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温度即刻变得旖旎,到处充斥着燃情的暧昧,我提着心捏紧拳头,呼吸微乱。
正当我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时,顾西深强势的搂着我的腰,单纯的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微凉的唇辗转落在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如数喷洒在我耳骨,酥麻的感觉令我浑身一怔,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他眉眼深邃的斜视我,眸低流光浮动,只听他低醇的声线蛊惑道。
“夫妻间的晚安吻。”
我惊诧的瞪大双眸,卷翘的睫毛顺势上扬,大气不敢喘一口,可我分明注意到他眼底的鬼魅,和转身时脸上展露出来的诡谲。
真是该死!
这男人分明是在耍我,故意让我歪曲他的意思。
我对着他挺阔的脊背恨得牙痒痒,挥舞拳头祥装打他,却不想他适时的转过身,幽深的瞳仁迸射狡黠的光束,吓得我立马心虚的将手藏在背后,双眸无措的到处看,又不禁偷偷的偷瞄他,直到他背过身我才暗暗松口气。
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坏的男人!
晚上,是顾西深主动抱着我睡得,除了一个晚安吻,他绅士的什么都没对我做。
我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安慰,或许,我们都该给彼此一些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和他睡,我辗转难眠的睡不着,时不时的会转身看看,确认他真的在我身边,我才相信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来二去,我几乎在天明时才真正入眠。
翌日清晨,吃过早餐后是顾西深送我去上班的,突如其来的待遇令我受宠若惊。
“晚上我来接你!”
临下车,顾西深对我说道。
我愣了愣,又傻傻的点点头,心里没由来的趟过一丝暖流,却担心他忙,我不禁开口道。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反正我也习惯了,他要来接我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接老婆下班天经地义。”
顾西深说完便开车走了,徒留一脸震惊的我,没曾想这句话会出自顾西深之口。
我茫然的摇摇头,总觉得不真实,就像哪里出了错,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第一天去总公司上班我也不敢懈怠,部门经理带我熟识周围一圈,并将我介绍给同事,一早下来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这边,我拿着茶杯将将去茶水间倒水喝,便听到有人在议论我。
“淼淼姐,你说她一个豪门阔太太来这里上什么班啊?要是我天天做做SPA,逛逛街多好,非来这里找罪受。”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消遣的,这豪门的事可比你想的有意思。”
被称为淼淼姐的人不以为意的说道,神色轻蔑又带着几丝嘲讽。
“那倒也是,不过你瞧瞧她那天上班的样子,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顾氏总裁太太,还让顾总亲自送来,连我们慕总都亲自下来迎接,脾气还真大。”
先前说话的女人羡慕嫉妒道,脸上一片不甘心。
“人家那是有资本,再大的场面也受的住,我们以后做事小心点就行,免得别人找中错处。”
淼淼说话一直模棱两可,言语得当,看起来应该非常会做人。
听到这里,我也不想继续听下去,正准备拿着杯子离开,却不想先前说话的女人突然压低声音对淼淼说道。
“不过淼淼姐,这原本主管的位置可是你的,你真就一点都不恨她空降?谁知道她是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我意外的顿住脚步,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最终还是迈步离开茶水间,反正自从顾西深亲自带我来上班,我就做好被人议论的准备。
只是,我倒是真没想到我这主管的位置原本是淼淼的。
不过,商场向来如战场,升职都是各凭本事,我能不能胜任这个位置也不是谁说了算的,以后自会见真章。
撇开杂事临到中午,我恍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兀自打车去了医院。
“嗯?浅浅,你怎么来了?”
原本在查房的季夏看见我从走廊过来,便将围在脖颈的听诊器收入白大褂口袋,疑惑的发问道。
“夏夏,我是来确认一件事情的。”
我神色凝重的看着季夏,其实我很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季夏睨见我这副样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直接对我说道。
“去我办公室说。”
我郑重的点点头便随着季夏去她办公室。
季夏是我除了楚向南以外我唯一一个好朋友,大学期间我和她睡得是上下铺,原本我们是一起学服装设计的,结果季夏半路意外转学去学医。
虽然如此,但我们的关系一直没变。
“你确定没搞错?”
