叶般摇曳在空中。
“溪浅?你怎么在这里?”
恍惚中,我只感觉有道黑影不停旋转的靠近我,我却再也按捺不住身体的疲惫,矮身就在黑影前无力的摔下去,最后只听见那道男声担心的喊溪浅,你别吓我,随后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我发现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难闻的消毒水味疯狂的席卷而来,宛如一年前的记忆疯了似的冲击在我脑海,我瞪大双眸见鬼般的从床上弹坐起来,赤着脚就往病房门口逃,连手背上传来的刺痛都顾不得。
不等我冲到门口,病房门由外至内被推开,一道黑影率先从门缝内递了进来,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仰起脑袋。
“溪浅?你怎么起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来人见我傻兮兮的杵在门口,担忧的眉头一蹙,欣长的身姿越过门缝走近我,弯腰便想将我抱上床,我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诧异的喊道。
“向南?”
我恍惚记得我晕倒前听到有人迫切的喊我。
难道是他!
“是我……你怎么下床不穿鞋?”
楚向南皱褶着眉宇,视线一下落在我赤裸的脚背上,特别是看到自我手背滴落在地的血迹时,脸色即刻黑涔下来。
“慕溪浅,你没了他是不是就不能好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