我拿着资料反复看,可最后的受益人都是顾西深,可他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一年的时间伤疤固然结痂,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会的,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医院不可能会搞错,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季夏疑惑的看着我。
我卷卷尾指,茫然的摇摇头,就是因为没发现,才会来这里寻求答案,我反复看过资料觉得没问题才将它递给季夏。
心想着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如果将疤痕去除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也不是不可能。
“没,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下。”
“嗯,那你和顾西深最近怎么样?”
季夏将资料锁在抽屉,又抬头问道。
我微微拧眉,便将最近的事情如数告诉季夏,季夏果然是和我一样,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你说会不会是关乎财产问题?”
季夏虽然学医,但家世也是相当不错的,这些豪门恩怨自然看的比我通透。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顾西深本就位居高位有权有势,一手创立现在的公司,他完全没必要为财产和我示好,我奇怪的是为什么非要等到我签下离婚协议,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毕竟顾西深本就高傲,不像会为这种事折腰的人。”
虽然我和顾西深接触不深,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季夏想想有道理,一时也没了主意,便转话题道。
“你最近和我师兄怎么样?”
季夏起身给我倒了杯水,略有深意的问道。
我疑惑的看她,脸色微变,季夏不适时的笑笑,我尴尬的卷卷尾指。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啊。”
“是吗?我可听我师兄说你最近一直在躲他,是不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季夏暧昧的朝我挑眉,一副特别八卦的模样,有时候我总觉得她不去做狗仔队真是可惜了。
“不跟你说了,我还在上班呢,你别和向南说我来找过你。”
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楚向南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那次他想偷亲我后,我总是下意识的想回避他,可能是不想捅破这层关系纸吧。
说起来我能认识楚向南也是因为季夏的缘故,自她转学后,她和楚向南是一个导师,同学加师兄妹关系自然更好些。
“哎,你,慕溪浅,你这丫的存心让我晚上睡不着是不是。”
季夏没听到想知道的事情,激动的差点爆粗口,为了不自毁形象她还是稍稍收口,说了句我送你就追了上来。
我无奈的笑笑,这好歹做医生了,也不知道要稳重点。
这边,我和季夏刚走出办公室,一个男人形色匆匆的往季夏这边跑来,激动的拉住季夏的手,慌里慌张的说道。
“季医生,你快去看看我太太,她好像要生了。”
季夏一听立马变了脸色,转身沉稳的对我说道。
“浅浅,我就不送你了。”
“嗯,你快去忙吧。”
我一说完,男人心急如焚的和季夏一同进了病房,我便兀自往医院大门口走,当季夏和男人走进病房后,另外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随后走进去。
我不免好奇生孩子需要这么多医生?
因为正好路过,我不免多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吓得立马伸手捂住嘴巴,一颗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吃惊的睁大双眸,震惊的差点惊叫出声。
就在病房内,一个脸上有好多道伤疤的女人正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因为疼痛她五官紧皱,因而那张脸越发变得面目狰狞,令人心生恐惧。
然而,哪怕是这样,方才着急忙慌的男人都细心呵护在女人身边,一直安慰她让她放松。
我释然的放下手,突然发现那些伤疤也没那么可怕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这样守在身边,那真的是幸福。
晚上下班,是顾西深来接的我,只是当他来接我,我才想起今天是爷爷的生日。
“糟了,我连生日礼物都没买。”
我一脸懊恼,责怪自己的粗心,连今天是爷爷的生日都不记得,许是因为上次顾西深说爷爷生日过后,就会和他们摊牌我们离婚的事。
所以潜意识里想忘记吧。
“真是个小迷糊。”
驾驶座上,顾西深长臂一伸,一脸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
温热的温度自他掌心在我头顶蔓延,我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怎么都没想到顾西深居然会这样。
我的心突然跳的飞快,恍然想起今天在医院见得那幕,如果顾西深能一直对我这样好,那该多好。
然而,现实总会狠狠的打你一巴掌,让你清醒什么事实。
许是得不到我的回应,顾西深这才反应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愣怔过后,他不免暧昧的倾身上前,长指挑起我的下巴,意味深长的勾唇道。
“我想有个礼物,我爷爷一定会喜欢?”
“什么?”
我疑惑的反问。
顾西深邪魅的眯起眼,扣着我的脑袋就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性感的薄唇一下贴近我的耳骨,咬着我精巧的耳垂说出一句足以令我惊心动魄的话。